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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见他脸色不对,跑过去揪住他的袖子,触到她的指尖,任霁月一僵,随即甩开,她又拉扯过来,他又甩开。
石榴低着脑袋,头上的凤钗晃得他眼睛怒火更甚,可那人还浑然不觉,只是道:“莫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把你弄醉了你一个偷偷去宫里的,我只是怕我回不来”
还未说下面的话,只见他俯身,将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给堵上了。
石榴的眼睛慢慢瞪大。
原来小叔叔的味道是那么的好闻,她,她,她简直要沉溺进去了。
任霁月抬头,脸色有些红,可嘴里的话还是丝毫不饶人:“所以你要丢下我,要是你死了后,想让我一个人逃是不是?”
石榴没说话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任霁月更气:“你可知道,当日大哥和老太爷都和我说,任家有两宝,既不是任家家主之位也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你和你娘。你们两个女人在府里头谁不是呵着护着,就算是老太爷嫌弃你娘未诞下男儿,实际上可有半点苛责?”
石榴听得鼻子酸酸的,伸出手揪住他的红袖子。
任霁月接着道:“我们任家呵着护着的宝贝,什么时候要委屈自己,要勉强自己去逞强?任家还有男人,还有我,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你去做什么?”
越说越气,到最后他差点吼了出来:“要是你死了,你可有想过我以后怎么办”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只破了的锣,石榴抬头,见他眼眶红彤彤的,脸上还有后怕之色,这才知道自己当真是把他吓着了。
石榴行了一步,朝他怀里扑去,将他抱了个满怀:“好叔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任霁月拿她没办法,骂了她自个儿难受,打她那更不可能了。
瞧她安然待在自己身边,任霁月这才垂眸将她悠悠打量了一遍,道:“你衣服怎么换了。”
凤冠霞帔、点翠花簇、插头凤都是皇后才能带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泛酸,想将它强压下去,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刺人:“你今夜你先同我成亲,又要嫁朱今白?石榴,你想一女侍二夫?”
石榴可冤死了。
这衣服可不是她想穿的,是朱今白强硬让人给她换的,但看见任霁月微微自嘲的笑,石榴忙搂着任霁月的脖子:“小叔叔,你吃醋啦,好酸的。”
任霁月白她一眼没说话。
石榴伸出四根手指老实发誓:“我对天发誓好不好,若我喜欢他就天打”
还未说话,任霁月便用手牢牢捂住她的嘴,哼了声:“这些话能乱说么?”
石榴只能低着脑袋,生怕他又发难。
两人腻歪了会儿,天便要亮了,石榴想起府里的人,问道:“我们此行已暴露了身份,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走了便算了,府里的人可要怎么办?”
任霁月只说:“无碍,冯管家发现你去皇宫后便都妥善安置好了,接下来我们去江南,那边房宅已经建好了,周围都是些很朴实的农家,我们去了便隐姓埋名,永远不再回来了。”
默了,他又补充道:“石榴,朱今白我们不能杀,如今天下局势紧张,周围蛮番都盯着中原这块肥肉,若朱今白一死,群龙无首,顺天府世家趁机大乱,蛮番入侵,民不聊生。待过几年天下安定后,我答应你定取的首级祭奠老太爷和你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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