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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了一声算是知道。
由于朱战楫没进一步指示,就表示那位刑大人还是得干候着,等银一两回来打发。
这日,朱战楫皱着眉与丞相在前厅议事,总管悄悄附耳道:“爷,容嬷嬷方才来报,说是一两姑娘出事了。”爷议事原不许人打搅的,但事关一两姑娘,还是事先禀告一声的好,以免出事。
“出什么事?”他眉头蹙紧。
“听说被押进衙门里去了。”
“什么?”他扬高声调。“是哪个混帐东西找的麻烦?”他怒气顿生。
“禀爷,听说是在金陵府城的第三衙门。”
“好大的胆,去,去把人给本王带回来,要是少一根寒毛就叫那小小府衙提头来见!”他大怒。
“是,奴才这就去。”总管慑于他的怒气,低首快步而去。这府衙要倒大楣了。“
“慢着,还是本王亲自走一趟。”他唤住正快步离去的总管。因为不放心,决定亲自前往,他倒要瞧瞧谁这么大胆,敢押了他跟前的人!
以爷的身分亲自去府衙这种小地方要人?总管意外之余实已见怪不怪,只要事关银一两,事情发展总会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一见和宫王爷大驾亲临,府衙大小官员全吓得跪地不起。
“哇!”银一两托容嬷嬷回府求救,竟见爷亲自出马,一阵委屈油然而生,原本跪在地上受罚的,马上拔腿奔向他,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愕然,随侍的总管与李少以及在场所有人皆当场傻眼。她、她、她竟敢不经允许,犯了大忌地触碰爷身?
不仅不知死活死命抱着爷,小脸更是埋在爷的胸前哭得死去活来,像是受极了委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痛哭流涕的嘴脸,正弄脏爷一身高贵无瑕的紫缎锦袍,瞧爷的脸色死白,这下谁还救得了她?
“你受伤了吗?”朱战楫紧绷的脸异常冰冷。她让人动了刑吗?
“没有……哇……可是……哇……”她哭得正厉害,只顾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明显地缓下颊来。
可是……哇……咳咳咳……”
“甭说话了!”瞧她哭得上气下接下气,越是急着想说话越是发不了声,他恼得低斥。
总管见状,硬着头皮轻扯她的衣袖,挤眉弄眼地提醒她——你犯了大忌,还不快快离开爷的身子!
可银一两哭得专心,哪有心思注意到总管的暗示,再说触碰他身子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禁忌了。她有事要报啊!扯着朱战楫,她抽抽噎噎的想说话。
他眉皱得更紧了。
这回轮李少为她心急,干脆附耳提醒,“你犯了忌啊!”着急暗示地瞄向她还扯着爷不放的手。这下她该懂了吧!
“犯了忌?啊!”顿了一会后,银一两这才像鬼附身似地弹跳开来。对了!之前都是爷自己主动碰她,所以当然没事,这会儿可是自己急昏了拽上他的,这下甭说急着救人,恐怕连自己都九死一生了。
“总管。”王爷唤的是总管,她却惊跳地猛退一步。
他是要总管命人杀了她吗?不要啊,呜呜……
“爷,一两姑娘她不过一时心急……”爷的命令向来不容人置喙,总管生平第一次逾矩地违背求情。
“手巾。”朱战楫不耐烦地朝他伸出手。
“咦?”总管愣了一会。不是要人拿下一两的小命吗?瞧着爷伸上前的手,他这才会意,忙由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巾恭敬地递上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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