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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等他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亲手送这个破烂系统和它所谓的女主归西。
薛沉景靠坐在床榻前的地上,阴沉沉地盯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人。
人体有三火,心君火,肾臣火,气海民火,薛沉景三火尽失,他整个人都犹如冰窟一般,从内到外都是冷的。方才怀里感受到的那一点暖烘烘的体温,也在离开虞意后,迅速地冷却下去,比之前还更冷了一些。
薛沉景回过头,从床上扯下被褥,就着虞意残留在被褥里的体温将自己裹进去。
为确保万无一失,薛沉景半夜里还坐起来,隔着一段距离,瞳孔里的细丝飞扬出去,渗入虞意灵台,为她加深“你相公真的很厉害”的印象。
到天快亮时,他又再次巩固了一遍。
薛沉景只需要向她心中植入这个念头,余下的,她的大脑会自动脑补完成。
浑浑噩噩间,虞意做了许多难以启齿的梦。她这辈子,穿书前后加起来,统共活了二十四年,八千多个日夜,加起来都没有做过这么多的春丨梦。
以至于,等她从昏睡中醒过来后,都好像还躺在云端,浑身飘飘然,四肢更是酸软无力,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如同被掏空了。
虞意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深色的床幔,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相公很厉害”,天知道,她现在脑子都还没有彻底清醒。
过了好半晌,她才偏了下头,意外地看到了沉睡在床榻一侧的人。
薛湫面向着她,侧身躺在床榻外侧,还没有醒。他们中间横亘着一个枕头,仿佛楚河汉界,将他们分隔开,大半的被褥都被他裹在身上。
虞意手脚冰凉,难怪睡着时,总觉得冷。她知道薛湫畏寒,便也不跟他计较抢被子之事。
外面天光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薄纱射进来,照在他脸上,几缕碎发搭在额间,黑发下压着英挺的长眉。
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同用墨笔勾画而成,虞意发现他右眼眼皮正中有一颗细小的红痣,睁眼时,这颗小痣就会被叠进眼皮的褶皱里。
她忍不住伸手点了点那颗小痣,指尖顺着挺直的鼻梁往下滑。
薛沉景的皮肤很白,衬得唇色略有几分艳红。她着迷地抚摸着他的脸,一边思忖,他们昨晚上……真的做过了吗?
虞意扭动着凑近他一点,指腹按上他的唇,细细感受他嘴唇的轮廓和触感。
随后又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先用手丈量了一下他手掌的大小,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下,又轻轻揉捏过他的指节,一根一根仔细查看他手指的形状。
薛沉景装不下去,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
为了让一切看起来都很逼真,他昨夜一直留在房间里,听虞意在睡梦中哼唧了一晚上,今早也故意躺在这里,等着跟她一同醒来。
却没想到,她醒来后就对着自己一通乱摸,简直就如色中饿鬼一般。她刚一碰到他的时候,他就被她身上的刺扎醒了。
“你在摸什么?”薛沉景在被子下隔开她的手。
虞意又伸手握回去,继续揉捏他的指节,秀气的眉微蹙,一脸困惑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相公摸起来的手感似乎和昨晚不太一样?”
薛沉景闻言,立即撇开眼,浓密的睫毛挡住他闪烁的眼神,从她手里抽回手,翻身掀开被子,起身背对她穿衣。
身上的刺痛消失,他默默吐出一口气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我当然不是怀疑还有别人。”虞意说着,又伸长手臂,用力抓一把他的屁股,感受着掌下的触感。
薛沉景只觉得自己屁股像是被狼牙棒锤了一下,他痛得浑身一震,半披着衣袍往前跳开两步,远离床边,回身一言难尽地瞪向她。
虞意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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