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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向窗边,辨别了一阵冷冽寒风,发觉不是,揉了揉鼻尖。
困意重新泛了上来,她呆了会儿,觉得这热也不怎么影响自己,鹌鹑似的埋头又想睡,脑袋点了又点,在入睡边缘,被一道念头闪电般击中:
等等!
这个世界能散发香味的不止有花!
还有人!
而且这么香的时候多半不正常!
叶浮光垂死病中惊坐起,抬手闻了闻自己,半晌后,呆呆地往床铺的方向去看。
盘桓着、无处可去的那些香味如有意识,察觉到她的目光,此刻沉沉为她铺出一条无形的长桥,指引她去向这香源处。
……是沈惊澜。
殿内烛盏灯花烧出噼啪的响声,红色蜡油凝成泪状,不知是光还是屋内色彩的缘故,叶浮光总觉得**那人的肌肤从冷白,变成了不正常的桃红色。
……
叶浮光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观察过沈惊澜,并且用手背轻轻探过她脸颊温度之后成了真。
……这位被原主骂过像尸体的岐王,好像到了信期。
她在心中掐住一只尖叫鸡的脖子。
为什么啊?!
这剧情原著里根本没有啊?
为什么植物人也会信期发作啊?
在床边罚站了半晌,叶浮光想到门外守着的禁卫们,出于对病患的担忧,提着碍事的裙摆飞快跑了出去。
“两、两位大哥!可、可不可以叫太医,岐、岐王,王爷她不好了!”
开门就呛了口凛冽冷风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衣着不整,过于惊慌的态度令禁卫面色一肃,因今日情况特殊,当值的黑甲禁卫都在方才换做了中君,闻不见空气里弥散的香气,只道,“是何状况?”
叶浮光回手指着屋里,“她、她信期发作了!”
“……”
紧张的空气瞬间一松。
黑甲禁卫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笑了声,用揶揄的语气居高临下朝她道:“叶妃难道未曾见过信期发作的地坤?”
确、确实没见过啊。
叶浮光茫然地和他对视,结果就被这人粗鲁地抬手推回了房间里,“情丝引是今日容姑姑特为王爷大婚点上的,王爷只是昏——”
他神色忽然收敛,止了话头,改而道,“总之,信期发作,是个乾元都知晓如何去做,叶妃莫不是要我们替你现在去寻些懂事的姑姑来教你如何圆房?”
“不是……”
“怦!”
殿门当着她的面,重新被拍上。
叶浮光的后句慢了好几息才冒出,“……可她是病人啊。”
……
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叶大学生拥有奇高的道德底线,即便在走回内室的时候想起来原主曾经在意外间闯入过岐王殿内,恰逢岐王信期发作,被那股信香几番勾引,因不是为难自己的类型,索性当场泄了这股火气。
反正乾元也不吃亏。
而不论是落在后颈的露水印,还是引乾元信香入体的姻缘印,以她与岐王的关系,都不会被旁人所知。
可叶浮光不愿如此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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