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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其下皮肉的细嫩,就像是一块儿最上等水豆腐,手一放上去,就陷了下去。却又跟水豆腐的触感完全不同。怎么形容?杨變只想到一个词:馨香馥软。……见希筠退出去了,又听了几息外面的动静,元贞终于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身下的人许久没动了,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之举不雅,忙转过身。转身的那一刻,她有一丝迟疑,迟疑方才……直到转过身来,见他双手上捧的姿势,那丝迟疑终于落到了实处。“你——”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羞窘、气愤,又气自己慌乱之下乱作为,以至于造成如此局面。“你给我滚!”她压低着嗓子喊,砰地一声关上窗子。杨變猝不及防,差点没被撞到鼻子。夜风习习,有花香随风拂来,却拂不开缠绕鼻尖久久不散的馥郁。他站了一会儿,许久方转身投入黑暗。。天还没亮,张猛就起了。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哪怕出去喝花酒,也不能耽误正事。他去马厩牵马时,发现老大的马竟然没牵走,先问看马的仆役再问楼子里跑堂的伙计才知,人昨晚就走了,但马没牵走。他骑一匹牵一匹,先回了一趟将军府。人不在,于是又去了神卫军营地。果然在此。一大早,晨光熹微,杨變已是一身热气腾腾,显然是练了多时。“老大,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晨练?”杨變确实多年如一日有晨练的习惯,但也极少这么早过,还有这练的——张猛瞅着身上都冒烟了。杨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刀入鞘。“老大,我把你的马带回来了,你昨晚走时,怎么没骑马?”“老大,没马你怎么来营地的?”别看张猛五大三粗,壮得跟熊似的,其实他嘴挺碎的。至少杨變是这么感觉。“老大,你脸怎么了?!”又是一声惊叫。杨變先是一愣,下意识顺着张猛的目光摸了摸脸。摸到一处,是一处极为细小的伤痕。他素来摔打惯了,常年打仗的人,这伤了那伤了都是正常,谁还去管这种细微的伤口。若非张猛一惊一乍,他根本没发现脸上伤了。正想伤就伤了,鬼叫什么,下一刻察觉到张猛眼神有些不对。“老大,你这是招了个哪家小娘子,让人家把你给挠了?”张猛的声音很大,幸亏这地方平时就杨變一人用,没别人在。杨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头走了。一路都走得不平静,因为张猛跟在一旁一直聒噪。“老大,你有相好的了?”“我咋不知道呢?”
“要是真有相好了,也给大家伙儿说说……”“是良家女子不?要是的话,老大你把人藏着做甚?老爷子不是一直催你成婚,你……”“你是没事干了是不是?昨天吩咐让你查查翠烟阁的如烟,你查得怎样了?”回到公廨平时用来休息的屋子,屋里屋外杨變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个镜子,又见张猛一个劲儿聒噪,他没忍住道。“我跟何迁他们说了,今天就去查。”说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可老大,翠烟阁那事不结了吗,怎么又突然要查那如烟。人都放回去了,我们怎么查,这也不好查啊。”因为之前的事,翠烟阁上下被来来回回盘问,大概也都对禁军这伙人熟了,现在再转头去查,一来旧事不好重提,二来也藏不住行迹。消息!历来打仗打得就是军情,敌我之间差别,敌人要守分布,多少人驻守等等。杨變知晓消息的重要,无奈西军一脉初入上京,底蕴实在太浅了。“你去权府与权简说,我有事找他。”作者有话要说:有红包。张猛领命走了。待他走后,杨變去洗漱沐浴,借着水,他终于看清脸上的伤。是指甲挠出来的,很细一道。怪不得张猛一副多嘴老鸹的模样,这伤实在引人遐思。杨變在手下脸上见过这种伤,还是以前西北时他手下一个都头,也是昂扬七尺男儿,脸上却时不时带着这种伤,一问之下原来是家有河东狮。这悍妇!却是下一刻鼻尖又缭绕起那股幽香,双手似凭空多出一种异样感触,这让他顿时觉得身上烧了起来,咽干口燥,下腹紧绷,不禁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对着胸前浇了下去。。权简来时,杨變刚从浴间出来。他换了身中衣,发上的水没擦干,正往下滴着水,权简置若罔顾,一进来眼珠子就往他脸上去了。见此,杨變哪还有不懂的。张猛这碎嘴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会真有相好了吧?”杨變瞪了张猛一眼,说:“别听张猛胡说,昨晚他拉我去喝花酒,出来时碰到花娘纠缠,拉扯之间不小心被蹭破了皮。”“真的?”权简也不想相信,无奈杨變语气平稳,给的理由也恰当,甚至连张猛都连连挠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质疑。“你找我何事?”权简将买来的包子扔在桌上。张猛存着补救心态,忙出去拿了碟子来盛,又让人去炊房端了两碗粥,和两碟小菜来,正好权简也没吃,便坐下与杨變一同吃了。吃饭时,杨變把昨晚在翠烟阁外看见谢成宜的事说了,又提了灯下黑一说。“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我们只看到西军一脉屡屡被针对,于是事先预设了立场,所以王河背后有人,张穰背后也必定有人,只顾盯着背后之人去了,可若是换个角度来看,那如烟就显得十分可疑了……”权简突然说了声‘不对’,反应过来。“另一个角度是谁提醒你的,你见过——元贞公主了?”只有元贞,被牵扯其中,却又跟什么文武之争西军一脉被针对等等,这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从她的角度来看,只看到有人利用她设计了这场乱子,这时候效仿她装扮的如烟就凸显出来了。倒不是杨變二人不如元贞观察细致,而是立场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杨變也没遮掩,将去蒋家时偶遇元贞的事说了。只提了这点,他和元贞那点纠葛,以及他夜闯皇宫的事,是一个字都没提。权简想了想,说:“其实你若是能与蒋家结交也好,我们初来乍到,底蕴太浅,消息也不够灵通,只能知道些表面上的事,可蒋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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