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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娘儿俩干脆住在棋牌室算了。”乔远山嘴里说着抱怨的话,眼里都是笑意和宠溺,很久没见妻女状态这么放松。
“你要是跟着,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俏皮话,乔奚挥挥手关上房门,趿着拖鞋穿着家居服蹬蹬往下跑,活像一个沉溺于赌海不可自拔的赌棍。
在一楼大厅遇上刘母,她扬起笑脸打招呼:“阿姨。”
刘母笑眯眯问:“出去打牌啊?”
乔奚回:“是啊。”
刘母:“多赢点。”
临出门,乔奚笑着摸了摸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小糖糖,往小姑娘手里塞了一把水果糖:“姨姨赢了他们的钱给你买糖吃。”
刘一语看着女儿手里的水果糖:“小乔家的糖都叫这两个小的骗光了。”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他们委婉说过不用每次见了孩子都给糖,小乔笑说再不吃掉就会过期。可就算过期的糖果只要不变质拿出去也能换回东西,更别说还没过期的糖。糖果这一类东西,现在都没工厂生产,吃一颗少一颗,很值钱。
“他们一家挺喜欢孩子的。”刘母特别的遗憾,喜欢孩子就不会嫌弃大姑姐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多好的弟媳妇人选,偏偏儿子攀不上人家。
这一个多月,刘母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从一开始的欢喜儿子终于带女同学回家,到忧虑女同学牌瘾大不像过日子,再到惊喜女同学本事大可以顶事正好弥补儿子弱点。
最后女儿问她,这么有本事的女同学凭什么看上你儿子?
刘母当然觉得自己儿子千好万好,但还没自大到觉得儿子天下最好的地步。人小乔有本事长相还那么出众,就算愿意留在他们村里不走,也能找到比儿子更好的对象。
齐大非偶,就特别遗憾。
不知刘母复杂心路历程的乔奚已经坐上牌桌,开始大杀四方,打牌的乐趣是打牌吗?不,是赢。
因为时不时给牌友家小孩分糖吃,所以牌友输了钱也愿意找她打牌,权当花钱买糖吃。去了外头拿着钱还买不到,超市里只有红糖白糖能买到,什么水果糖奶糖巧克力糖,梦里想想吧。
“六筒,听说要限水了,以后每个人只能每天只能打一桶水,大概10升水。()”
乔奚看一眼,说话的人是村支书的侄媳妇,那消息可信度就比较高。
不会吧,10升水够干嘛,都不够洗澡的。?()”
“一家人凑凑还能够洗一个澡的。”
“洗了澡不用洗锅碗洗衣服了吗?都是这鬼太阳闹得,大火炉似的,把水都烤干了,也不知道那么多水上哪儿去了。一个月就那么几回雷暴,也没见它下多少雨水。”
“赶紧多来几场暴雨,井水水位线还能上来一点,不然真要限水了,日子才叫难过。”
有些事真经不住念叨,没一会儿,广播发布雷暴预警。
乔奚没赶着回家,老神在在继续打麻将,雷暴关她打麻将什么事。
大概一个小时后,暴风雨降临。
刚刚还在念叨雷暴的村民乐了:“我这嘴开了金光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倾盆大雨落下,确认不是冰雹,很多村民抱起屋里种着菜的花盆泡沫箱走出家门,想让蔬菜淋淋雨。
雨水落到身上,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彷佛被针扎火烧,疼得人当场惨叫出声,连滚带爬往回跑。
剧痛之下,有人失去平衡摔在雨水里,像是摔倒在针堆里,又像是摔在火炭里,事实上他们摔在一滩酸水中。雨水中的人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恨不得把外面那层皮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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