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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离退而求其次,道:“那好吧,那你说你只会跟我在一起,不会去找别人。”
“……”温诺:“你有病啊,这种时候提别人干嘛?”
室友倔得像草原上无论如何都赶不回家的牦牛,执拗地要温诺给出承诺。
温诺不说话,他就一边掐着源头,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纵火。
温诺瞳孔都快往上翻了,很崩溃地说:“爱你爱你,只爱你!你快点放手!”
应离眼神一亮,巨大的幸福感充盈满他的心脏,他贴近了温诺,高挺的鼻梁压在小男友柔软的脸颊上,用清冷的男神音低低地追问:“谁爱我?”
温诺勾住他的脖颈,呜呜的哭:“我爱你。”
“我是谁?”
温诺气得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呜咽:“你还没完了?”
应离不在意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焦急地问:“宝宝快说,我是谁?”
温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遇到这种时刻就犯浑,好像真的有什么病症似的。要不然他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床下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床上就变成控制狂。
算了,惹不起。
温诺放弃跟他作对,委屈地拿红彤彤的眼睛看他,声音小小的:“你是应离。”
“谁爱应离?”
“我爱应离,温诺爱应离,只爱你,不爱别人……”温诺学会抢答,无师自通地撒娇讨饶,泪水涟涟:“呜呜,这样行不行了?”
连绵不绝的爱语萦绕在耳边,应离浑身都麻了好几秒。
执拗不肯放的手终于松开。
他紧紧抱着温诺,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人揉进怀里。
少年在他怀里像雨中仓惶飞舞的蝶,失神地不住轻抖。
应离满足地抱着自己的小男友,唇边带着很浅的笑意,去亲他明亮的眼睛,嗓音低哑:“宝宝好乖。”
温诺仿佛全身过电般,又抖了一下,看向他。
应离又去亲他湿润的睫毛、泛红的鼻尖……倏地,几根手指挡在他的唇前。
他看向温诺,温诺别扭地稍微侧开脸,嘟哝:“不许亲我,你还没漱口。”
应离心情很好地发出轻笑,起身进了浴室漱口。
用薄荷漱口水漱了两次口,确保应该不会再引起温诺的不满了,他才回来。
温诺像一条脱水的小鱼,他走时是什么姿势,回来还是什么姿势,直挺挺地躺着,裙子凌乱。看似人在这躺着,实际上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应离很有耐心地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换回来:“抬手,对,再把手举起来。”
换回了干净舒适的睡衣,裙子放到一边,他再把人搂进怀里,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黏人。
要是平时,温诺肯定不准他这样的,但现在暂时无力反抗,温诺不满地小声嘀咕:“你最好感谢我今天没有喝很多水……”
应离怔了一下,想明白了才闷闷地笑了:“倒也没关系。”
温诺气不到他,自己越想越气,忿忿地在脑海中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表现很丢人,简直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一怒之下越想越不平衡。
爹的,室友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呢?!
这么多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让他学厚重的历史、读三国,就学会了个挟几把以令男友是吧?
……逼宫都没这么下三滥的!
再说了,应离逼他在还没理清思绪之前就不知羞地大声表白一通,那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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