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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遥曼妙的身姿被浅黄凤尾长袍包裹,若隐若现的锁骨被薄薄的轻纱遮蔽,她肌肤胜雪,如凝脂如白玉,长发如瀑,不着发饰地披散着,眼眸透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情绪,直抵上官世青内心深处。
“尧大人哦不!”她即刻改口:“郡主。”可眼前人到底是何身份的郡主?
黄色华裳拖拽在地,一半挂在肩头,一半落至上臂,露出香肩的骨相,让上官世青心湖泛起涟漪。她好似刚刚苏醒,又像是准备就寝,玉足点地,赤脚往前时,裙摆随着步伐轻摆。
“上官大人舍得从风月楼出来了?”她声音如沉落湖底的石头,清冷而利落。
今日的尧倾,格外妩媚,言语虽带着丝丝犀利,却令人心神荡漾,魅惑至极。
“下官,下官等候皇上召见。”上官世青微微后退,总觉得此时氛围微妙,又在这寝殿之中,这难道是皇上的寝殿吗?
若当真如此,尧倾此时的打扮,与准备侍寝有何分别?
真的如林师师所说的传闻那般,这些内侍女官都是遥帝的宠臣吗?
“皇上日理万机,你查到何线索,与我相说便好。”
阑珊分明让自己等候片刻,可为何尧大人让自己跟她禀报,到底听谁的好?上官世青尽量避免与魏清遥对视,那双眼睛似乎能勾人,要把心底埋得最深的秘密和过去尽数翻出。
“阑大人方带下官来此等候,郡主是最新得到的圣谕么?”
“本官的话就是皇上的旨意,你但说无妨。”她嘴角微微勾起,听不出语中真意。
上官世青便将东阳王给的可疑金锭拿出,说:“本就查到杜门船队曾送过一批货物去东阳,半月前东阳王进京述职,将此打赏给了师姑娘,下官觉得未免过于巧合了。”
魏清遥扬了扬臂,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金锭端详片刻,放回上官世青手中:“魏乾若真的牵涉此案,不至于蠢到用矿金打赏给林师师,你小心被人做局了而不自知。”
“下官从未消除对林师师的怀疑,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只是暂无所获,她终日待在风月楼,也不私下接客。”
“怎么没有私下接客了,今日不就接了上官大人你么?”
本该讨论案情,汇报公务,为何又指摘自己?上官世青想到她也拥美女在怀,也在风月楼喝了花酒,感到有些不平。
“即便下官真的在风月楼喝了几杯酒又怎样?尧大人你不照样与辛唐郡主流连忘返。”
魏清遥表情僵了片刻,上前靠近她:“你认得辛唐?”叫得如此亲昵。
上官世青不语,她不认得任何人,只听得林师师说该不会有假,这魏辛唐必定是个行事高调之人,否则怎会有她是裙下臣的传言?
“看来林师师与你讲述了不少帝京奇闻。”魏清遥竟是猜到了,自己是通过林师师口中知道的。
“下官并没有相信那些所谓的坊间传闻。”
“哦?坊间有何传闻,可以说予我听。”
“不提也罢,与郡主而言,并非好事。”上官世青总觉得宠臣之类的传言,对这些有才识的女官来说,有辱斯文,败坏名声。
平权后,有能者不论男女皆靠才能谋得官职,即便伺候圣上左右,就非得是以身相待吗?她心中隐隐不希望如此,便也不想多提。
“你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你若怕得罪人或者被皇上知道降罪,大可以放心。”魏清遥说罢手落在她的肩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轻声耳语:“坊间是说辛唐郡主是皇上的裙下臣?”
上官世青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你都知道还问。”
“还是说皇上好女色,身边一群宠臣?”
“嘘~此地不宜说这些。”上官世青怕隔墙有耳,忙用手指按住她的唇口,不让她多言。两人本就相隔很近,此时更是呼吸着彼此口中的热气,气息交融着。
魏清遥却是面颊红润,烛火倒映在眸底,微微跳动,似是闪耀着芒光。她朱唇微启,上官世青感觉到指间触碰到的柔软,忙收回手,只觉得再不收敛,手指要被她含进口中。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搓揉着指间几下,弯腰作揖:“对不起郡主,下官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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