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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简宁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先跟另外两人打了招呼。
在他看向雕像时,宋南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观察他的表情。
程简宁的表情没变,他没看出“肖老师”有问题。
宋南星呼吸窒了窒,难道只有自己发现了异常?
四个人又去了一趟陈列室,程简宁带着检测仪,像模像样地将余下的八幅画扫描了一遍,说:“画没有问题啊。”
姜行知说:“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雕像站在他身边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宋南星。
宋南星装模作样地演了一会儿,露出为难地表情建议姜行知先等一等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带着程简宁先离开。
姜行知和雕像送他们下楼。
四人在艺术楼下分别,宋南星和程简宁往停车场走去。
经过一片低矮的山坡时,两人同时听见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程简宁“窝草”一声,震惊又茫然地说:“这就是艺术家吗,都喜欢光天化日野||战?”
宋南星捕捉到了关键词:“都是什么意思?”
程简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来找你的时候,也撞见了一对野鸳鸯。”
宋南星想起了小木屋那双翘起来晃荡的白||腿,大白天在学校里撞见三对野鸳鸯,概率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正琢磨时,额头却陡然一阵刺痛。疼痛来得太过突然又来势汹汹,宋南星毫无准备,捂着额头疼得面目扭曲。
他捂着额头痛苦地蹲下身,感觉有湿漉漉的液体从指缝间沁出来。
程简宁看着他满手的血人都傻了,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宋南星你怎么了?”
“别碰我!”
额头钻心得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钻出来。程简宁一碰他,剧烈的痛感就往头顶蔓延,疼得他想打滚。
宋南星死死咬着牙,后背很快被疼出来的冷汗浸湿,整个人都在打摆子。
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激起了一小滩。
“宋南星你别吓我……”
程简宁被突发状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声音都带了哭腔,他想检查宋南星的伤处,又顾忌着不敢碰他,急得围着他团团转。
“你撑住,我给你叫救护车。”他转了几圈才想起来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连忙打电话。
宋南星被剧烈的疼痛搅得什么都听不清,他死死咬牙忍过这波痛楚时,听见程简宁说:“小心一点,我刚才碰了下他叫得特别惨……”
“我没事了,好像没那么疼了。”
宋南星没什么力气地瘫坐在地上,松开湿漉漉黏糊糊的手,抬起脸就看见程简宁着急担忧的大脸凑过来。
但他随后就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震惊张大了嘴,指着宋南星结结巴巴地说:“宋宋宋南星,你的头上,好像长了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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