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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旁开着一家小店,卖饮料食杂的,露天摆着几张桌椅板凳,他走近后看见店门口还停着辆卖热食的小推车,里面有卤蛋牛杂之类的食物,仍冒着热气。
店主懒得打扫,地上垃圾不少,小桌上吃剩的食物和方便面桶子没收拾,地方是脏点,他也不挑,随便买了一瓶水,坐在有些摇晃的板凳上,作出休息的样子。
他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卫长青那里。
卫长青一行已经到达目的地,那是在一大片薰衣草种植田当中,单独的一个庭院,庭院建筑古色古香,远望附近的田野,有十几处类似的建筑散落在各处,赫然是一所具有田园风味的饭庄,进来的路上还特地建有一处牌坊,上书“玲珑饭局”。
院墙外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有五六条人影围绕在房子外面晃悠,看样子像是保镖,从远处见到卫长青的车子,几个人便往车道上靠过来,有一个人打头,挥手示意停车,等看清了车牌和车上来人后,忙点头躬身让车子驶过去,这人卫长青见过,是拔哥身边的马仔。
卫长青下车进了庭院,摆手让手下两人在院中等候,自己则进了屋子,出现在眼前的是传统样式的厅堂,宽敞而主色调沉稳,当中摆放一张不算太大的圆桌,拔哥已在座中。
时来新通过泡影看到,拔哥是个光头长须的魁梧汉子,也上了年纪,胡子白多于黑,但精神头很足。
见卫长青进来,拔哥起身迎接,两人的关系也不必寒暄,他笑着伸手虚引,道:“你今天可是大忙人呀,来,赶紧喝杯酒解解乏。”
“有什么可忙的,全都是擦屁股的事儿。”
两人坐好吩咐上菜,卫长青继续道:“詹毅和关风惹下的麻烦太大,差一点就捅破天,而且后续的影响有多少,现在还不能完全预料。”
“对呀,想到这事儿我都有些牙痒痒的,怎么会弄成这样。詹毅不是我们的人,他搞一套自己自保,原本也没什么,但这人实在是个表面光,人看着还可以,办起事儿来,就是个大漏勺儿,低能透了。”拔哥举起酒杯和卫长青碰了碰,呷了一口。
“我担心詹毅交待的事情不尽不实,吞吞吐吐的,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材料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我很是怀疑,他家丢的那些个文件,会有更爆炸性的东西。”卫长青一脸的担忧。“那些东西不一定跟我们有关,但这个人要是出事儿,就一定会牵扯到我们,最起码他参与负责的地铁六号线项目,会变得很可疑。老拔,这个人是个祸害,必须清楚掉。”
拔哥点头,吃口菜,放下筷子:“项目已经定案,这人也没价值了,这两天就动手,安排一个意外,手脚干净些,就算外界有人怀疑也说不得什么。”
“那个关风也是不堪用,为了一个女人,做下这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留下个祸害,犯下的错真不可原谅,这还是要怪我,识人不明,让他负责过不少重要的事情,但一着输满盘皆落索,功不抵过呀。只是人已经死了,不想让下面的人觉得我们刻薄,也就那样罢。”卫长青显得很无奈。
“也是,随便给点,打发一下他的家人就是了。”
说到这,从外面有个卫长青的人进来,小声回报:“老板,人已经接来了。”
“哦,人到了。”卫长青征询地看看拔哥,“我们先把事情处理一下?”
拔哥一挥手:“好,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外面的手下领进来一个人,大黑框眼镜,厚嘴唇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脸,头发有几分凌乱,身上的西服有些皱。
同时看到来人的时来新很感意外,这不是马田教授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马田教授怎么和这帮人掺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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