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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走过来的这几秒,沈思柠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他们是不是会用最生分却亲密的身份接吻、做ai。
他在最浓烈时的眼神会不会依旧冷静?还是会被欲念染上意乱情迷?
是不是对他来说,只要是妻子,无论是谁,都可以和她做尽亲密的事?
沈思柠看着他走到床边,哪怕再克制,心跳仍是不可避免地砰砰砰乱跳。
她咬了下唇瓣,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不先洗澡吗?”
闻言,裴时礼几不可觉地挑了下眉,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很紧张。”
沈思柠握紧手指,反问:“有吗。”
裴时礼低眸看她,啧了声:“你的睫毛,一直在颤。”
空气中那股清淡的沉香气混着酒精味袭面而来,木质冷香和烟草味融合,四面八方将她包裹。
沈思柠深吸一口气,淡声说:“裴时礼,你先去洗澡。”
“肯定是要去洗澡,不过,我要先——”裴时礼忽然俯下身,沈思柠条件反射闭上眼睛,他的手臂擦过她乌黑柔软的发丝。
冷冽偏苦的气味涌入鼻翼,他距离她应该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烫的那块皮肤泛起红。
近在咫尺的距离,裴时礼盯着她,瓷白如雪的肌肤像涂上胭脂般染上一层红色,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起红。
搁在胸前的手指紧紧攥着,指尖用力的泛白,蝶翅般的睫毛不停颤动。
裴时礼眼眸微不可觉地动了下。
看来他的裴太太,真的很紧张呢。
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从容。
大概五六秒钟,沈思柠感觉到那股气息淡了许多,立刻睁开眼睛,看到裴时礼手里拿着充电器,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裴时礼看着她,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我要先给手机充电,手机快没电了。”
“……”
他的充电器被她拔掉随手扔在床上,本打算等会儿收拾的,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就回家了。
沈思柠有种被戏耍的愤怒:“你”
裴时礼拿着充电器走到他睡觉的那侧床头柜旁,弯腰把充电器插好,漫不经心地道:“裴太太,我们早晚要做那种事,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她当然明白。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沈思柠一噎,一时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
裴时礼直起身,瞳色漆黑如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阵见血地指出:“你今晚的反应,有些过激。”
-
那天晚上,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什么也没做。
沈思柠徒然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适应这张床,还是不适应身边睡了个人,直到裴时礼睡着之后才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天,沈思柠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后下意识看向身侧,床边是空的。
她坐在床边反应好一会儿,把闹钟关掉,然后下床洗漱。
客厅里没看到裴时礼的身影,应该是去上班了,沈思柠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您就是太太吧?”张嫂笑容和蔼可亲,“我姓张,这是先生吩咐做的早餐。”
沈思柠看向餐盘里的三明治,温声道:“张嫂你好。”
“我只有白天在,昨晚家里出了点事,所以不在,”张嫂把餐盘放到餐桌上,“太太,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沈思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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