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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手底下派了个嬷嬷过来。这嬷嬷除却传授规矩以外,还要教知虞日后如何服侍太子。之所以会这般火急火燎地安排上,也是因为太子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开始加重。那嬷嬷语气严肃,“太子如今病了,搞不好是要提前冲喜,届时也就不必顾忌太上皇他老人家的丧期了……”知虞听到这话,心里哪还有半分热乎。这件事情的发展几乎与那太子所言完全一致,可见对方这次是势在必得。嬷嬷将那避火图铺开来,对着每一幅图都细致解说,且不允许少女生出任何退缩念头。知虞麻木地坐在桌前,将那些东西一一看入眼底,耳边还有嬷嬷细致讲解。“这些阴阳交合之事也不全指望着男人,你身为女子,似太子那般受伤情况,届时也需要你来主动。”“若主动时,则需要抬起臀,对准……”知虞羞得指尖发颤,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这嬷嬷余下的话。“嬷嬷够了……”嬷嬷低头打量她的神情,察觉出这小姑娘似乎已经要隐忍到极限了。她不由觉得对方娇气矫情,拧眉说道:“这才哪里到哪里?”见知虞实在不肯,自己该讲的也已经讲解到位,便也作罢。老嬷嬷将那避火图往桌上一丢,扔下句酸溜溜的话,“横竖老奴也不敢得罪未来太子妃就是了。”说完,便将东西留下,自己独自回去向太后复命。知虞坐在原处将那些避火图都扯扔在地上。眼见太子说的话几乎都要成真,她掐了掐指尖,不得不加快自己打算勾引天子的计划。在做了羹汤送给太子后的没几日,知虞便又同样亲手做了一份羹汤送给天子。她向天子奉上什么东西,往往也只能以晚辈孝敬长辈的姿态礼节进行。这次送羹汤的借口,也恰是打着感谢天子传授她棋艺的理由。彼时沈欲正是空闲,大抵见她对下棋一事上心,兼之那日在船上也答应过她改日再教,便又耐着性子陪她练了一局。下棋过程中,知虞便趁着这个机会委婉开口,“倘若有一人正在遭遇很不幸的事情,她为了从不幸中挣脱出来,会伤害到另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陛下认为对她好的那个人会不会觉得她很坏?”“想来那人既对她好,一定也会怜爱她,原谅她的……”“真的吗?”小姑娘偷偷窥了男人一眼,语气试探的意味更为明显。“那倘若这个人是陛下呢?”男人落下棋子的同时,头也不抬道:“倘若是朕,朕也许也会原谅。”他看似只是随口一说,却让知虞诧异于他的宽慈,这让她心里更加内疚惭愧。陛下人这么好,一次又一次地帮到她,可她却要因为自私的念头而去算计他……她心里为自己将要做出来的事情感到羞愧,却别无选择。知虞心神不在,下棋屡下屡败,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可造之材。到了最后反倒是她自己坚持不下去,与天子说今日便到这里。沈欲搁下指尖白子,两人要从棋盘前离开时,知虞似又想到什么,想要过去将一旁空碗取走。偏是不巧,她脚下一个趔趄,顿时身体前倾,重重地撞入了对方的怀中。男人本能地伸手将她扶住,可手掌落下时,却堪堪擦过她的臂弯,反而揽住了她的柔软腰臀。掌心下的触感绵软腻指,在他意识到时,便面色平静地将覆盖其上的手掌挪开。即便怀里的少女手忙脚乱地扯住他的衣襟才勉强站稳,男人都仿佛毫无反应。知虞自己羞得不能自已,而对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动容反应,让她更是觉得耳根子火烧着般。她知晓自己笨拙,没有什么天赋。不曾想,于勾引人一事上反复谋划几日,又看了数本闺秀禁读的话本子后,最终也只敢装作脚软绊倒在他怀中。偏偏,这方法对对方没有分毫影响。等她站稳后,沈欲似乎想到了什么,往外走的同时好似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日后太子若再欺负于你,你可以告诉朕。”“等你们大婚后,朕就赐你们府邸,让你们搬出皇宫去。”知虞原本还臊热的脸颊听到这些时,便渐渐褪去了血色。她本能道:“我不想……”男人微微侧眸,余光似瞥了她一眼,“什么?”小姑娘沮丧又挫败道:“没……没什么。”等回去之后,知虞毫无意外地躲起来偷哭了一场。等发泄好情绪后,她便拭去面颊上的泪痕,又不得不坐下来仔仔细细重新筹谋。知虞发觉通过这样常规的手段勾引,实在是既羞耻又难堪。且……她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天子心动的地方。即便离很近距离的接触亦或是委婉示好,都不会得到他丁点青睐。他只会像一个胸怀包容的长辈,即便表现出宽和的一面,也仅仅以大人姿态不与她计较,而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确认了自己在勾引人的事情上也很没有天赋。知虞只得转变了念想,与其想这么多无用的手段,倒不如直接一些,只要达成目的就好。
至于那些勾引人的过程,显然是不太适合她了。于是到了下一次天子答应教她棋艺时,两人是在一处挨在河边的阁楼上。楼上微风轻拂,远处湖水碧绿在日光下波光粼粼,这般雅致环境之下下棋,心情都明显要提升许多。知虞当日在船上输了三局,沈欲便答应补她三局,今日即是第三局。知虞与他偶尔说些闲话,男人吐出口的字眼却很少,似乎与她这般年岁的女孩没什么共同语言,也不曾提及往后。这就代表这也许是知虞最后一次机会。今日休沐,天子身上穿着私服,周身都明显少了许多令人心头犯怵的气场。只是在喝完一盏茶后,沈欲似乎感到困意,在棋局结束之后让知虞自行离开。“朕在此处休息一会儿,你去楼底下时令人送你回去。”知虞心跳得愈发快,口中乖巧答了个“好”。男人揉捏过额角,似乎愈发困倦,只垂着眼睑兀自进了里面的寝榻休息。知虞坐在原处拨弄着棋盘等了一息,之后才也撩起帘子进去。她离那寝榻尚且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口中轻轻呼唤着“陛下”。待走上前去,连叫了几声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知虞这才在心底暗暗说了句“抱歉”。她方才主动奉茶时在里头下了迷药,对方竟也毫无防备。可见天子的确是个好人,这才会被她一个小姑娘给轻易骗到。知虞清楚自己在做一件坏事儿,可也并不打算回头。只要与他生出牵连,哪怕不能做他的妃嫔,她自请青灯古佛,都可以摆脱当下所有的困难与逆境了。除却要利用到这位在宫里唯一待她有些好的天子以外……知虞对此难免生出惭愧。可时间不多了,她按着自己早就想好的步骤,接着便强忍退缩念头,将男人身上的腰带、衣襟,都逐一解开。男人的衣服一层叠着一层,褪去之后,底下却是精壮白皙的胸腹,让知虞愈发脸热,不由挪开视线。可更为艰难的是,还要解开对方的下衣……只等这些都极其艰难地做完后,知虞便瞧见了那些不太合宜的物什。她半阖着眼睫,将细嫩小手探过去。少女几乎沁出冷汗,这时再细细按照那避火图上的内容,以及嬷嬷说的那些一一做完……掌心轻轻握住。可很快,知虞原以为没有什么难度的事情,便立马让她整个人都怔愣住了。皆因……她一掌都握不下。她脸颊滚烫,心跳也快,没几下就被烫到般快速挪开了手指。太……太过于不合时宜的画面让她脸上涨得通红。根本无法想象要怎么容纳……好在知虞要的只是一个虚假的结果,过程也并不是很必须……她甚至想也不想立马就放弃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操作,转而愈发羞赧地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待钻到对方身侧后,如此两个人便几乎坦诚相待。原本下棋时便已经临近黄昏,等知虞一番忙碌结束,天都暗了下来。她的身体被身畔人熨帖地又暖又热。浑身的汗湿便更好似有过了什么一般,暧昧至极。眼看着底下人还不上来询问,她正打算打碎花瓶弄出动静时,便突然听见脑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你是何人?”这个时候天都黑沉下来。若不点灯,根本看不清彼此模样。而身后的沈欲也在一个最不该醒来的时间,启开薄唇发出了思维清晰的问话。男人的语气毫不含糊,恰如在朝堂上质问一个犯错臣子般,吐字清晰质问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如芒在背。光洁雪白后背紧紧抵入他怀里的少女浑身蓦地一僵。她脑中几乎空白了瞬间,只当下的迷药太轻,竟这么快就失效。她原是打算让底下人撞破他们,届时由底下人来解释……毕竟她从未想过要当着这位天子的面亲自辩解给他听。届时解释的漏洞太多被他看穿什么,知虞只怕自己会无地自容到极致。知虞迟迟不肯开口,反而想要立马抬手将外侧高几上的东西打落,引得外人进来。在这之前,她的下巴蓦地被一只手掌捏起。黑暗中,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却好似听见了向来都鲜少有过笑意的男人在此刻似有若无的一声轻笑。她的手掌才刚触碰到那冰凉的花瓶表面,尚未来得及发力推倒,唇上便蓦地覆上了柔软滚烫的气息。粗舌重重抵入少女柔嫩的口中,颇为肆无忌惮,闯入她湿软唇齿内侵占掠夺。连带着知虞口中带着颤音的呜声也一并贪婪地吞吃一干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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