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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素质的坐姿就不管他了,给林见善发了条消息,又找应淮聊了会儿谢祈枝出院以后的事。过了十几分钟,应淮低头看时间,和他说了声就回学校上课去了。他前脚跟刚走,李熠收起手机,闪现到谢执蓝身边,规规矩矩叫了声“大哥”,问他:“你真让谢祈枝上他那儿去住啊。”“不然呢?”谢执蓝搞不懂这里有他什么事,侧过头问,“你有意见?”“没。”李熠双手揣兜,古里古怪地说,“我不是歧视同性恋的意思,就觉得你们家挺开放的,谢祈枝才多大,就放他出去和男人同居。”谢执蓝愣了一下,眨了好几下眼睛,好笑道:“我倒挺想让你也过去同居一年的。”李熠瞪大眼睛:“啥?”“可惜,人家不喜欢恐同的,看不上你。”谢执蓝遗憾道,抬手拍拍他的胸口,错身走开了。“你什么意思?我说真的!”“你当我跟你开玩笑的吗?”谢执蓝头也不回道,“我也说真的。”李熠震惊地看着他渐远的后脑勺,好像在看一个卖弟求荣的混球。◇后台升级谢祈枝身上的切口从里到外慢慢愈合的时候,松城的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尤然和展信佳来医院看望谢祈枝,顺便告诉他,他错过了今年的体测,要补交一份诊断证明书申请免测。但让他也别担心落下的课程,尤然可以靠他广阔的人脉拿到系里各个专业的期末重点。只有谢祈枝选修的太极拳他落下太多课,彻底追不上进度了,要想期末顺利通过只能在空闲时间下工夫。应淮到住院楼,和护士确认了谢祈枝的出院时间,推门进去,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倚靠着枕头看手机。见到他来,谢祈枝歪了歪脑袋,摘下一只耳机,问他:“你中午不是来过,怎么又过来了?”应淮没立即答话,先摸了一下谢祈枝冷冰冰的手脚,抬起他正在输液的爪子,扯过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这才坐下说:“下课了。”被子牵动到一边,谢祈枝倾身过去,很大胆地摸了一把应淮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应淮哥哥好黏人哦。”应淮好像是洗过澡才来的,黑发发梢柔软,只有发根没有吹干,残留着一点水汽,摸起来有些潮湿。他随便谢祈枝摸,半扶半抱地托着他的手臂,怕他从床上掉下去。直到谢祈枝收回手,都没有听到应淮否认的声音。在看的视频又错过了两节内容,谢祈枝把进度条拉回去接着看,分给应淮一只耳机,和他抱怨:“好难啊,我怎么都记不住动作。”应淮看了眼谢祈枝愁眉苦脸的模样,又看了眼他手机里穿白袍比划的老头,捏了捏他的手指说:“慢慢来,又不是今天就要你全记住。”谢祈枝按了暂停,挡住屏幕,转过头问:“刚刚他把哪只手背在后面了?”应淮回答:“左。”谢祈枝拧了一下眉,不太高兴地问他:“是猜的还是记住的?”应淮好笑地说:“猜的。”谢祈枝“哦”了一声,像是信了,点了下播放,安安分分地看了几分钟,故技重施又问:“他刚刚往左转一共迈了几步?”“一步半吧。”应淮说,“退半步进两步。”
谢祈枝听得脸都皱起来了,问他:“我天生就比你笨吗?”这好像是个比“你到底爱不爱我?爱我什么”还要致命的问题,应淮迟疑了两秒,突然问:“你的左手是哪只?”谢祈枝一愣,抬了下左手:“你干嘛转移话题?”应淮接着问:“东是哪个方向?”谢祈枝一头雾水,看了眼窗外,依言指向夕阳正对的方向,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应淮,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你有没有发现,我问你的这两个问题你都要先反应一下才能给我答案?”应淮说,“你不是笨,而是方位感和空间想象能力不太好,只看视频记动作作用不大,要多练习形成肌肉记……”话快要说到尽头,应淮发现谢祈枝越拧越紧的眉头,自己停下了,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渐低,“怎么了?”“如果,我以后问你我是不是很笨,是不是不好看,你只要夸我最聪明最好看了,这就够了。”谢祈枝一字一顿告诉他,“不要替我分析我哪里不行,我会生气。”应淮与他对视,望着他难得凶起来的蓝眼睛,却说:“最好看我同意,最聪明是不是有点——”“你什么意思?”谢祈枝眉头都扬高了,“我还没出院呢,就要和我吵架是不是?”应淮坐到床边,一把将他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掩在软发下的耳朵,笑起来问:“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耳机滑落,滚进被子里不见了。谢祈枝不急着捡,注意力终于从困扰他一天的太极拳里转移开,哼了一声,偎进应淮怀里说:“讨厌你。”“我喜欢你。”应淮环着他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下颌碰到了他的脑袋,改口哄他,“祺祺是天才,一学就会触类旁通,是我们家最聪明的小朋友。”“这还差不多。”谢祈枝终于高兴了一点,把凉凉的爪子放到他掌心暖着。应淮低头,看到他手背那条青色的血管上满是针孔的痕迹,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问他:“痛不痛?”谢祈枝靠在他身上,也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意地说:“补钾的时候很痛。”“那要不要我吹一下?”应淮问。谢祈枝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想吹就吹,为什么要用疑问句?”“不知道,我以前没谈过恋爱。”应淮说,“感觉这样太腻歪了。”他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牵着谢祈枝的手,低头轻轻吹了吹。吐息轻轻拂过手背,有点热,又有点痒,谢祈枝可以嗅到他沐浴过后身上残留着一点清新的橙花香味。从高中到现在,他在应淮身上闻到过很多种不同的香气,柔顺剂的、香水的、沐浴露的,可能是因为喜欢眼前这个人,所以每一种气味他都挺喜欢的。“手这么凉,耳朵怎么红了?”应淮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带点暗色的声音近在耳畔,谢祈枝耳根酥麻了一瞬,避开他的手,仰起脑袋问:“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的?”应淮一愣,问他:“想知道?”谢祈枝点点头。应淮垂头,鼻尖凑近谢祈枝毛绒绒的后脑勺,像吸猫一样吸了一口,回答他:“刚拆开的薯片味。”谢祈枝拍了应淮一下,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摸索着找到耳机放在小桌上,靠着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今天的药水打完了,护士进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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