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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寒每次顺利拓宽阮语对亲密接触的底线后都会“巩固”个没完没了。
治疗椅那档事过后,阮语的体感就像一颗被关在榨汁机里反复挤压、糅捏、绞拧的倒霉橙子,汁液被榨取得一滴也不剩,一言不合就上面下面一起哭,日常被顾修寒欺负得干瘪脱水,每回下床头一件事就是捧着杯子咕咚咕咚灌下大半升水。
于是回家后这几天阮语成了顾戎的小尾巴。
每天除去睡觉时间之外就全程尾随着,乖巧陪顾戎观看帝国特种兵手撕异种,聆听顾戎追忆峥嵘岁月并热烈捧场……人为制造大量天伦之乐,哄得中老年蠢直男乐颠颠的,半点儿没察觉到自己岂止是枚电灯泡,根本就是一座核反应堆。
顾修寒还不至于当着顾戎的面对鱼进行强行捕捞,因此阮语很是过了几天清心寡欲,只用智脑隔空谈恋爱的日子。
从这里就看得出这颗小鱼脑袋容量不足了。
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堵不如疏的道理抛到脑后去了。
而更加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阮语白天黏在顾戎身后防挨吸防得密不透风,结果晚上回房间睡觉时……连门禁都不记得设置。
也不知道是防范意识尚需加强,还是错误估量了顾修寒的道德感。
道德这东西,在捅破窗户纸前顾修寒是有的。
可现在还剩下多少,就很难说。
凌晨,主宅中一片寂静。
连金属手指舒展时发出的细微机械嘶鸣都变得很明显。
阮语卧室门上的淡绿色准入光圈被金属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门扇无声滑开。
而在那个高挑悍利的身影走进房间后,滑动门重新闭合并切换成禁入模式。
卧室里,模拟星光的小夜灯柔柔地亮着,阮语弓起身卷着鱼尾巴睡得酣甜,从细白后颈到绵白yāo窝,入目就是一片晃人眼的白。
线条乍然收窄处,也就是人身与鱼尾的交界处,生长着星点银粉色的软鳞,从不明显的几片迅速过渡到整齐致密,线条也由瘦窄变化至饱满,膨润又鼓溜溜的,最丰圆处还滚着一线细仃仃的银光……严格来说鱼确实没长屁股,但视觉效果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修寒缓步走近。
沉实的膝盖骨,抵得厚软床垫重重下陷。
阮语睡眠质量一贯好得离谱,尤其是最近,因为机体彻底成熟了,他无师自通地琢磨出了收回一部分精神网的技巧——简单来说就像人类学会了“闭耳朵”一样,虽然还没能熟练运用,但也有一定效果。
晚上接收到的脑电信号变少,自然就睡得更深了。
因此外界这点儿搅扰根本吵不醒阮语,小人鱼睡得香喷喷的,被体型高大的男人拖进热腾腾的怀里搂住也毫无知觉,光滑漂亮的嘴唇翕张了几下,在梦中吐出一串小气泡。
顾修寒喉头沉了沉。
他先是用指腹在那肉乎乎的两瓣上糅了几下,随即忍无可忍地,俯身堵住。
而阮语不仅睡得死沉死沉,还在根据外界的刺丨激做美梦。
梦境中,阮语回到了母星的海洋。
阔别多年的故乡不知何时已恢复了遭遇异种糅躏前的样子,水体中的污染物消失殆尽,重新变得澄澈,之前战乱中濒临灭绝的一些母星海洋生物也悠哉悠哉地漂游在水中。洋流如同浅碧的丝绒,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唯一与记忆有偏差的是,梦中海水的温度不是恰到好处的沁凉,而是暖烘烘的,母星就算处于气候最炎热的季节也没有这么高温的海水,而且还带着一种古怪的水压,热烫地流经体表的每一处,比起海水倒更像是一双大手……莫名令人脸红心跳。
梦是没有逻辑的,阮语在海里游了一会儿,掌心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个贝壳。
他用指关节在贝壳上轻叩两下,像任何一条在外觅食的人鱼那样,用精神力哄骗小贝壳自己掀开盖子,露出内里白嫩的贝肉,埋头过去,小口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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