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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石应了,又问,“那鸿臣少爷呢,这会应该跟人出去打球了。”
杜庭政眉间冰冷,眼睛里有了一丝厌恶:“也带过来。”
·
“我马上到,”蒋屹望着面前落地开阔的别墅,对着电话里说,“你先写作业,不会的我到了给你讲。”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
“烤梨带了,”他又说,语气有点无奈,又带着点宠溺,“就知道吃。”
挂断电话,蒋屹提着打包好的烤梨,围着别墅走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大门。
门侧书着杜宅,两边是修剪成圆球的四季青,一直延伸到远方,透过大门,里面是头龇着牙的振翅雄狮子雕塑,偌大喷泉池围在它四周,一刻不停地喷着水。
蒋屹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大门就在此时打开,两列训练有素身材强壮的保镖走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蒋屹见这阵仗不由一愣,静了静才问:“请问,这是杜家吗?”
金石肩上披着件黑色皮夹克,耳朵里塞着即时联络汇报的麦,面色不耐,凶残地笑着点了一下头。
随即他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飞快地用胶带贴住蒋屹的嘴,蒙住眼睛,捆得结结实实地压进了杜宅。
四分钟,或者五分钟。
蒋屹一路被拖拽着,扔在了地上。
地板硌了他膝盖一下,挣扎着起来的时候还磕到了胳膊,那一下又麻又痛,他紧紧咬着牙,没哼出声。
金石上前踩住他肩膀,将他踩得重新跪下,对着里间道:“大爷,人到了。”
轻纱帘内,杜庭政仍如刚刚那样坐着,手里的怀表已经换成了扳指,拿着手绢细细地擦拭。
金石把蒋屹头上的黑布扯下来。
视线由漆黑转入亮光,蒋屹不由眯起眼。
这室内足够宽敞,家具一应都是中式,地上的木板乌黑发红,太师椅拄在上面,留下深重的投影。
蒋屹抬起头来,隔着纱帘隐约能看到里面宽大厚重的茶桌后坐着一个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不再挣扎,静静地望着那里,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纱帘后杜庭政往里招了一下手。
金石提着蒋屹往前挪了一段,跟那纱仅有一掌距离,让他重新跪好。
蒋屹衣裳已经全然乱作一团,双手被绑在身后,被迫仰起头来望着前面。
片刻后,杜庭政屈尊降贵般把视线从手里的小玩意儿上移开,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隔着纱的肤色干净细腻,原本偏冷淡的眼眸被如雾一般的纱幔中和,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春色来,鼻梁高挺流畅到杜庭政都动了挑帘一探的兴致。
这模样跟那表来表去的关系似乎不搭界。
杜庭政不得不恶意的揣度雯家为什么偏偏派一个这样的人过来商谈。
金石在一旁问:“大爷,是扣下他,还是打断腿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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