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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卓商在屋外候着的间隙,写了个字条给楼西月,告诉他我被黑衣人劫持了。将大风拍醒,把字条塞到他喙中,看他迷瞪着眼一头冲出去,将庭院里的鸟鹊惊得四散飞去。
外头等候的护卫对大风的出现抱以震惊的态度,纷纷持剑相向。
我本打算开口,听到卓商果断地吩咐道,“不要动手,这是小殿下,护驾!”
这群护卫十分地训练有素,眨眼间便收了剑,迅速地让开一条道来,方便大风出门。
我本来想同卓商说,大风一般不走陆路,走的是航空,所以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但大风本就不是只淡定的禽兽,方才被这些护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失了阵脚,显然一时记不得怎样飞了,只嗷嗷地叫唤了两声,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过去,还可怜巴巴地回首将我望了望。
卓商说,“殿下,小殿下要去何处?属下可派人一路护送。”
我闭上眼,绝望道,“他可能,回归大自然了吧……”
卓商将我带到正殿中,殿中铺着纹龙板壁。
门扇边立着一架八面的尺绢屏风,镂了四角,绢面上绣猛虎瑞兽。屏风外头一张金漆红木桌,上头堆了些经卷奏文,案角一对古铜烛台,点了两支雕花金烛。右边一只蹲狮香炉,暗香萦绕。
屏风后似有人,露出一角紫色的衣袍,上头绣着华丽繁复的九翅凤尾。
卓商郑重道,“主公,殿下已经带到。”
“你下去吧。”
一双墨色蛟龙出海纹样的靴子出现在我眼底,帝君负手而立,面容冷俊,眉眼间约莫能辨出倦色。
他将我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默了片刻,沉吟道,“你比怜姬更像她的模样。”
我问道,“更像谁?”
帝君微眯眼,走至案边,自墙上取了一幅卷轴,“更像你娘,月姬。”
他将卷轴铺开,里头是个装扮得高贵的姑娘,头戴一顶黄绸冕帽,仪态端庄,细看上去与我有些相像。
我顿了顿,心中思量了一番,与帝君道,“这样说的话,你是我爹?”
他执画的手顿了顿,回首看我,“不是,月姬是寡人的……姐姐。”
我想不论是亲爹还是亲娘舅,只要能攀上门亲戚就一切好说。
我说,“帝君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告诉我狼毒怎么解?”
他容色淡淡地看着画中人,“不能。”
我说,“这个,能不能看在我娘的份上……”
他陡然一拂袖,案上的金烛应声落地,冷声道,“倘是你想知道此毒的解药,要答应寡人一个条件。”
我问道,“什么条件?”
帝君淡道,“寡人赐你帝位,春祭之后,即行帝姬之礼。”
我跳了一脚,咬着舌头道,“帝君说笑了罢,我全无治国之才,东土字一个不认得,呃,其实中原字我也认不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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