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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唤顿了顿在一旁低声道:“陛下,萧家人被禁军挡在宫门之外,女眷人人身上带伤,宫门外还有不少百姓聚集,跪求陛下还萧家公道……”
庆帝神色阴沉猛的看向豫国公。
豫国公“砰”的一声跪下:“陛下息怒,此事恐怕是有误会,罗瑜不是冲动之人,说不定他是真的搜到什么罪证……”
“有什么罪证不能先跟陛下请旨再前往拿人?”
建安侯言辞犀利,毫不客气,
“什么时候起,陛下的戍营成了他罗瑜私人之物,不必请示未得圣旨,就能擅自调动戍营之人围剿重臣府邸,伤及朝廷诰命,是不是有朝一日他罗瑜说宫中有人谋逆,他也能带着戍营强闯禁宫肆意妄为?!”
豫国公眼见着庆帝眸色愈厉,神色苍白,
“陛下,此事老臣实不知情,老臣虽奉旨审问萧家一案,可罗瑜却不归属老臣所管,老臣也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行事。”
建安侯冷笑:“可我怎么听说豫国公每次审问谢云宴时都带上罗瑜?”
“那是奉陛下之令…”
“那今日砸人棺材硬闯萧家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了?”
“我…”
豫国公急怒,“建安侯,你休得污蔑于我,我今日一直都在宫中,又怎知那罗瑜到底做了什么!”
“那谁能知道呢。”建安侯扯扯嘴角,“说不定国公爷早就与人商议好了,万事有罗瑜打头……”
豫国公气急就想跟建安侯争吵,却突然传来厉喝。
“够了!”
庆帝脸色越发难看,“吵什么吵,当这大殿是菜市口吗?!”
建安侯悻悻闭嘴,却依旧冷哼了一声。
庆帝面无表情的看了豫国公一眼后,就朝着冯唤道,“宫门前有多少人?”
“不下数百,而且越聚越多……”
萧家战败通敌之事本就蹊跷,如今萧老夫人背着萧缙尸骨前来讨要公道,一路上惊动的百姓也就算了,连带着之前本来是前往萧家拿人的戍营众人也生了“叛变”。
萧家这一路上过来,消息早就传了出去。
京中本就有不少人不信萧家之事,那些文人士子也朝着宫门前聚集,眼看着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挤在宫门前。
“燕统领已经调人前去挡在宫门前,可也只能拦着人不让他们入宫,却不敢动手驱逐……”
薄膺倒是没料到萧家能做到这般地步,他目光微闪了片刻开口说道:“陛下,眼下追究罗瑜到底奉谁之命也没什么用处,最要紧的是先安抚人心,让萧家人退去。”
建安侯也是开口:“砸人棺椁辱人尸骨有违人道,陛下绝不能背上这等污名。”
“戍营之事必须问罪,否则难以平复民心。”
庆帝眸色变幻,遂开口:“冯唤,下旨锁拿罗瑜及戍营今日领头之人,告诉萧家今日之事非朕所为,让他们带着萧缙尸骨先且安葬,朕必定会就此事给她们一个交代。”
冯唤点点头后,就快步离去。
殿内一时安静至极,谁也未曾开口。
等过了盏茶时间冯唤又匆忙回来,气氛却越发凝滞,只因为宫门前传来的消息,说萧家之人不肯走。
“朕已经答应下旨彻查,她还想怎样?!”
冯唤战战兢兢,“萧老夫人说,十日前陛下也说要下旨彻查,萧家都信陛下会还萧将军清白,可结果却是萧将军他们尸骨遭辱,谢云宴断腿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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