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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她看了看时辰,施施然地起了身:&ldo;是时候该去慈安堂给祖母请安了。
琥珀连忙来扶她。
程明珠扭伤的那只脚休养了两天,其实已经好了。
不过她还是要做出这种姿態来,到程老夫人面前去演戏。
这个府里她谁都討厌,明明一个个都看不起她,偏偏要做出一副怜悯的模样来,虚偽至极。
但她却不得不做足了表面功夫去拉拢关係。
不说其他,光是陈松意那只鐲子,被程老夫人收走以后就没给她呢。
谢家这门亲事本来就该是她的,谁也別想抢走。
雨足足下了一整日。
陈松意回了二楼房间之后,就没有再下来,专心凝练真气。
风珉跟他的护卫们也没有在大堂待太久,全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临近傍晚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楼下的车马声,像是有人也跟他们一样,遇到了这场突如其来、怎么下也不停的豪雨。
这行人看来是没有他们运气好,队伍里有个能观天象的高人,早早找了歇脚处。
听着楼下混乱的声音,已经吃饱喝足、周身干爽的护卫老胡嘿然笑了一声:&ldo;这些人不知是从哪里一路淋过来的?驛站后厨准备的薑汤派上用场了。
只是可惜,他们终究没有机会见到这只狼狈的后来人队伍。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雨停了,这队人马立刻就离开了驛站,等到他们起身下楼来用早膳的时候,人家已经走得没影了。
下过雨的清晨,野外的景色一改昨日的阴鬱沉默。
整个旷野就像是被彻底洗去了尘埃,天蓝草绿,只是官道还泥泞着。
陈松意说今日適宜出行,所以风珉也没有让队伍再在驛站多停留一天,而是如常地上路了。
马车里,修炼了半日、难得睡了个整觉的陈松意没有如同之前那样,靠在车壁上闭眼沉睡。
她坐在窗边位置,随着马车的摇晃,外面带着泥土腥气的空气被风送了进来。
雨后凉爽,又是清晨,小莲也不需要给她打扇。
一主一仆安静地坐在马车里,随着车子的前进而摇晃。
直到走出了十几里,这种安寧平和的气氛才被打破。
听到空气中兵器相交的打斗声,她们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
小莲没有经歷过战场,平日见过最多的也就是流民打架,听到前方传来的廝杀声,小姑娘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下意识想要掀开帘子到外面去:&ldo;小姐,我去看看‐‐
陈松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ldo;留在马车里。
把小莲按回座位上,她自己却起了身。
停下前进的马车上,一只手撩开了帘子,陈松意从车厢里探出了身,目光看向前方。
这一带是丘陵地貌,前方正好是一座山谷,矮山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只有激烈廝杀的声音从谷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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