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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功宴定在离王复京的第二日。
此时已经临近春节不多时日了,长安城里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起来了,街上摆起了购置年货的摊子。
“没有通天本事”的刘景珉上街闲逛了半日后,评价道:“摊子的数量比往年少了不少。”
“应是还不到时候。”林师手中正摆弄着刘景珉买回来的小陶人,摆弄了两下又搁在了桌上,抬头问:“你几时入宫?”
“未时得去。”刘景珉看了眼时间,冬日的日头落得早,已经夕阳西下了,他将随身的佩剑卸下来,方到桌上,拍拍压皱的衣角,说道:“是得走了。”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又不大放心,折返回来,问林师,说:“要不谷余留在这里,你有什么要紧事就知会他。”
林师摆摆手,催他莫要误了时候,说:“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离了人就过不了的,快让谷余跟着你同去,不然等到传信的时候只怕会干着急。”
刘景珉想起来之前的事,觉得林师说的有道理,耸耸肩,说了句:“也是。”
林师看着他卸了佩剑,问:“你不随身带着?”
“御前哪能佩剑呢。”刘景珉笑了笑,凑上来碰碰他的额头,说:“留给你了。”
说罢,一个潇洒转身,衣摆一下子飞起。林师含笑着往后一躲,边抬手挡下,又见刘景珉挥着手大跨几步,迈过院门大槛,跳下门前石阶,招呼房顶上的谷余,喊:“走了!”
赴宴
刘景珉在在殿外下了马车,有小太监迎着他进去,刚踏入正门,就瞧见那正中位上了拥帝,他的身后是一直跟在身边的赵公公,身侧是身板笔直的御前带刀侍卫,看得出来,今日场合之隆重。
拥帝一捕捉到门口刘景珉的身影,立刻展现出一副眉开眼笑的神情,举起酒杯道:“陵南王来了。”
刘景珉到的不算早,放眼瞧去,李自离和廿信二位已经坐在那处了。王宪知也在他进殿的那一刻看了过来。
久不见其人的离王坐在离拥帝近一点的位置上,在拥帝对刘景珉的那一声问候响起时,也看了过来,寒暄了一声,“许久不见。”
刘景珉回了个礼,算是作答。
拥帝挥着手示意刘景珉坐得离他近一些,说:“文易快来,赴此宴莫要拘谨,随意一些。”
此时人还未来齐,御膳房的菜还没端上,桌上只一些餐前助兴的小酒和糕点,摆得怪精致的。刘景珉拿起来尝了一口,觉得有些过甜了。
拥帝呵呵一笑,说:“我猜文易不爱这甜滋滋的小点心,在岭南住了那么久,换他人已经吃惯了甜口,文易口味却还是不变,和小时一样。”
他回忆起来,乐道:“想来文易小时还在京时,我们一群人还常常溜出学堂去街上买甜糕,听台戏呢,被发现了,就被夫子罚打手心,文易可是最不讨夫子喜欢,偏偏夫子的提问还都能答出来,夫子有气没处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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