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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种神经末梢触端都被贯通的感受袭卷了两个人。以及亚瑟。这过程很难熬,它波动的方式像电在流淌,痛觉虽然远不如电流明显,可一种更深的、被窥探的感受正试图解构时明煦与时岑。在某个瞬间,研究员想起躺在解剖操作上的兔子,此刻他也像被剖开身体,细数组织、内脏与骨骼,被直视心脏勃动与血液流涌。甚至思想,也正被缓缓揭开。往昔细碎如鎏金,无数片段在两人的脑海中沸腾,语言难以形容这种感受,但一种可怖的摄取感自虚空中凝视着的铂金色眼瞳中传来,直至记忆将被彻底摘取的前一刹,沃瓦道斯开口。“我已看清你们的抉择。”“契约一旦生效,就将永生伴随,直至一方意识泯灭,或维度跃迁失败。”语罢,祂没有再给契约签订双方任何回答的时间,时明煦与时岑脑中的喧嚣也刹那寂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身体上的轻盈,和堪称磅礴的、来自亚瑟的未知生命力。沃瓦道斯的意识空间随即一点点淡去,像被风吹散的流云。惟有陷落地中心的一切渐渐明晰——时明煦甚至能够看见自己与亚瑟的身体,很快,他再试图抬举手指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身体中去。一旁的亚瑟也缓缓掀开祂翡翠绿的圆瞳,那只眼睛里的天真被喜悦所取代。亚瑟几乎在睁眼瞬间就喊道:“好矿!”祂终于也有自己的矿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值得亚瑟高兴的事情吗?不过,祂的矿看上去依旧心事重重。“你获取了我的记忆吗?”时明煦抬眼看着祂,低声道,“亚瑟,可我对你仍然所知甚少。”“没有的,我没有!”浓白色半流体迅速波涌,小家伙气得炸出好些触肢来,“我……我是偷跑出≈039;序间≈039;的,还有很多东西都没学会,也不会看矿的记忆。嗯,我想想,如果你产生了这种感觉,那应该沃瓦道斯在确认你最真实的选择,但矿的记忆还在矿自己身上,没有被取走。”因为急切,祂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在时明煦听懂了,他在这时后知后觉地想起结契前的感受。记忆繁如枝头果实,沃瓦道斯将它们捉住,往远离枝桠的方向拉扯,但最终止步于萼托与枝桠分离的最后一刻,没有真正采撷。换而言之,沃瓦道斯放过了他,那么祂大概率也放过了时岑。一而再,再而三。时明煦不清楚这种行径是否同安德烈有关,但眼下,他有几个更急切的问题要问。“现在,我是你的矿了。”研究员说,“可是亚瑟,我现在仍然只知道你会进行维度跃迁,却对我自己在契约中发挥的作用一无所知。”他原以为自己会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信息,可惜并没有。“好矿,不要这样想自己。”亚瑟用触尖点点时明煦,意识安抚,“矿是必不可缺的,没有矿的序者,嗯……用你们的话说,就像没有翅膀的鸟,没有鳍的鱼。但维度跃迁要在序者成年后才可以进行,所以我现在也没法回答你。”“你是≈039;序者≈039;中的一员。”研究员捕捉到这个词,“温戈和沃瓦道斯也是,对吗?”“聪明矿!”亚瑟眨眨眼,“温戈是主序者,祂已经掌管契约中心五十年了。但现在祂最后一次维度跃迁也失败啦,这个位置很快会被沃瓦道斯取代。”时明煦静静地梳理这一切。听上去,序者或许就指代祂们的种族。依亚瑟此前所述,主序者拥有凝固闯入者与不愿签订契约者的能力。其换言之,温戈大概率是这些年来,乐园人口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但。研究员将视线投向稍远处。在无处不在的水雾间,他依旧能看见好些凝固者,他们的五官被雾珠模糊掉,有人垂垂老矣,有人尚且年轻,但身上属于黄金时代的衣着风格都很鲜明,同其主人已经被永恒存留于此。这应该起码是一百六十年前的人们了。而温戈成为“主序者”,不过只是这五十年间的事情……其意味着,这些界于三四维之中的未知生物种族,已经起码同地球交互了一百六十年。甚至更久。但人类现存于世的所有资料中,关于祂们的记载实在廖廖,几乎称得上一无所知。时明煦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在这个瞬间被荒诞与悚然撞击——更多是无力。人类之于这些维度间生物,是矿,是石头,是另一种形式的动物,从来都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甚至不被允许进行探究。世界原来已经被笼罩百年之久。“你刚刚说,温戈的最后一次维度跃迁失败了。”时明煦艰难寻回自己的声音,“维度跃迁失败,会为祂招致怎样的惩罚?”“你问这个呀?失败本身不会让温戈死掉。”亚瑟说,“但会让祂流一些血,断几十根触肢和很多骨头。所以,维度跃迁是一件需要谨慎对待的大事,没有好矿的情况下不能固执尝试。”“不过,对祂的旧矿而言的确很糟糕——无法帮助温戈进行维度跃迁的矿,也就没有再继续履行契约的必要。”“听清道夫们说,温戈的旧矿已经六十多岁,快和温戈一样大了。”亚瑟的触端卷起一小汪流汞态的清道夫,祂用不知名的种族语言询问了几句,才继续说:“是哦!他在五十年前与温戈签订契约,那时温戈刚在第一次维度跃迁中失败,急匆匆选定了这只新矿。”亚瑟说到这里,得意洋洋地用触肢半裹住时明煦:“不过嘛,温戈眼光没有我好。”“祂在此后的五十年间,都没有再进行维度跃迁——因为侍者始终没有被抛弃过。”时明煦顺着小家伙的话,推导出这个结论,“是维度跃迁存在次数限制,还是祂不能?”“聪明矿!维度跃迁只有两次机会啦。”亚瑟赞许道,
“第二次失败后就再也不能跃迁成功了,而且温戈伤得很重。祂年纪又很大了……如果祂就此≈039;陨落≈039;,那沃瓦道斯就是新的主序者。”“那么,亚瑟。”时明煦轻声问,“沃瓦道斯的维度跃迁,已经成功了吗?”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听见肯定回答,谁知亚瑟毫不犹豫道:“不知道诶,或许成功,或许失败了吧。”时明煦:“……”时明煦:“你们序者,对此没有标准吗?”“亚瑟只知道维度跃迁成功后,可以去到新宇宙。”亚瑟绞尽脑汁,“但新宇宙具体是什么样,就只有成功过的厉害大序者知道。但那几个家伙很少再回到≈039;序间≈039;,更不会愿意分享新宇宙。”亚瑟有点委屈:“好矿,你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或许等成年后,我才能回答你。现在问点简单的好不好?”时明煦没有继续为难小家伙,他已经在此刻恍然。纯粹四维之于亚瑟的种族,或许也如其种族之于人类,代表着不可知、不可探。惟有真正进入者,才能感悟维度本身。从这个角度出发,沃瓦道斯无疑已经成功完成了维度跃迁——祂知晓平行世界的存在,甚至已经出现世界间融合。除此之外,祂还能够纠正二人连接的谬误,修补四维时空。一个粗糙的新猜想,终于在时明煦脑中渐渐成型。下意识的,他用心声轻轻唤了一句“时岑”,想要共享此刻自己的发现。可是,没有回应。没有回应。研究员这才一愣,眼睫缓缓垂落,将许多情绪都藏匿在阴影中。随后,他任由亚瑟彻底裹入自己,破开藤蔓与迷迭,返回乐园。“好矿,我先把你送回去吧。”亚瑟看出他的失落,于是猜测道,“在你走的时候,毛绒绒似乎有话想跟你说,那块大石头也是——你想她们了吗?”毛绒绒是指气急败坏的52号。时明煦勉强露出笑来。亚瑟却忽然话锋一转,眼中竖瞳凝聚:“温戈好像快要陨落了,祂的意识体已经变得很虚弱,身体也被扯得稀碎。”与此同时,另一时空。亚瑟正在将时岑送回乐园的路上,兴奋的小家伙移动间像是流风:“矿,我会努力成年的!”“但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时岑跟随祂翻越山涧与河流,将许多城市废墟远远抛在脑后——惨白色的天穹渐渐占据一切,乐园外城覆满白雪,残破建筑的断口也无一幸免。一切都很沉寂,惟有风声,惟有落雪。洁白掩埋万千死亡,覆盖荒芜冻结的梦中乡。“如果温戈就此陨落,异常气候会随之褪去吗?”时岑声音冷冽,“以及侍者,是否会随祂一起死去。”“第二个问题是肯定的!因为温戈的旧矿原本早该碎掉啦,”亚瑟哼哧哼哧地爬上城墙,“至于第一个嘛……我之前也没有亲眼见过主侍者陨落。”“矿,这是非常非常罕见的事情哦!不过在我看来,祂的触尖都溃烂得七七八八了,的确很难再被修补。哎呀哎呀,这就是没有好好挑选矿的下场!”“那么文珺博士呢?”时岑垂眸,“如果侍者意识泯灭,文珺博士的身体会怎么样?”“容器无法脱离意识体,单独存在过长时间。但我对意识安置的了解太少了,温戈才是最懂这个的家伙。”亚瑟苦恼道,“你的问题总是让亚瑟为难,我又看走眼了,你才不是笨矿!”“从现在开始,我要叫你坏矿了。”祂说着,自身体内部翻卷出圆瞳,准备用眼睛去瞪时岑。但,下一瞬。亚瑟的注意力也被时岑的视线引过了去——对方眼瞳中跳跃着小簇火苗,倒映出冰层之上、废楼一角的景象。篝火。篝火堆旁团聚着数十人,大多是孩童,火焰吞噬雪絮,在寒风中缠绕纠葛,像蔓生的藤。距离外焰最近的地方,站着两名背对视线的女性。似乎觉察到什么,其中一人缓缓回头——是占据文珺身体的侍者。而另一人,也随之小心翼翼地侧身。她金发碧眼,面色苍白,冻到肿胀的手指捂在小腹,像是怀了孕。此外,她眼角通红,泪痕还未散尽。时岑此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如果时明煦在这里,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苏珊娜。火焰舔舐着浑浊朦胧的天地,数十位白日信徒跟随二人一起回头,望进浓白色的雾中——他们都看不见时岑,但侍者可以。可他面无表情。此次重逢没有滑稽阴暗的喜悦,也没有尖酸刻薄的嘲笑。他嘴唇蠕动,将被风吹散的碎发别到耳后,进而叹息一般,看着浓雾中渐渐清晰的时岑。“时岑……你怎么总能赶上仪式?”“那么,就由你亲眼见证神明的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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