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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就醒了。”殷桓把那半枚玉佩扔给他:“我与那蠢人积怨已久,不想再见他,你寻个空闲替我把这东西还回去吧。”并非同门同宗,却敢将继承人托孤给他,如果不是全然信任,恐怕是做不出的。而把人家宗门的继承人揽到身边保护这种事,就相当于变相卷入了别人家的家事,如果真的积怨已久,怎么会应下这种苦差事?上一辈的恩怨他想不通,索性不再想。殷云度把那半块玉佩收好,他原本就打算把骨灰从殷桓手里要回来后就去流云阁寻人,至于还玉佩,就全当是顺手了。殷桓不再说话,看起来醉得厉害。殷云度运转起灵力,想着要不要帮殷桓解解酒。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可能更想多醉一会儿。。流云阁现阁主他不认识,但流云阁下任阁主他熟悉的很。前世他被抓住时,正值流云阁新旧阁主权利更迭,整个门派上下都在为新阁主的继任大典奔忙。虽然他只有一半的凤凰血统,但血肉依旧是炼制丹药法器的至宝。他被严加看管,隔几日就会有人来取肉取血。除了匆匆来去的仆役,就只有一人会常来这里看他。那人面庞天真稚弱,看着不过十几岁模样。他不常说话,只是爱拿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看他被剜去血肉的伤口。看守殷云度的人对这少年很殷勤,会恭恭敬敬称一声公子。后来他在这些来往的仆役口中得知,这人是新阁主之子的未婚夫,已定下了婚期,只待吉日完婚。那位少阁主偶尔也会跟来找人,只是从不会进门,只站在门口阴影处,颇为不悦的冷声道:“岑丹溪,老是来这种腌臜地方做什么?给本公子过来!”岑丹溪不理他,他就动作粗鲁的上手拉扯。周遭侍从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场景,皆低头缄默不言。少年被拉扯得踉跄几步,大幅度的动作让殷云度看到了他因为瘦削而显得空荡的衣袖间伤痕累累的腕骨。这伤痕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被剜去皮肉后愈合的伤口便是这幅样子。殷云度恍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是第一次被抓住,流云阁给他剔骨剜肉的修士动作却那么熟练,甚至就连快速生肌补血的吊命药都早有准备。原来在他之前,就有人受过这份罪了。什么即日完婚,估计也是被逼迫的。对方估计和他一样有着特殊的血脉,但这少年看着比他还可怜,不仅要受皮肉之苦,还要因为容貌昳丽而被迫与仇人结为道侣。想到这,殷云度忍不住多看了岑丹溪一眼。确实好看……苍白得就像一朵零落破碎的花,摇摇欲碎孱弱美丽。于是他趁新阁主继任大典看守空虚之际,悄悄问那个又来盯着他发呆的少年,要不要和他一起走。岑丹溪歪歪头,拿那双清澈纯良的眼睛看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问:“可是我快要成婚了,你现在带我走,算是私奔吗?”殷云度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失神,他一时间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半晌才听到自己讷讷道:“是、是私奔……”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改口已经来不及了。有私心又怎样……他观察过,岑丹溪那个未婚夫待他并不好,他这不是坏人姻缘,而是救人于水火。只是现在他好像把事搞砸了,他这话说的像是个登徒浪子,岑丹溪不被他吓跑就不错了。
但下一刻,岑丹溪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带我私奔吧。”他这样说。殷云度心脏先是蓦地停了下,然后迅速鼓噪起来。殷云度回握住了搭在自己掌心的手。岑丹溪是被他带走的,那他就有责任将他护好。对情爱不屑一顾的少年人我想我是一见钟情了“殷公子这边请——”接引的小弟子眼神不住往殷云度手中那半枚玉佩上看,谨慎道:“方才已有师兄前去通禀,还请殷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有事随时吩咐在下就好。”殷云度颔首落座,冲那小弟子笑笑:“不必如此拘谨,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不用一直在这里站着,多累啊。”那小弟子似乎还有些犹豫,想来是有人叮嘱过他什么。有人盯着可不行啊……他还有事要做呢。殷云度状似不经意的将食指和拇指并起,捻了捻,一缕淡色的烟气无声无息的飘散出来,被那小弟子呼进了口鼻中。见他眼神涣散起来,殷云度才低声道:“素闻流云阁山水一绝,我想自己四处看看,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有劳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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