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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到小孟律师告诉我《情侣之间会做什么之十问》的第十条是什么吗?”孟醒倒吸一口气,至此确定了江措早就看清了第十条的内容,一下把纱布拍到江措身上:“不可以。”江措痛得往床上倒,但看着他,笑得很放肆。【没吃晚饭。没回蒋霁和孟澈的消息。没洗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有轻微的一点失眠,但是我打这些字的时候,他好像也没睡着,我听见他在翻身。备份于20170425】孟醒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几点,只感觉已经很晚,于是第二天清晨被悉悉索索的声响弄醒时,头还有点晕乎。江措已经起来了,抬手低头,正在用绳子扎起脑后的蜷曲的头发,身上穿着红色的袈裟,露出那只没伤的有力的一整条手臂,青筋因为冷空气的刺激凸起。天还没亮,窗外还没有光。从未见过江措穿这身衣服,孟醒眨眨眼睛,脑袋却没有清醒多少。“我吵醒你了?”江措很快发现孟醒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反复失败,意识到不对劲,很快地走过来,“怎么了?”孟醒很慢地放缓呼吸,这种感觉虽然熟悉,但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了,上次这样的丑态,观众还是蒋霁。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以帮我把我包里那罐糖拿给我吗?”孟醒模糊的视线对着天花板,“就是昨天那罐,最好能再帮我拿两颗出来,我有点低血糖了,谢谢你。”江措愣了不到一秒,随后按照孟醒的指示找出糖罐,挥开了孟醒不知所向想要去接糖的手,撑着他的后背把他扶起来,亲自用手塞进他嘴里。草莓味,孟醒嚼着软糖,另一颗是青苹果。都是他比较喜欢的口味,在罐中留存率很高,因此很轻易就能拿到。孟醒缓了五分钟,就几乎感受不到眩晕了,在这期间,江措一直没离开他身边一步,说的话不多,但放在他背后的那只手一直在缓慢地顺着他的脊椎往下安抚。“还晕么?”江措的眼睛又显出沉沉的黑,紧盯住他,“要不还是吃点东西,给你揉糌粑,但是我这里没有白糖,可以去别人家里借。”“不用了,没事。”孟醒说,“你是不是要出门?”“嗯,”江措看了他几秒,确认他看起来真的没事,才放开他,复站起来,“天葬一般从清晨就开始,我虽然不用参与前面的仪式,但是最好还是早点过去天葬台那边,先准备一下。”孟醒看着江措忙碌收拾东西,刚缓过来的脑子才分析出江措既然没有叫醒他,应该就是没有带他去的想法。国内现在开放观看的天葬仪式只在色达和郎木寺才有,大多天葬仪式拒绝外人观看,最终留在天葬仪式现场的也就只有逝者的男性亲属。“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孟醒自己不知道,江措猜测他可能是因为头还有点晕,所以说话不似平时简短又没有感情,他此时语调有点拖长,又因为冷,缩在被子里瓦声瓦气的,像撒娇。又来了。江措放下手里的东西,屋子里的旖旎一哄而散,他维持表情不变已经是习惯了,但眼神迅速冷下来。太明显了。他想跟来,但是不知道在脑袋里想了什么,可能觉得不好,觉得要让步,于是没有提出,只能迂回又笨拙地问他,这场短暂的分别什么时候结束。和前几次一样,明明想跟他一起的,去纳帕海和独克宗古城还专门请个地陪,本地人就在旁边坐着,不知道用、明明想跟他一起的,偏要冒着疲劳驾驶和夜间开车的风险,再开四个半小时的车回民宿,索南那天价的破民宿就这么吸引他吗?不开窍,笨,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江措能感觉到孟醒有在喜欢他,只是这种喜欢呈现出孟醒的一贯风格。——认真又刻苦。提到认真刻苦江措就要想到读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孟醒的写题习惯一定大相径庭,他是遇到不会的题凭感觉乱写的人,孟醒大概需要把与题目有关的知识点全部列一遍,再一步步推算,最终得出结果。
他的结果的准确性很大可能性会比江措高出不少,可是江措从来不是害怕犯错的人。相反,他甚至愿意成为错误的制造者、成为乱世的反面教材。放在几个星期以前,江措就不会管他了。但不会可以教,虽然江措自认为没有什么耐心,然而身体先于思考。他站起来,走回到床边,俯视那人的发顶,看他带着些茫然地抬头,最后看回向自己。他问:“还晕吗?”孟醒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再问一次刚刚他已经给过回答的问题:“不晕。”江措一顿,然后突然伸手,恶狠狠地捏住孟醒的下巴,“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他不给孟醒反应的机会,“头还晕吗?”然后居高临下,“说你还晕。”“……还晕。”“嗯,”江措一字一句,“我身体不舒服,一个人不行,你带我一起去吧,说。”“……我身体、不舒服,”孟醒被他掐得疼了,但是一停顿就被江措瞪了一眼,“一个人不行,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会听话,我懂礼貌,我尊重逝者,我等你处理好一切,然后跟你回家,说。”“我……我会听话,我懂礼貌,我尊重逝者,我等你处理好一切,然后跟你、回家。”江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想和你在一起。”“这句话你想就说,不想就不用讲。”他加了砝码。孟醒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揣摩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江措的刀又利又快,把他的反射弧全部切掉了,他只能凭借本能作出反应。“我想和你在一起。”万籁俱寂的耳边,心脏的巨大雪崩中,他听到自己说。【作者有话说】嘻嘻,明天有早安,向万物问好江措听到孟醒说的话,兀自沉默了几秒,这段沉默的时间对孟醒来说意义不明但十分重要,毕竟“在一起”这个词稍带有一些歧义,他不知道江措要他这样学舌重复是出于哪种,但是没关系了,他想不了那么多。再几秒后江措骤然松手,孟醒白皙的双颊被他握出鲜艳的指痕。“好的。”江措到底没有直接说明他话里的在一起是仅指肉体还是另一种亲密关系,只是又弯着眼睛轻快地笑起来,好像刚才掐着脸威胁人的不是他。“我同意了,你和我一起去吧。”在高海拔地区,孟醒穿来的长款薄风衣根本挡不住寒,江措什么都没说,把他几年前的藏袍拿出来,再沉默地给孟醒多扔了好几件里衣。花纹繁复的藏袍孟醒不会穿,江措走近了帮他,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藏袍只套一个袖子。套完以后他退后两步,打量孟醒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刚亲手烧制的琉璃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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