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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与他定下那份承诺,助他斩杀恶兽,可是到后来,却被那样无情的对待……还会选择再信他吗?张玄在心里给了自己否定的答案,嘴角浮出自嘲的笑,凑到聂行风耳边,用极轻柔的话声耳语:「抱歉,信任,我只给一次!」话声散漫随意,却充满了决绝,聂行风心一抽,感觉抵在心口上的利刃传来的杀气,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如你所愿!」他放弃了,如果这是张玄追求的结果,他认了,也许杀伐之神不会这么轻易低头,可是他从来就不是天神,他只是聂行风。刺痛传来,不是心口,而是唇边,闻到淡淡的清甜香气,聂行风一愣,睁开眼睛,便看到张玄正低头咬噬他的唇边,并用舌尖轻抚他唇角流下的血丝,一点点的舔舐,缠绵而诱惑。觉察到聂行风的注视,张玄抬起了眼帘,眼中金蓝两色光芒交织流动,水色潋滟,瞬间填满了他心底空间,脸上笑意淡淡,流淌着妖媚魅惑,不是平时他熟悉的那个人,却同样带给他致命的蛊动。「你的血味道很好。」属于张玄的清雅嗓音,轻轻拨动着他的心弦。「你曾这样赞美过。」聂行风轻声说。多少次的放纵纠缠,他再了解不过张玄眼神里流露的隐意,不单单是杀机,还有想要征服和吞噬的欲望,压迫着他,逼他屈服,而他无从反抗。神力被张玄霸戾的强势封住了,这里是他的地界,在海里,无人可与他抗衡。双唇再次被狠咬住,一种痛,从唇间传达心底,张玄舔吻着他的唇,继而将舌探进他口中,强硬霸道地卷缠,熟悉的清香,是他喜欢的味道,他犹豫了一下,顺从了对方的纠缠,发丝被轻柔揉动,渐渐的,吻舐变得柔和,不再有霸戾,像平时他们热情时的那种爱抚,聂行风轻喘着,恍惚中听到轻响,是犀刃落地的声音。衣服被撩起,张玄的手热切地探进去,揉抚他的肌肤,热吻从他唇间移到了颈下,轻咬着他的喉结,手在他胸前逗弄捻动,他半仰起头,随着对方的吻吮发出相应喘息。感官被轻易挑逗起来,聂行风回应了张玄的热情,抱住他,手指在他身上大力抚动,以期待那份存在的真实感,熟悉的气息令他沉醉,沉浸其中,他忘了此刻自己还在六合结界中,外面尚有无数阴魂虎视眈眈,只待子时一到,便随帝蚩一同冲进来将他尽情吞噬。也许他没忘,只是不愿记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希望能跟张玄一起度过。两人相拥倒在地上,纠缠在一起,很快,衣服在拥吻中褪下,他们坦诚相见,聂行风的双腿被很粗暴地叉开,张玄没有做什么前戏,而是直接将分身刺进了他体内,贲张分身完美地捣入他身体最紧窒区间,冲力下他不由自主弓起身体,发出沉闷叹息。幸好自己现在只是灵体,聂行风自嘲地想,要是正常身体的话,只怕会被做死在床上,小神棍还真一点儿怜惜都没有,一直以来,自己可从来都没对他这么粗暴过。没给聂行风缓冲的余地,张玄进入他体内后就是直接的横冲直撞,被压在身下,聂行风半仰起头,看到他脸上微笑乍现,眼中闪烁着快意兴奋,金光在湛蓝眼眸中游离,无俦绝艳,炫幻了自己的心神。「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技术很差?」实在不想打击张玄,不过有些不堪承受这种蛮横的对待,喘息着,聂行风问。「没有,因为你是我的唯一!」正因如此,才无法原谅是吗?轻描淡写的回复,却是最真实的情感,聂行风微阖双眸,掩住眼帘下的水波。热情在紧密契合的两人之间盘桓,是情爱,也是征战,令人绝望的,以生命相讬的鏖战,这样紧密的触拥将是最后一次,他知道。张玄几番抽插后抽出自己的利器,反抱住聂行风,让他跪伏在地上,又从后面猛地撞入,上身被张玄的手臂紧紧扣住,聂行风动弹不得,只觉热流随张玄的律动在自己体内游走,贲张凌厉的气势,逼迫着他的神智,全身激流汹涌,心脏突突猛跳,似乎已不堪负荷,随时都会绽裂。「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让你射在我体内?那是因为我可以透过那种方式取得你的神力,最初是潜意识的行为,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喜欢,次数也越来越多,所以你每次情事后才会那么疲劳。」凑在聂行风耳边,张玄低声细语。聂行风身子一震,却没有说话,眼神掠过前方,犀刃静静躺在地上,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想杀我了吗?那就动手吧,杀伐之神,像从前那样,拿起犀刃,毫不犹豫地,刺进我的胸膛!」从聂行风轻微的动作中看出了他的意图,张玄微笑道,语带嘲讽,却又轻柔得像是情人的诱惑,低回缠绵。「你知道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永远不会!」接受他在自己体内的猛力撞击,聂行风轻声道。背对张玄,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身子轻微一颤,而后伸手将自己环抱得更紧,紧致得他几乎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沉稳而热切。张玄腰杆律动得更加激烈,同时探手过去,拿起犀刃,微微犹豫了一下,继而紧握进手中。聂行风看在眼里,却没闪避。当年犀刃没有杀死帝蚩,但不等于杀不死自己,和张玄贴合得那么紧密,却又觉那么疏离,热情在放纵下终于达到了顶峰,释放出所有情感——眷恋、不舍、还有没有归途的绝望。聂行风发出剧烈喘息,神智在瞬间空白后才逐渐回归,突然感到背后热流贲涌,带着血的腥气和死亡气息。心因恐惧剧跳起来,他急忙转头,却被张玄从后面死死抱住,分身还留在他体内,和他紧密契合。「该死的,你做了什么!?」无法回头,只感觉背后火热液体不断流下,溢湿了自己的身躯,聂行风惊慌问道。张玄不答话,只是从后面紧紧拥住他,不可分享的紧执,眼瞳里金光已没,归于湛蓝水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谁让你是我的董事长呢。」唇角触吻着聂行风的耳垂,带着冰冷的寒意,声音却异常轻松,像是平时张玄开玩笑时的俏皮语调。无法控制莫名的心慌,聂行风想转头,却被张玄抬抚住双目,轻声说:「别回头。」热流顺着两人交合的身躯源源不断地传入聂行风的体内,带着碧血的炙烫,他猛然醒悟了张玄的用意,他在将自身的神力传给自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为什么这样傻?我们联手是可以制伏夜魔的,不需要……」「可以制伏,却无法斩除,要真正杀掉他,唯有用沾有海神之血的犀刃,在血未干之前,刺进他的心头!」贴靠在聂行风颈处,张玄微笑着说:「冬至子丑,帝蚩阴力达到顶峰,也是你神力最弱的时候,没有我的神力加附,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要逆天,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说对吗?」眼眸湿潮,似有水珠滑下,聂行风喃喃道:「我宁可死在你手上,也不愿你有事,你明明可以杀了我,明明可以……」「或许,在我心中,天神是不可战胜的,傲气的你不该败于夜魔手上。」亲吻着聂行风鬓角发丝,张玄轻声道。思绪似乎回到天地初开的混沌时光,驾驭着无上神力的杀伐之神令他心折。当灵台初醒时,他的确曾一度想致聂行风于死地,可是,当真正和他咫尺相对时,他却突然发现那份仇恨对自己来说,已不那么重要了。再深的仇恨也敌不过对他的眷恋,帝蚩将一切都算计在握,却算计不到他的感情,他在尘世间流连得太久,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意妄为的海神了。「也或许,我再次喜欢上了你,信任,我只给一次;可是爱,我可以给你很多次!」「张玄!」拼命想挣脱张玄的挟制,却被他紧力拥住,侧头吻下自己脸颊上的泪珠,缓声道:「不许哭!眼泪代表着神的尊严和天威,不可放弃!」神力随碧血流尽,张玄感到精神在慢慢枯竭,心口被刺穿,带着空洞失落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拔出犀刃,将它送到聂行风手里,让他紧握住,喘息笑道:「好痛,比上次你刺的那一刀还痛,董事长,做你的助理还真不容易。」紧密贴拥,聂行风可以清晰感觉出身后那具躯体的虚弱,张玄轻喘着靠着他滑落,他没回头,只依稀看到垂下的墨黑发丝在一点点失去颜色,最终变成近乎透明的惨白,揽住他的手异样冰冷,让他心颤。「让我看看你,好吗?」他求道。「别看,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变丑的模样,记住我最美好的样子,在七秒的时光里。」「七秒?」「是啊,传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后,它就会忘记之前的经历,所以它的世界永远没有痛苦悲伤,每一个七秒后,它又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董事长,忘了我……」「不,永远不会!」「但我会忘了你,因为我不想在痛苦等待中煎熬!」他受了犀刃重创,又将神力过给聂行风,也许,这次没有归途的人是他,回归元婴状态,永沉海底。毫无希望的等待对聂行风来说是种无法言说的酷刑,思念会如刻刀,一点点刻进记忆的心头,将所有心神消磨殆尽,他不愿、也不舍聂行风经历那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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