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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浮成了第一位魔使,在人间为祸四方。
除此之外,阎浮发展出了无数追随他的魔使,在他觉得力量已经到达顶峰的时候,暗算了琰魔王,自封魔主。
魔界因此分崩离析,追随琰魔王的魔和追随阎浮魔主的魔两方开始交战。
后来佛界出世,第一位佛便是光明佛,他身负光明之力,以一人之力将阎浮封印在浮屠塔塔底,这之后佛魔展开一场恶战,两界皆有损耗,后来的一万年内,不断有阎浮的信徒试图将阎浮救出来,每一次都能掀起佛魔之争。
不过随着时间不断推进,一万年过去,再一个一万年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一万年之后,魔界的魔使们都不知道被换了几茬,“阎浮”这个名字也早就被佛和魔们彻底遗忘,唯有琰魔王仍在。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更迭也将力量逐渐稀释,近千年下来的魔使和上万年前的魔使完全是不同量级的存在,不仅魔界如此,佛界亦然,三界六道全在轮回中,转世的痕迹不断叠加,力量却一代比一代稀薄。
“阎浮,是继你之后出世的魔主,你应该不陌生吧?”郁单越道。
“的确不算陌生,但……”真要算起来,他除了将魔气传了一点点给阎浮之外,阎浮那魔主的名声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对琰魔王而言,阎浮和之后的任何一位魔使都没什么差别。
“阎浮被封印在浮屠塔下,据传那座塔的禁制是上古光明佛所留,后来多次佛魔大战都围绕浮屠塔展开,可惜禁制从未被破,因此也从来没有人知道里面的阎浮到底如何了,拂悲虽然一直在寻找相关线索,但时间过去太久,不过如今你既然已经觉醒了,那么对于阎浮的事,应该比现今能搜寻得到的任何线索都要清楚得多吧?”郁单越问琰魔王道。
“只能算有印象。”琰魔王摩挲着手中那枚玉简:“那道禁制经过万年,或许已经松动了,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拂悲说有记录浮屠塔的禁制几次被加固过,但就算是松动了,你的力量生来和光明之力相冲,要解开禁制,恐怕尚有难度。”郁单越道。
“我能解。”少年在一旁道。
郁单越看向少年:“你……”一面对少年,他再次感受到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莲王,我们……曾经见过吗?”
“我拥有意拂悲全部的记忆。”少年只道。
“……原来如此。”郁单越沉吟,但又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只会是少年单方面对他熟悉,而不是他对少年熟悉才对。
“他应该能解。”琰魔王这句话,是对郁单越说的。
在须弥山上见识过少年的力量,琰魔王心知这力量远在佛界那群尊者们之上,也不知道少年的力量与上古光明佛有多少差距,他觉得借此机会,或许能探上一探。
郁单越也不问琰魔王为何能如此笃定,若论修为,郁单越有一种直觉,三人之中他可能是最弱的一个。
只是又因为意拂悲和优昙的关系,他如今面对琰魔王并没有面对一个资深大前辈的感觉,而这位少年莲王,得知他是意拂悲养的一朵莲花托生,如今既是少年模样,又不曾摆出前辈的架子来,因此他也就顺理成章直呼了其名。
但细想起来,方才初次见面少年就直呼他为“单越”,那句问话分明更像是长辈之语。
“玉简里除了浮屠塔几次加固的阵法和年表,还有所有记载中的佛魔大战的纪年以及所有能搜寻到的相关事件,包括你几次陷入沉睡的各种传闻,当然关于你每次沉睡到底是真是假,总归还是你自己最清楚。”郁单越对琰魔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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