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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妤伸手去抓他手腕,想要瞧得仔细些,手刚碰着,却是见这人狠狠一颤,霎时白了脸,唇无血色。
“你、你怎么了?”姜芷妤委实被他吓着了,眉眼间有些急色,不及多问,掀开了他的衣袖,“你到底是哪里疼,我怎瞧不见伤处?”
重生一事,如荒诞怪事,沈槐序自不可说,便也说不得这一身要命的疼。
“我好饿。”他半阖着眼皮,疼得浑身发颤,要紧的牙根都在打颤。
姜芷妤只当他又在戏耍她,哼了声,站起身,“莫要做戏了,我都瞧出了,你就是装的。”
她说着往外走,“我回家吃饭了,你吃完自个儿把碗筷给我送回来。”
沈槐序疼得视线模糊,那道鹅黄娇影渐渐模糊……
“沈槐序,沈槐序……”
姜芷妤飞扑到榻前,三魂丢了两魄,吓得不轻,抓着沈槐序的手晃了晃,眼泪滴到了他手背上也浑然不觉。
她方才出了门外,眼珠子一转,躲了起来,想等沈槐序自己坐起来吃饭时,她再跳出来揭穿他,那何等威风啊。
刚探出脑袋想瞧一眼,却竟是见床上的人昏了过去!
“沈槐序,你醒醒……别装晕吓我了……呜呜呜……”姜芷妤哭得厉害,既盼着他是装的,又怕他真的与兰茵姨一般撒手人寰。
可她如何哭,榻上的人都未动。
姜芷妤哽咽着抹了把眼泪,提着裙角慌张起身,隔着一堵墙喊:“阿娘!阿娘你快来!沈槐序不好了!!!”
正赶着姜老三送猪肉回来了,听见自家姑娘哭喊,脚下打转儿便朝隔壁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姜老三快步过来问。
姜芷妤哭得跳脚,“沈槐序晕、晕倒了……我喊不醒他……呜呜呜……”
姜老三上前,“我背他去春晖堂瞧瞧,你别哭了,跟你阿娘先回家吃饭。”
他说着,伸手便要去抓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子。
姜芷妤赶忙拦下,哭着摇头,“不、不行,他方才说疼,别碰着他,我去春晖堂请师父来……”
姜老三哪里舍得自己姑娘跑腿儿,使唤道:“姜小二,你去。”
刚与阿娘一同过来的姜止衡:“……”
七岁小儿‘哦’了声,扭身往外去。
姜老三在身后替姜芷妤喊:“用跑的!”
“……”
半刻钟,姜止衡将大夫请了来。
徐仲文探脉,半晌摇了摇头,“脉象弱些,但也无大病症,可是饿晕了?”
姜芷妤一抽一噎的坐在床边,瘪着嘴道:“他方才说饿……”
“那便是了。”姜老三在旁笃定道。
晴娘皱着眉往他手臂上拍了下,示意他闭嘴听着。
姜芷妤细眉微蹙,“可他说手很疼,您帮他瞧瞧,可是有什么旧伤未愈,只是肉眼瞧不出来?”
徐仲文将脉枕放进药箱里,闻言叹气道:“巷子里住了十几年,也从未听他手有旧伤,既是肉眼瞧不出的伤,那便是皮肉之下的筋骨,你随我学医几年,可觉得他这双手筋骨有损?”
姜芷妤呆呆的摸摸那双手,从腕骨都指尖,除却凉意,并未觉得有异。
可方才,沈槐序分明刹那煞白了脸。
她抬眼便要哭,“我、我只学了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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