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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觉得她们几人之间好像多了些无言的默契。
沈惊澜顺着她们的意思,将自己留在姜府,好似也默许她们留在这里,自己则是操心着她们去北地的事情,想把原著里辅佐帝王的左膀右臂都尽可能地送到岐王身边,然而许乐遥和叶渔歌也各有打算。
她们似乎已经看出来自己和岐王达成的约定。
叶渔歌看着许乐遥,“你还有真相要查。”
然后又看叶浮光,“老太太的病,只有我能治。”
她一贯是这样寡言少语,只有讽刺人的时候愿意施舍多几个字眼,但总是一针见血,在故事里,她对沈景明和苏挽秋说出的建议,也总是被采纳,所以读者才会扼腕她没有入仕。
彼时她们已经结了账,顺着河边的小路往来处走,还能消食。
浅绿色的河水在廊桥下泛起波纹,映着河边入秋仍青条条的婀娜柳树,叶浮光看着水中映的河岸倒影,本来想问许乐遥,是不是她将大衹的消息送到岐王的手中,因为在原著里这位许宰相属于全能人才,文能提笔安天下,如春秋战国的苏秦张仪;武能上马定乾坤,除却是谋士,也能领兵守城。
这段时间沈惊澜的亲卫能收拢、情报网能够整合,肯定有许乐遥的功劳。
但目光瞄过去,却只得到许乐遥眨巴着眼睛的放电。
她无语凝噎。
忽然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问了。
干脆恶向胆边生,抬手想去弹许乐遥的脑袋,结果伸出手的动作太突然,对方毕竟在混乱的北地待了许久,条件反射地避开,甚至伸出二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怎么突然使坏啊?”
因为叶浮光身份的隐匿,她便干脆把姓氏也给隐了。
只剩“姐姐”一词,听来更让人耳朵发痒。
叶浮光表情愕然,“你……怎么反应这么快?”该不会许乐遥也会武吧?
许乐遥比她神色更古怪,“姐姐这话问得,我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还是叶渔歌瞥了她这菜鸡一眼,平静地指出,“她家是武将世家,你不会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吧?”
然后叶浮光沉默地看着她。
张口就是:“小鱼啊——”
没想到家世平庸又毫无战力的只有我们姐妹俩了!
话还没说完,叶渔歌面无表情地丢出去一根针,将河边随风吹的柳枝长叶钉在了树干纹理间隙里,枝条弯出诡异的弧度,她走过去把针拔下来,淡然地看叶浮光,“你想说什么?”
叶浮光张着嘴久久没闭上。
……
“菜鸡竟然只有我自己。”
是夜。
叶浮光洗漱完毕,卸了妆、总算感觉脸上呼吸自由稍许,躺在**给沈惊澜暖被窝的时候,发出长吁短叹,结果下一刻就被走过来的人拉高了双手,长长的帷帐细纱被拧成一股,绕过她的手腕——
已逝版的小王妃呆滞,“王爷,在做什么?”
已经在筹划从皇帝的人眼皮子底下离开的人慢条斯理地抬眸觑了她一眼,“你说得有理,所以在我离开之前,有必要给你一场特训。”
叶浮光:“?”
拿我当兵练吗?
她张嘴想抗议,又见沈惊澜用另一头给自己绑上了,然后开始给她示范各种绳结的打法,从普通人家中的绳结、到山贼匪寇的、还有船夫渔网的、最后是军中常用的各种绳结。
在叶浮光看得眼花缭乱时,沈惊澜停下动作,问她,“记住了吗?”
“……”
小叶决定把自己刚才的结论稍微扩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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