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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瓣含住那喋喋不休的红色酸樱桃,四目相对。人类的黑棕色瞳孔因惊讶而放大,金黄的兽瞳像一块黄水晶的冰冷切面,轻蔑地倒映出她的讶异。
尖利兽齿如捕猎般撕咬唇瓣,直到铁锈味布满口腔,两个人同时痛叫出声。
琥珀虚捂嘴巴,痛得面容扭曲,嘴唇柔软脆弱,艾米咬得又狠又重,血止不住地流下来。
而他也好不到哪去,项圈上的尖刺直接刺穿喉咙,血糊满整个脖子,触目惊心,他扯着项圈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打翻一张木桌,零碎的东西散落满地,他也无力倒下。
杀敌八百,自损一万的愚蠢行为。琥珀无语地想。
艾米蜷在地上跟条将死未死的鱼一样,大多时间静止不动,偶尔扑腾一下。
琥珀有些担忧,凑过去探他的鼻息,很微弱,问询道:“怎么样,放松一点,我们去校医室吧。”
“滚,渣滓……”艾米艰难出声,项圈又缩紧一点,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唉,”琥珀叹气,“前面的辱都忍了,差这一下吗。我的嘴巴也很痛。”
她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物品里,有一盒摆放整齐的饰品,还有穿刺使用的针与消毒瓶。
好孩子得到奖励,坏孩子得到惩罚。公平公正。
琥珀从饰品盒里取出一个银质的细长弯曲钉子,两头都有一颗圆润的银珠,珠子可以拧开。她把消毒水倒在穿刺针、钉子和艾米腿间的阴茎上,阴茎主人奄奄一息,除了脖子上的痛感知不到别的。
该从哪里穿进去?她犯难。手摸着可以上下小幅滑动的包皮,寻找合适的位置,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一定要快。针从尿道口里斜刺出来,艾米发出凄厉的嘶吼,琥珀假装没听到这惨烈的叫声,一鼓作气把银钉顺着针穿刺进去,拧紧珠子。半弧形的银钉像弯曲的镰刀,从尿道口斜斜破开肉而出。
血汹涌而出。
强迫,是将人异化为无知无觉的物品的行径。
物品,是可以毁坏的。
艾米叫到叫不出声来,拳头无力地砸在地上,痛不欲生,最脆弱的地方被生生刺穿,比流血的脖子更痛,他杀人的欲望都被滔天的痛意分散。
琥珀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火,她满房间找药,这是艾米的宿舍,她并不熟悉。在一种濒死困兽的呻吟声中,她慌慌张张从抽屉里找到绷带和一瓶魔药。
他一直在乱动,不好放药,而且这断断续续几乎快没气的呻吟,挠着她的五脏六腑,使她体内翻江倒海,不得安宁。她只能大概地把魔药倒在他的阴茎和脖子上,再急忙用绷带包上,包得很丑。
然后蹲在一旁为他祈祷华佗神农南丁格尔显灵。
不知过了多久,艾米停止挣扎,躺在地上虚弱呼吸,伤口不再流血,还能勉强说点话了。
“水。”
琥珀去给他拿水,她满头大汗,衬衫湿得像淋过雨。她扶起艾米喂水,再拿枕头垫着让他舒服一些,她可没法扛起这么高大沉重的人到床上。
“你……”艾米说话声细若蚊吟,她不得不凑近听,“你和伊莱亚斯也做过这些事,也是这种关系吗。”
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他又接着说:“他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你猜他要是知道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先弄死你。”
琥珀刚才还紧张不安的情绪阴霾被吹散,她觉得好好笑,看来艾米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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