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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蝉翼的寝衣将他一身薄薄的肌肉描刻得淋漓尽致,何况还是这样在榻上半撑着下颌的模样,更是显得身体线条无比勾人。
一缕几近于无的月光下,他蓝紫色的眸像琉璃似的清澈,晦暗不明,眼神如水上轻羽,挠得人心痒。
他无名指有意无意地搭在唇边,让她很难不去注意他的双唇。
唇瓣是极薄的,像侧视的两片樱花瓣,又离她如此之近,似乎他再将头压下来几分就能与自己唇齿交缠,然后彻底陷入这无底沼泽。
一股燥热无端在脸颊烧起来,游景瑶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变得不畅。
月尘卿总是能够频繁地提醒她。
他是狐妖。
狐族媚骨天成,只需要一个随意的眼神,便是轻易便能勾动他人的七魂六魄,何况是千万狐妖中的魁首,众生敬仰的青丘尊上。
那是何等浑然天成的媚术,如同深渊中央的漩涡,强横吸纳注视着他的人的全部心神,勾起种种颠鸾倒凤的幻想。
这是天雷勾地火级别的诱惑。
游景瑶惊慌地逃开他明晃晃的眼神,努力平复心绪,心潮却像风暴之下的海波,一浪比一浪高。
乱了,她的心乱了。
游景瑶真的半分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神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搅动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做一个合格的剧情修正师,怀着体验的心态顺顺利利地走完剧情之后完美抽离,可是今日,游景瑶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独善其身到最终结局。
月尘卿是个妖孽,一勾指就能燃动万千妄念,处在他身边还想岿然自持,不敢想是一件多难的事。
对峙之间,月尘卿竟又将身子朝她这边压了几分。
他的体香霎时冲淡了寝殿里原本熏着的安神雪松香,也霸道地驱散了狭小空间内的其他味道,完全侵占了她的鼻腔。
“你好像很怕我。”他说。
游景瑶攥着被角,无助地望着他,即使抖得像筛子还要嘴硬:“我没有。”
月尘卿收起唇角那丝笑意,勾起的弧度彻底变得平直,霜眸似雪。
“既然这么怕,为何今日偏要缠着本尊?”
他话音刚落,再次倾身,这次幅度极大,下巴与她的额头相隔仅剩几尺,银丝在鬓角坠落,落在了游景瑶水蓝色的褥子上。
发丝几乎就要顺着她的领口流泻进去,化为两峦之间倾泻的银色小溪。
游景瑶胸腔狠狠震了一下,心脏涨得几乎要裂开来。
还不够。
他将游景瑶耳边深棕色的一缕发丝绕起,缠在指尖,玩味地捻磨了起来。
游景瑶彻底地木了,身子一阵阵激烈地酥软。
疯了。
月尘卿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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