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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的还我被!”,赵束一脑袋乱毛,四肢并用去抢。
按照赵束的习惯睡觉时就穿个内裤,如果他现在眼睛没问题的话,两个男人别说穿着内裤了,就是坦诚相见他也不觉得怎么样。
但此时他在看不见,且明知道沈敬年对他有意思的情况下,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有些臊得慌。于是他颇为恼火,“你不许看我!死变态!”。
沈敬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呢,你一个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呀,万一我看的是床头灯呢?”
赵束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热浪自己从脚底板逐步蔓延到到脑瓜顶,好似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蒸腾出的汗珠都写着“我去你二大爷”!
与沈敬年的话语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内心活动:我c!锁骨真漂亮!我c!腰好细!我c!腿好长!我c!脚丫子都这么好看!
其实按照沈敬年以往的审美,无论男女他都更偏好大眼睛白皮肤的类型,赵束可以说一点不占。赵麦麦的眼型流畅漂亮,但整体算不上很大,皮肤更是健康的小麦蜜糖色,离白里透红差着八丈远。
沈敬年看着赵束被暖光灯晃得亮晶晶的脊背,不自在地咽口水,“那什么,我,我闭眼睛给你换内裤吧,今天新买的”。
瞎了的赵束好似游乐场里最瘦小的孩子,即使再张牙舞爪看起来也不过虚张声势,只要随便来个小胖墩儿就能把他从蹦床上颠下去。
他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自己能闲庭信步于矿区染血的刀尖上,旁人处处忌惮的绝非他这个人本身。
但现在不同,他不在矿区,甚至不是个能自理的健全人。
他这几天虽然体力消耗无限接近于零,但心力消耗巨大,也就沈敬年早晚在家时能稍微清醒一些,其余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冷不防这一闹,赵束竟然有点晕,他有气无力说:“你为什么对我的裤衩子这么感兴趣”
沈敬年像一只被戳中心事的偷油大老鼠,连忙爬出油罐子为自己挽回颜面,“谁对你裤衩子感兴趣了!?你那玩意香啊?我是怕你忘了换,影响健康!”,两秒后,又欲盖弥彰地补充,“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束被他“折磨”到精疲力尽,连声带都懒得动,手背朝外摆摆手,示意沈敬年赶紧出去。
但沈敬年的意志力超乎想象,到这时候仍然不放弃,依然执着为自己争取机会,“我帮你换呗~”
“滚!!!”,赵束怒吼出声,他双手猛地抓过枕头,在空中抡出一个半圆砸向沈敬年。
沈敬年发出杠铃一般的哈哈大笑,随后慌不择路转身逃命。
他站在紧闭的客卧门外,喜滋滋打开监控软件,却在画面即将跳出来的一刻按灭了屏幕。他捏捏自己的鼻梁,到阳台抽了支烟。
他想看屋内的画面,做梦都想,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看,他舍不得欺负赵束。
他不知道下一次手术后赵束到底能不能好,但他觉得爱情应该是坦荡的。
从沈敬年出生的那一刻起,光鲜亮丽下的亲情、友情、学业、事业,实则大多身不由己,唯独爱情这一亩三分地他始终留着。
赵束无病无灾时,他没追上是事实,并不因为赵束如今伤了残了而改变。
苍蝇似的杨庆峰跟不到北京,他抓住这个机会猛追赵束,沈敬年认为这不叫趁虚而入,相反这是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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