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身上不好,就不来了。”蕙娘随口说。
莲娘眼珠子一转,便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不是你开始置办嫁妆了,文姐姐心里又不高兴,这就不和你一同来了?”
这个小气的名声,都传到别人家里去了!虽说何莲娘和两姐妹都算熟稔,也比一般人更机灵一些,蕙娘仍是兴起一阵不满:文娘做人,实在是浅了一点。
不过,莲娘竟这样问,即使有用意在,也有些不妥当,她笑了笑,“要这样说,她置办了七八年嫁妆了,我这七八年间,还起得来床吗?”
一如既往,莲娘问话,一般都有她的目的,虽说蕙娘预先给她堵了一句,她还是不屈不挠地打探消息。“嘻,这可大不一样——她置办了七八年,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办,动静就小嘛。蕙姐姐你这嫁妆置办得,都快惊动半个京城了,我要是文姐姐,我心里也不舒服!”
似蕙娘这样身份,很多事不是她想低调就能低调得了的。就好比出嫁时的凤冠霞帔,霞帔也就罢了,凤冠总是要往外订做的吧。要是一般人家,往老麒麟一传话也就罢了,到时间自然首饰到手。可焦清蕙是一个镯子、一双耳环,都能引起一阵涟漪的人,订凤冠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泄露消息,再有物色各式花色绸缎布匹、吩咐家具商行工房……略微懂得些世故的贵妇人稍微一结合消息,很容易就能推测得出来:这是焦家的十三姑娘开始置办嫁妆了。
虽说这也许是未雨绸缪,按惯例提前置办,可何家是有心人,最近四太太忙着,没出来赴宴。文娘‘病’了,蕙娘学女红,一家人都有事,莲娘几次派人给蕙娘问好,都未曾见着蕙娘的面,就被管教嬷嬷给打发回去了。就是这一次,蕙娘也没打算回她的话,她轻轻地笑了笑,莲娘看着她的神色,竟不敢再往下问,她不禁一声讪笑,这才又说起了吴兴嘉,“这几个月也难得见她,这还是头回见面。本来年后说要选秀的,我们都当她一心预备此事呢。没想到今年又不选了,要推到明年去……唉,她也耽误了。”
吴家的心事,明白的也不止焦家一家。蕙娘倒没想到这一次她还能和吴兴嘉照面:上回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按说她起码得蛰伏了小半年,等众人淡忘此事不再说嘴了再出来应酬。至少,按她的性子,从前几次在她手上吃了亏,就都是如此行事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位贵女两次出门,居然都撞到了一块。蕙娘自然是气定神闲——她明知嘉娘是最厌恶她这安详做派的,私底下多次说过,‘一个庶女,倒以为自己是公主了不成,高高在上的,看谁都像是看她家的丫鬟’,在嘉娘跟前就越是淡然大度。一进厅,她同众人寒暄一阵,又笑着同嘉娘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仿佛根本就不记得彼此间的不快,一边在莲娘身边坐了下来。
有石翠娘在,任何小戏都不会缺少观众,别人还未说什么呢,她先就和蕙娘招呼。“听说蕙姐姐要来,我们都吃了一惊。一两个月没见你,还当你在家一心一意地绣嫁妆呢!”
一边说,一边就拿眼睛去看吴兴嘉。众人于是恍然大悟,立刻想起两三个月前的那场好戏。有些城府浅的小姑娘,眼神就已经直直地落向了吴嘉娘腕间。
出乎所有人意料,吴嘉娘的态度居然还很轻松,她一反从前冷傲做派,倒有几分学了蕙娘,态度宽和里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怜悯,轻轻一抿唇瓣,居然主动附和石翠娘的话头,和蕙娘打招呼,“没想到还在此处撞见了蕙姐姐。”
连蕙娘都难得地有几分吃惊——就不说文娘少年好弄,闹出的硬红镯子一事。按母亲说法,她和权夫人一唱一和,在宫里可没少给吴嘉娘下绊子。虽说不至于有什么能被抓住的话柄,但吴家人又不是傻子,消息一旦传出来,难道还不知道焦家人会是怎么个说法吗?即使选秀最终又拖了一年,实际上给吴嘉娘造成的损害并不算太大。但按她的性子,对自己只有更恨之入骨……
再说,太后、皇后亲自给权仲白做媒,自己又开始置办嫁妆……怎么到现在何莲娘还会旁敲侧击,一个劲地想知道焦家的心意?难道当时的几个妃嫔回宫之后,竟是一句话都没有乱说,还把这个秘密,保持到了现在?
可她也没工夫仔细琢磨,就已经被一群姑娘家缠上了,这些公侯小姐可不是吴嘉娘,起码还守住了一个傲字,人前人后都和蕙娘不友好。在背后把她酸得都要化了,见到她身上的裙子,又全都来看,“这怎么缝得一点针脚都看不出来的,真是想绝了!”
吴嘉娘今天的装扮,并无特别可以称道的地方,手腕又被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戴了什么镯子。自然而然,她又一次被蕙娘抢走了所有风头,可这一回——蕙娘心底暗暗纳罕,她的神色一直都很镇定,就连眼神都没流露出一点不服。
席散之后,众人三三两两地站在花阴里说话时,她甚至还主动踱到蕙娘身边,同她搭话。“最近,蕙姐姐又成了城里的谈资了。”
还好,一开口,始终是忍不住夹枪带棒,没有一律柔和到底。要不然,清蕙还以为她同自己一样,死过重生、痛定思痛,预备改一改作风了。
“也是没有办法。”她也报以客气一笑,“外头人说什么,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就奇怪,她们怎么这么闲得慌呢。每做一件事,都要拿来说说嘴。”
这摆明是在说吴嘉娘,也算是对她的回击。吴兴嘉莞尔一笑,倒并不在意,她悠然道,“毕竟蕙姐姐身世特别嘛……也就是这特别的身世成就了你,不然,蕙姐姐怕是没有今日的风光喽。”
吴兴嘉居然有脸说得出这话来!
以蕙娘城府,亦不禁冷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恐怕天下人谁都说得,就你们吴家人说不得吧。”
当年黄河改道,老百姓死伤无算就不说了,随着焦家人一道殉身水底的,还有大小官员一百余名,一夕全都身亡,在朝野间也的确激起了轩然大波。这样的大事,总是要有一个人出来负责的。可河道提督自己都有份去吃喜酒,也早已经化作了鱼肚食。现成的替罪羊死了,只好一个劲往下查,查来查去,这个人最终就着落到了当时的都御史身上。而这个人,恰好就是吴兴嘉的堂叔,去世老吴阁老的亲弟弟……当时焦阁老已经因为母丧丁忧在家,对朝政影响力自然减轻,又还没混到首辅地步。双方角力未休,硬生生拖了一年多也未有个定论,就在这一年多里,都御史本人已经因病去世,按朝廷惯例,他甚至还得了封赠……
也因为此事,连四太太都对吴家深恶痛绝。文娘一门心思羞辱吴兴嘉,倒也不是她要炫耀财富,实在是为了讨嫡母的好儿。这一点,蕙娘心底是明白的,就是她屡次下嘉娘的面子,其实也都是看母亲的脸色做事……现在吴兴嘉还要这样说,她不勃然作色,倒像是坐实了嘉娘的话一样:焦家别人不说,蕙娘是该感谢这一场大水的,不是这水患,也成就不了她。
吴嘉娘今日表现,的确异乎寻常,她双手一背,没接蕙娘的话茬,反而又笑着说,“唉,说起来,蕙姐姐,这嫁妆也不必置办得这样急啊,打墙动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又违了您的本心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大可以慢慢地办嘛。”
这两句话,看似毫无关系,可蕙娘能听不明白吗?先提身世,再提嫁妆,这就是赤.裸.裸地嘲笑蕙娘,她就算条件再好又能如何?亲事反而更难觅,三五年内恐怕都难以出嫁,自然可以从容置办嫁妆,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闹得满城风雨,将来不办婚事,反而丢人了。
看来,也就是知道了自己置办嫁妆,肯定蕙娘是要说亲出嫁,而不是在家守灶了。吴嘉娘才把这不知打了多久腹稿的话给说出来,难怪她今天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上火,原来是自以为拿准了自己的软肋……
蕙娘瞟了嘉娘一眼,见她大眼睛一睐一睐,温文笑意中,透了无限矜持——她心头忽然一动,立刻就想到了母亲的那几句话。
“就告诉你知道也无妨,吴家其实也是打了进退两便的主意,若进宫不成……”
阜阳侯夫人是权仲白的亲姨母,为了权仲白,她先亲自上门来拜访四太太,后又特别带话令她出席今日宴会,以便再次相看。她这个姨母,对权仲白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关于永恒之门神魔混战,万界崩塌,只永恒仙域长存世间。尘世罹苦,妖祟邪乱,诸神明弃众生而不朽。万古后,一尊名为赵云的战神,凝练了天地玄黄,重铸了宇宙洪荒,自碧落凡尘,一路打上了永恒仙域,以神之名,君临万道。自此,他说的话,便是神话。...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官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陆浩时刻谨记,做官就要做个好官,要有两颗心,一颗善心,一颗责任心。且看陆浩一个最偏远乡镇的基层公务员,如何在没有硝烟的权利游戏里一路绿灯,两袖清风,不畏权贵,官运亨通。...
意外撞见女上司在办公室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齐涛偷偷拍下照片,依靠这个底牌,他一路逆袭,而女领导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恨,逐渐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