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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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听到顾母要就要过来，余知夏满腔心急无法表达，急得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强装镇定地撒谎：“……可，可是不巧了，他今天也起得有些早，刚刚才又睡过去了。”余知夏不擅长撒谎，即便是半个谎。他说得磕绊，希望顾母没有听出来。但顾母就是想来看看小布布，又道：“这样啊，那我看他一眼就走吧，大概还有五分钟到你们那。”五分钟！就五分钟！现在砸碎鱼缸把小布布摇醒还来得及吗！余知夏又原地转了两圈，实在想不出拒绝的借口。顾母道：“顺便给你们买了点吃的，一起拿来，那我先挂了。”顾母挂断电话后，余知夏火速给顾静砚打去电话。一接通，余知夏就着急地说：“你妈要过来我们家，五分钟就到，布布还在睡，我阻止失败！”一句话精准总结了目前的情况，毕竟时间宝贵，一秒不能浪费。顾静砚还在车上，听到余知夏的话也一阵头皮发麻。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怎么每天都跟拍搞笑电影一样？！顾母要现在过去，不仅能见识到小鱼布布，还能感受一下小机器人的高科技洗礼。顾静砚也不废话了：“交给我，我来解决。”余知夏坐立不安，整个人无比清醒，外面稍有风吹草动，他都担心是顾母来了。手在浴缸旁准备着，顾母要真来了，那他只能当场徒手捞鱼。大概三分钟后，余知夏接到了顾静砚的电话。顾静砚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了好了，我跟我妈说好了，她回去了……刚才一紧张，差点露出破绽，还好我妈没怀疑。”听到顾母回去了，余知夏终于能放松下来，但也没完全放松。他问：“你是怎么跟你妈说的？”顾静砚道：“我说今晚有空，等我下班会回趟家。我妈说正要去我们那，我便假装很嫌弃地说，我出门前，布布才睡下，等会儿把他吵醒了。”“我妈很不高兴，骂了我几句，不过后来说也是，小孩子要是吵醒，再哄睡就不容易了。”“我就接上，说啊对对对，反正我们会过去的，晚上看也一样。我妈说才跟你打完电话，我立刻说，夏夏那边我会说的，你不要担心，直接回家吧。”“趁我妈还没反应过来，我说就这么决定了，接着把电话挂了。”余知夏这下才真的放心了。这对母子还真是一样，说话套路都差不多。余知夏问：“可晚上真的要过去吗？布布万一没出来呢？”顾静砚道：“本来就只是个借口，到时候我再说，哎呀工作突然出了点状况，去不了了。”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目前只能这样。余知夏道：“嗯，好，就照你说的办。”最后小布布一直睡到晚上八点，才从鱼缸里出来。顾静砚打电话给顾母说不过去的时候，被顾母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要是人就在跟前，顾静砚说不定还要挨打。做戏做全套，怕之后顾母发现哪里有问题，顾静砚特意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家。好在小布布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出来后该吃吃，该玩玩，看上去跟平时已没什么两样。系统不知道猫头鹰会把他吓成这样，安慰过他好几句，不见效果后，直接删除了小布布这段记忆。在这方面，系统也有很大限制，能删除的只有一小部分。虽然按照基本原则，它必然是不能这么做，但相信读者都能看出来了，它就是偏爱小布布，一次次为他破例。删去了这部分记忆后，为了不显得突兀，系统又适当美化了一下。所以从鱼缸出去后，小布布看到小机器人啦啦一点不害怕，还很愿意跟他一起玩。但小布布也被系统告知，绝对不能将自己带有系统的事情告诉家长。系统说得很夸张，堪称恐吓。它说，要是他告诉了家长，那他自己就会变回小鱼，再也无法变成人类。而包括家长在内，所有人都会失去与他相关的记忆，只会当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话用来恐吓小孩的成功几率高达百分之两百，即便其他什么都记不住，小布布也不会将这个忘了。不过后来家长也没再问了。早上顾静砚还好奇，可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后，他跟余知夏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不问。因为就算问了，小布布也不一定能说清，而有时事，不清不楚迷迷糊糊可能更好。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顾母并没有放弃要见小布布的打算。第二天，时间接近中午，余知夏又接到了顾母的电话。昨天的隐瞒欺骗让他有些心虚，可不得不接。余知夏气沉丹田：“喂，妈？”有些担心顾母因为昨天的事心情不好。

不过顾母的语气平稳，不像是来跟他算账的，顾母问：“夏夏，最近你们很忙吧？”余知夏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很忙。他道：“……其实还好，昨晚静砚是意外情况，我们都没想到。”“既然不忙的话，那来家里住几天吧，带着布布一起。”“啊？”顾母语出惊人，昨天没让她见到，今天就要把他们一家都带过去了。路惟秋说：“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布布来了还不久，跟我们也不亲不熟的。这过年期间，亲戚往来，都是要见他的，他至少该跟我们亲点，到时候场面上看也过得去，你说是吧？”路惟秋说的听上去很有道理，其实藏了重大私心。真论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小布布身上好像有股神奇的魔力，见面的时候讨人喜欢，不见的时候也叫人想念。明明只见过一面，还是个没血缘联系的孩子，照理来说，她能接受就已经很不错了。可自从见了小布布，路惟秋时不时就会想起他。想他一头小卷毛，漆黑水亮的眼睛，肉乎乎的小脸蛋，说话时一字一顿的小奶音。尤其是想到他抱着苹果摔倒的模样，路惟秋就会忍不住笑出来。两个儿子都没这样的待遇，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家伙却如此让她魂牵梦绕。比上头还上头。昨天她本来是做了一定要见到小布布的准备，没想到被顾静砚捣乱了，气得她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就决定，干脆把小家伙弄进家里来，好让她天天看。这个理由说出来，余知夏都没话再反驳。比起“想看看他”这种话，格局一下子打开了。这该怎么回答呢。其实路惟秋跟顾青霭对余知夏很好，他也时不时会跟顾静砚回家住些日子。余知夏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我先跟静砚说下吧。”小布布是个难以控制的变量，在家都过得这么惊心动魄，真不敢想象他要去了顾家会怎么样。余知夏直接拒绝的话并不合适，这个不孝子还是得让顾静砚来当。岂料路惟秋说：“跟他还用说什么，你带布布过来，你看他到时候来不来，肯定乖乖过来。”余知夏：“……”确实。不愧是亲妈，一下就将顾静砚拿捏住了。“你带些衣服就够了，其他东西家里都有准备，也别自己开车过来了，我让管家跟保姆过去接你们。”“哎呀，现在都是午饭点啦，那得抓紧时间了，你们还能来这边吃午饭。”细节满满，标点符号都没一个是多余的。顾母做到这份上，余知夏还能说什么。挂断电话后，余知夏心情沉重地给顾静砚发去消息。余知夏：[我跟布布被迫绑架了，放心，你下班了也得来]余知夏：[我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小布布第二次去顾家，并不排斥。其实只要有爸爸在身边，他就不会没有安全感，对陌生环境也能接受。双手捏着自己的美人鱼玩偶，乖乖被余知夏抱在怀里，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顾家的环境。发现大水池一个！上面还有假石！完美的小美人鱼变身地点！顾父顾母都在家等着他们，尤其是顾母，计谋得逞，见到了小布布，脸上的笑容无比慈祥和蔼。“终于到了，你们该饿了吧，东西等会儿再整，赶紧先吃午餐吧，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顾母无比自然地从余知夏手中接过了孩子：“布布，我是奶奶啊，还记得奶奶吗？”小布布眨眨眼，看了一会儿：“记得哦！”然后指向顾青霭：“还有爷爷，嘿嘿！”两句话哄得大人红光满面，眼角的皱纹都展开了。餐桌上，路惟秋道：“夏夏，趁这个机会呢，我想在家举办个小派对，邀请一些有小孩的朋友过来。主要是想让布布交点同龄朋友，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倒真的不错，布布确实需要一些同龄朋友。余知夏道：“这个很好啊。”一旁的顾青霭问：“你打算请哪些人来？”路惟秋说：“家里有同龄小孩的那些吧……欸，不过你说，晏家要邀请吗？他们住得离我们不太远，那晏家小孙子好像年龄也差不多？”顾青霭说：“晏家小孙子不是才出院吗，他能来吗？”“能不能来是他的事，我们不请是不是不太好？”“那先请了吧，估计是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