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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乾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方映桢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拿了盒创可贴,和蒋乾一块儿到出口排队结账。“创可贴没用,得消毒。”蒋乾转头看着他。“我知道。”方映桢有点儿不耐烦。“我家有纱布和消毒水,”蒋乾又说,“我家在附近。”方映桢这会儿因为受了莫名其妙的不该受的伤还挺烦的,也没怎么拒绝,拿着付完钱的创可贴跟蒋乾回了家。蒋乾住的小区离沃尔玛挺近,就是安保系统严了点儿,方映桢跟在他身后准备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一个保安拦了下来。保安板着个脸看向蒋乾。“这我同学。”蒋乾说。“登记一下。”保安拿着本子递给他。方映桢叹口气,抓着笔七歪八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刚不好意思,”蒋乾拿钥匙开了门,“我们楼下的保安有一点严格。”“没事。”方映桢说,有些意外于蒋乾居然也会说客气的话。蒋乾的家很干净,家居装修偏冷色系,很像是蒋乾本人的风格。“你一个人住?”方映桢一边换鞋一边问。“嗯。”蒋乾弯腰从茶几下面拿了个药箱出来,放到沙发上打开。方映桢想了想,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蒋乾看着他。“嗯?”方映桢不解,“怎么了?”蒋乾沉默半晌,道:“伸手。”“哦哦。”方映桢把外套袖口稍微拉上去一点儿,露出完整的手背。蒋乾拿着棉签在他的手背皮肤上来回滚了两圈,才扯了块纱布给他缠上。“你还养这个啊。”方映桢一转头看到边上的玻璃缸,一只墨绿色的小乌龟躺在里面的缓坡上晒太阳。“它叫法斗,”蒋乾低头在他手上缠着纱布,随口问道,“你咬指甲?”“”方映桢看着他,“怎么?”“很丑。”蒋乾盯着他的手认真地评价道。“”方映桢没好气地从蒋乾的手心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蒋乾给他弄好伤口,起身去了厕所,过了一会儿出来了,手里多了个深蓝色的牙刷。他盘坐到沙发上,伸手把那个乌龟从玻璃缸里拿了出来。“你在干嘛?”方映桢问。“刷龟。”蒋乾面无表情地说。然后把乌龟壳当牙齿似的开始有节奏地刷了起来。方映桢没养过龟,头一回见人这么刷龟,还挺有意思。蒋乾刷龟间隙,抬头看了方映桢一眼:“你还不走?”“”方映桢被这硬核的逐客令震撼到了,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就走。”他看一眼手表,折腾到现在都两点半了。被咬破的手指头的血都早止住了。所以。买个屁的创可贴啊。19方映桢到ktv的时候,林超正杵在包厢门口玩手机。“超。”方映桢喊他。林超抬头,刚准备骂人,一瞧见他的手又喊起来:“你手怎么啦!”“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倒霉。”方映桢说。“严重吗?”林超问。“不是特别严重。”方映桢拿起手看了看,确实不怎么严重。蒋乾包扎的这个烂技术让他的手看起来很严重而已。“我说呢,”林超啧了一声,“你这么爱我肯定不能不来。”“等我呢啊?”方映桢笑了。“你不废话么。”林超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往包厢里带。来了不少人,沈誓姚远也在,方映桢刚想坐过去,就听到坐在一边的付笑笑开玩笑道:“方映桢,你来晚了,要自罚三杯!”方映桢冲她笑了笑:“我不会喝酒。”“真的,方酒量贼差,你别欺负他,”林超晃了过来,“要欺负就欺负我。”“去你的!”付笑笑推了他一把。“你怎么才来啊,”方映桢一坐下来就被沈誓抓住了手,“你受伤了?”“不是吧!怎么回事儿?”姚远也问。方映桢叹口气,把手抽回来:“真没事儿,就包得吓人了点儿,其实就手背划了一道。”“没事儿就好,”姚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跟你说,超这混蛋今儿可要干大事儿。”“干什么?”方映桢看了看他,又扭头看沈誓,两者脸上都是一样高深莫测的笑意。“操,我是不是来太晚了啊。”方映桢伸手往茶几上拿了杯饮料。“我来说我来说,”沈誓举手,“超今晚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和付笑笑表白!”“我日真的假的?”方映桢一口饮料差点儿喷出来。“真的啊,”沈誓往付笑笑那边看了一眼,“不然他干嘛请人家来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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