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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应下了这个差使,也没立刻走马上任,而是拉着人李寺丞问:逛京师的话饭钱和车马费能报销不?报销额度是多少?要是到时候使者吃香喝辣,我们蹲在边上啃窝窝头,是不是太寒碜了?唉,想想就有失咱大魏颜面!李寺丞笑骂:“你还缺这点钱?”江从鱼道:“为什么不缺?我也就陛下赏赐的那点家底,还得留着以后养我媳妇呢。”李寺丞道:“也是,你也到该娶媳妇的年纪了。”他大方地给江从鱼批了个报销额度,表示不超过这个范围都没问题,超过了就得他们自己补上。江从鱼这边在和李寺丞讨价还价着呢,那边的阿罗多也在听译者给他转述江从鱼两人的对话。得知江从鱼在为报销额度和李寺丞扯皮,阿罗多走过来露出友善的笑容,彬彬有礼地说道:“在驿馆中已经得了你们的盛情款待,到外面理当轮到我们请客了,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礼尚往来’吗?”比起寻常北狄人,阿罗多是比较了解中原文化的,因为他有位乳母就是逃难时被掳到北狄王庭的中原人。有这么一位乳母在,阿罗多甚至能听懂一些简单的中原话。这也是他主动提出由自己出使大魏的原因。他对他乳母口中繁荣热闹的中原很感兴趣。阿罗多用他那幽绿色的眼睛注视着江从鱼,仿佛与眼前的少年一见如故,想与他成为挚友。江从鱼一向是乐意交朋友的,别人都把橄榄枝递来了,他当然乐滋滋地接受了。他热情地问阿罗多想了解什么,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的阿罗多还没意识到自己找上的是怎样一个人,还在心里暗自窃喜:果然,他挑对人了!都没出鸿胪寺,阿罗多当然不好打探太多,便只说自己想尝尝他们大魏京师的美食,想请江从鱼领自己去吃吃看。江从鱼是没什么机会出去吃饭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这段时间对京师各大酒楼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眉开眼笑地说道:“这个简单,我们去天香楼吃。”江从鱼还热情地给阿罗多介绍起来,说他们虽然只去天香楼,但要是想尝尝另外几家大酒楼的名菜,也可以派人去快马去订了送来。没办法,近几年大魏不怎么打仗了,朝廷只能允许商户买走这些下岗战马让它们再就业了。正说着,就有一伙计骑着马儿由驰道跑过,骑得那叫一个快而稳,哪怕携带的食盒里面装着汤汤水水也不会撒。阿罗多看得一愣一愣的。那伙计分明裹着苍色头巾,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苍头,怎么骑马骑得这么稳当?江从鱼要是知晓阿罗多心里在想什么,肯定得回他一句:无他,唯手熟尔。这天天骑着马满城跑,又得趁着菜还热送到,又不能乱了卖相影响客人食欲,可不就得练就独具送餐特色的好骑术吗?江从鱼还给阿罗多介绍起御街开阔的驰道来。听说当年先皇要把御街修这么宽,还有人死谏说这样修路太劳民伤财。现在走久了才知道啊,人多的地方路就是得修得够宽才好走!现在就算有十匹马在御街上肆意驰骋,行人也能不受惊扰。他是今年才到京师来的,头一次踏进京师时感觉自己可真是个土包子,对着这御街就惊叹了半天!还好师兄他们人都很好,没有因为他的没见识而嘲笑他。阿罗多:“……”完了,他现在感觉自己是个土包子。从前他觉得他们北狄王庭还挺气派的,现在感觉光是他们王庭那街道就得先修大个十倍八倍。还有,下岗战马再就业是什么意思?你们大魏的战马已经多到连商户都能随便买来满大街跑着送餐吗?阿罗多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江从鱼,疑心江从鱼是不是在编瞎话忽悠他。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江从鱼就从他眼前消失了。紧接着他便瞧见江从鱼蹿出了十来步,一面眼神凌厉地抓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撒手,一面喊住前面的妇人:“姐姐,这是你的钱袋子吗?”那妇人年纪已经快五十了,听人喊自己姐姐还愣了一下。等回过味来往腰上一摸,自己钱袋子真不见了!江从鱼把钱袋子递了回去,让妇人数数钱对不对。见那少年挣扎着要跑,江从鱼虎起脸生气地道:“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学人偷东西?”少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母亲和妹妹都生了病,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来偷钱。哭得那差点被偷钱袋的妇人都有些不忍心了,替他求情道:“钱也没少,要不就算了吧。”江从鱼信他才怪。江从鱼自己从小闹腾到大,高低也是个狡辩高手,哪会看不出这少年在胡说八道?既然人家苦主都不追究了,江从鱼也只能警告道:“今儿我还有正事要办,就懒得送你去兵马司了。下次再叫我撞见你干这勾当,我可不会饶过你!”少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嗫嚅着说自己不会再犯。阿罗多一行人已经跟了过来,见那少年瞧着甚是可怜,阿罗多知晓事情原委后掏出块银锭递了过去:“你拿去给你母亲和妹妹治病吧。”少年没听懂阿罗多在说什么,不过这银锭是两国通用的,又已经递到自己面前了,不拿白不拿!他迅速接过银锭,余光却忍不住扫向旁边的江从鱼。对方骗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江从鱼才懒得揭穿他。他对阿罗多说道:“走吧,去晚了天香楼没有好位置了。”阿罗多跟上了江从鱼,口中说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偷窃的事,你怎么对他这么凶?”江从鱼不客气地回道:“我说了,他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去偷去抢。”“就算他说的是真话,难道只他自己有亲人吗?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婶婶带着病重的孩子去县里求医,结果路上救命钱被人给偷了,最后孩子没救回来,她人也疯了。”那婶婶人可好了,从不嫌弃江从鱼淘气,每次做了甜滋滋的饴糖总笑着拿两块给他吃。偏偏那么好的人,命运却对她一点都不好。江从鱼气呼呼:“我最讨厌偷儿了!”
阿罗多本还觉得江从鱼太过分,得知其中情由后才明白江从鱼刚才为什么那么凶了。倒是个真性情,碰上看不惯的事连在他们这些外来使臣面前都不遮掩。这样的话,难道他们此行所见都是真的?阿罗多不动声色地夸起了江从鱼的好身手,问他师从哪位厉害人物。江从鱼如实给他讲了,说自己就是在南边一个小村子长大的,才到京师没几个月呢。教他学武的师傅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就是他们村里的猎户,经常带着他进山打猎。最开始他武师傅总嫌弃他浪费箭矢还吓跑猎物,整天要他徒手抓兔子抓鸟。可恶!不多多练习的话,谁能一开始就有那么好的准头呢!阿罗多:“……”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大魏南边不是出了名的不能打,据说当年魏太祖收复南方的时候打都没打,只是把那边围起来小半个月,那边就直接降了。现在那边随便一个猎户都能教出江从鱼这样的人来了?虽还没见过江从鱼上马弯弓,但阿罗多已经见识过江从鱼抓贼时显露的好身手了。阿罗多说道:“你现在用起弓箭来应当很不错的,不如下午我们比试比试。”旁人一听阿罗多说要比试指不定就怂了,江从鱼却是欢喜地道:“好啊!等会我就去问问李寺丞能不能借用鸿胪寺的校场!我正愁着没空闲回国子监练骑射呢。”还有一样心思,江从鱼是不好对旁人说的。他都把楼远钧送他的玉韘揣好久了,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用,心痒到不行!现在阿罗多主动提出要比试,江从鱼自然高高兴兴地应下。他无官无职,年纪又小,目前还只是个国子监在读生,输给阿罗多一个马背上长大的北狄王族丢人吗?一点都不丢人。输了不亏,赢了血赚,傻子才不答应!阿罗多见江从鱼那信心满满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打了个突。他初时见到江从鱼这么得鸿胪寺官员看重,还以为他是什么皇亲国戚来着,接触下来才知道江从鱼从小长于乡野,今年年初才被当今圣上扒拉出来封了个爵位。这小子说话确实如他所料那样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可阿罗多越听越希望他别这么实诚。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这家伙一边吃一边给他介绍各酒楼招牌菜的食材都是从哪里运来的,大魏的水陆交通有四通八达。接着这厮又开始洋洋洒洒地夸起他们陛下今年颁布的好几道政令,头头是道地分析这些政令英明在哪里,话里话外全是换着花样在夸他们陛下是亘古少有的明君。听得阿罗多觉得眼前的珍馐美酒都有些难以下咽了。这哪来的小马屁精啊!你家陛下又不在这,你夸得那么卖力做什么?!不是说你们大魏读书人的骨头最硬,连皇帝都敢骂他个狗血淋头吗?怎么到了你小子这里就夸个没完了!江从鱼才不管阿罗多吃不吃得下,他自己反正吃得挺香。袁骞和李寺丞他们都给他提过醒,北狄人不是什么善茬,周围那些附属小国与草原部族也都是伺机而动,你国力足够强盛的时候可以相安无事,你出事了谁都能来咬上两口。有客人远道而来,他们好好接待是应有的礼仪。只不过在接待之余也得让这些使者看清楚,现在的大魏可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江从鱼自自在在地吃了顿好的,还好奇地和阿罗多聊起他们北狄的烈酒:“听闻你们那边的冬天特别冷,所以喝的酒都格外烈,是真的吗?”提起自己家乡的好酒,阿罗多面上满是自豪:“那当然!”他端起面前刚被满上的酒碗说道,“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们这酒在我们那里没人敢卖,卖这种淡酒是要挨打的。”江从鱼说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得喝喝看。”他就着此前抄写鸿胪寺公文了解到的北地物产向阿罗多挨个夸了一遍,轻轻松松勾起了阿罗多的谈兴。也轻轻松松让江从鱼把北狄的情况摸了个底,包括哪儿产的粮食最多、哪儿养的马最好、南北交通如何运转等等。眼看阿罗多还没卖个尽兴,江从鱼都有些不忍心继续忽悠了,主动招呼他回鸿胪寺比试骑射去。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做得太过很容易让对方回过味来!江从鱼高高兴兴地掏出楼远钧送的玉韘,下场与阿罗多在校场中愉快地玩耍起来。饶是阿罗多见惯了精于骑射的少年郎,也被江从鱼那矫若游龙的身影给吸引住了。比起魁梧壮硕的草原汉子,江从鱼看起来轻盈得很,身量仿佛比他们要小上一圈。偏偏他手中那弓瞧着却并不轻盈,而他却能轻易将它如满月般挽开。咻!利箭破空而去,转瞬便直入靶心。江从鱼调转马头,脸上洋溢着比初夏艳阳还要明亮的笑,眼神里明摆着在对他说“该你了”。阿罗多本来还存着摸摸江从鱼底的心思,面对此情此景又觉得输赢毫无意义,他们只要快快活活地弯弓射箭就好。……傍晚时分,楼远钧批完最后一本奏章,才终于拿起刚被暗卫摆到自己手边的那份特殊的“起居注”翻看起来。“……他们比试完骑射后,永宁侯推荐阿罗多去搓澡,阿罗多欣然前往。”“随后阿罗多赠与永宁侯一根宝石发带,亲手系到永宁侯发上。”“永宁侯前去请示李寺丞这是否算是收受贿赂,李寺丞满面无奈地答‘不算’,永宁侯便收下了。”“由于明日需继续接待北狄使团,今晚永宁侯将歇在鸿胪寺。”楼远钧倒回去把“亲手系发带”那一段多看了两遍,才啪地将这份新鲜出炉的“起居注”重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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