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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放气得插了腰:“我犯错最多?阿鸰,来,来,你来评评理!上回陈东耍了套剑法,耍的磕磕绊绊,还得了大人一个‘好’字儿。我耍一样的,我啊,我这个功夫你晓得的!我简直不要比他好太多,大人为何却要罚我?还不许我吃饭!”
何衍冷笑:“大人那是说你懈怠了,又没有上回好,跟个没练几天的新手比,沾沾自喜胜之不武却还志得意满!志得意满又自以为是,不罚你罚谁?”
舒放到底少年心气,一听这话,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是是,就你懂大人,你行的很,行了吧!”
但何衍到底也不比他大多少,被他这么一怼,顿时也拉长了脸。
三人一时无话,很是尴尬。没一会儿,舒放气呼呼地越走越快,一下便走在了二人前面。刘溪鸰扯了扯何衍,何衍瞥她一眼,对着前头无奈叹气。
可见这舒放真是个直脾气。
她记得张青青说过,直脾气的人,脾气就像放屁,顺着来声儿大气儿小,逆着来声儿小,味儿大!
刘溪鸰叹了口气,从小兜子里摸了个柿饼给何衍,又掏出一个追了上去:“哎,哎,阿放,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大人是以此来激励你,才会打你的!”
舒放接了柿饼,闷闷的嚼着:“你说这叫什么话?我怎的听不懂?”
“因为在大人心里,你已经比许多人要强。你只比陈东好,就像是会和刚出生的奶娃娃比谁会说话一样。可你没有比上回好,便开始因为赢了奶娃娃而沾沾自喜,那没多久,陈东一努力,不就轻而易举超过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女孩瞧着他,唇角带着一丝温柔,叫少年一阵心下跳脱,他此刻还不知,这样的温柔日后是不常有的。
舒放挠挠头:“你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何衍的声音在后面冒出来:“我说的不就是这意思?”
舒放咬了一大口柿饼,含含糊糊道:“哼,阿鸰你说话可比有些人好听多了!”
何衍嗤笑一声。
舒放又道:“诶,我真的好像听过。好像是一个什么故事?”
刘溪鸰笑道:“是不是一个比赛的故事?”
“唔,好像有这么回事。”
刘溪鸰灵机一动:“是不是像个兔子要和一只鳖比谁跑得快?”
“唔……你讲来听听?”
“从前有这么只兔子和这么只鳖,要比谁跑得快跑得远。兔子自然是最快的,可后来她兔子跑到一半还没看见那鳖,觉得它一时赶不上来,便睡着了,那鳖却很勤快努力的走啊走,最后的结果嘛,鳖当然赢了。你看是不是和你一样?”
舒放眯起了眼,开始思考。
“有点意思,”何衍心领神会,“你在哪听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刘溪鸰面露得瑟:“我在泰州念书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偏喜欢给我讲这些,这故事是他从西域商人那听来的!”
舒放两眼放光:“西域啊?霍去病那个西域啊?”
她点头。
舒放:“那么远啊?好玩不?”
“我又没去过。”
何衍也奇道::“听大人说,他们西域人说话和咱们这边大不一样,他如何能听得懂?”
刘溪鸰更加得意:“嘿嘿,他不仅会听,还会写他们的蝌蚪文呢!写的可好了!”
舒放怪模怪气:“哟,可好了?你咋知道可好了?你也见过啊?”
她心道,何止见过,因为这事她差点被嫌弃死。但那也是赵珏赵大公子头回在她手上连吃三道鳖——实属难得。也正因为这事,她才变成了他那死不挪窝的金牌同桌。
一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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