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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的话给苏长河打开了一条新的道路。
闺女脑子里的知识是有穷的,天下的知识是无尽的。
同时,苏长河也再次明确了一个想法,闺女还是得继续学习,有这宝贝脑子,不学习都是浪费!
翘着脚丫子躺平的苏月还不知道她爸的险恶用心。
直到若干年后,她爸出国总想带上她。别感动,不是父女情深,而是为了叫她去当地最大的图书馆把书全看一遍。
还说她这是在西方国家的严密封锁下,另辟新路,做一个优秀的知识搬运工,为祖国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那时候她才知道,合着她爸拿她当人形存储器了。
眼下,苏月只知道,她的一通叭叭造成的结果就是——
“去沪市?!”
第二天一早,苏月刚起床,牙还没刷完,就收到了这个通知。
“不是,为什么啊?”
“不是你说的,咱可以找专业人才取经。你爸我目前熟悉的地方除了淮宁县就只有沪市。”
刚好,苏家附近就有一所农校,因为离家不远,原身小时候还进去玩过。后来动乱时期,学生群情激奋,冲进去打砸烧,原身生怕被人知道他和里面的老师说过话,不敢跟同学一起,连走路都绕着农校走。
后来听说里面的老师,有的被下放农场接受劳动改造,有的被批斗被打倒,沦落到扫厕所。
如今拨乱反正,高考已经恢复,社会要发展,国家需要人才,农校大约也恢复了。
苏长河就打算去农校看看,学校的老师教授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另外沪市有养殖场,也可以想办法实地学习学习。
他没有和闺女说那么详细,反正到时候还得带着这丫头帮忙,该知道的都能知道。
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商量,“不开心?不然你别去了,我和你妈去,还省一个人车票钱。”
“去去去,我当然去!”
苏月吐掉牙膏沫,对一大早逗小孩的亲爹不满,“这么突然的决定,还不让人惊讶一下?而且我才五岁,根本不要买票好不好?”
“那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你要带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啊,我们上午就出发,你要是来不及,就留下看家得了!反正你外公家肯定有你一口饭吃,是吧,蕙兰同志?”
“一大早你招她干吗?”
蕙兰同志斜他一眼,收了苏月手里的牙刷牙缸,“牙刷得带着,妈拿进去。你去洗脸,热水倒盆里了,洗完赶紧吃早饭,给你留了馒头鸡蛋。快去!别搭理你爸,越搭理越来劲!”
有了老妈撑腰,苏月哼道:“我爸忒幼稚,不跟他一般见识!”
“叫爹地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幼稚啦?”
那当然不能说,叫爹地的时候,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不仅不能,还巴不得给他颁一个“天下第一好父亲”奖。
苏月皮完,溜去厨房洗脸吃早饭。马慧兰将卧室中间的帘子拉到一头,进了里间,她在里面收拾闺女的行李,老苏在外面收拾他俩的。
卧室早前被收拾成里外两间,中间用大衣柜隔开,大衣柜一边靠墙,另一边拉了条帘子,一直挡到过道。
晚上睡觉,帘子一拉,苏月就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七十年代,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没有自己的房间,比如马学文马学武兄弟俩。他俩已经十岁了,还跟爹妈睡一张床。估计的等他俩娶媳妇,才能拥有自己的房间。
因此,两人对小表妹一应俱全的小房间非常羡慕。
可在苏长河看来,还是太糊弄了。
当初的计划是尽早搬到城里,所以拉个帘子对付对付,现在情况有变。
今年高考全面恢复,考试时间不像去年,调整到了七月份。他们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到半年,现在更是离高考只剩一个多月,眼看参加今年高考是来不及了。
如果等到蕙兰考上大学,他们再搬走,起码还得在前进大队住一年。
一年时间啊,日子可就不能糊弄过了。
苏长河想到刚穿来时,自己壮志踌躇,挥挥手定下搬到县城的小目标,恨不得一个月搬县城,两个月上省城,个月奔京城!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等这次回来,咱们把屋子整整吧。哦回来暂时还不行,马上七八月秋收,等秋收完,叫几个人,把卧室中间砌一道墙,从后面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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