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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冯执国是要一个又像亲妈又像妻子的婆子给他伺候前后,他累了知道如何舒服哄着,他烦了知道怎么乖巧应着,又要顾着生活里的点滴细节,又要给足情感价值,把这位爷一十多年里里外外都照顾个遍。
她把这身份当作一个职业,也的确一直拿着不菲的薪水,自以为深谙其道。
什么情分亲近,都是利益相洽罢了。
“闹到这份上了,我只心疼你受了多少压力委屈。”她温声说:“明面上他是要我们娘两滚出去,何尝不是在拿捏您呢。”
“再喝些鸡汤,瞧着都消瘦好些了。”
冯执国最爱听这种话,觉得一碗不够,示意佣人再去取一碗来,继续听妻子的温柔安慰。
“这些年,我和玥玥都不碰您的钱财生意,确实也是为了避险,”秦时芸说:“真要离婚了,净身出户也很简单。”
她欲言又止,苦笑一声。
“我就是……很害怕。”
冯执国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怕什么?”
“冯毓珞这孩子,还没进家门便厉害成这样,”秦时芸轻轻地说:“将来若是与您共同进退,指不定多会做主。”
“我不怕和玥儿在外头受苦,怕你在家里病了没人看顾,还得受那孩子变本加厉的气性。”
“家里几个佣人虽然还算做事清白,到底没法体贴您。”她望向他,露出噙着泪的又一个笑:“执国,我和玥玥走了以后,你千万要护好自己,最好早些娶个得心得力的人,让她打理好家里的上下,我在外头也就放心了。”
冯执国听得眉毛紧皱,此刻彻底是发了怒。
“以那小子的脾气,连你这样温和的人都容不下,哪里还容得了别人!”
“到底是在外没受过教养,像个野种般没有半点规矩,都欺压到他老子头上了,气焰嚣张得很!”
他先前被族中长辈耳提面命了许多,被秦时芸三言两语给驱散了,现在彻底进入怒不可遏的状态。
“一个两个的,仅是些自私自利的性子,还没亲近多少就急着发号施令了,进了家门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这番基调下,冯执国直接安排了一场饭局,决意要夺回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对,冯毓琼和冯毓珞都是他的血亲,可就因为这样更不能骑到自己头上!
想想九龙夺嫡的时候,哪个皇子不是对康熙爷惶恐规矩,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自己这两个孩子倒是反过来了,横到一点家教都没有!
说到底,这
()儿子还是在外面吃得苦不够多!
冯执国为了显示自己的威名,还特意叫了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守在包厢两侧。
所有人相继入座以后,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对你们姐弟两太失望了。()”
首先,秦姨没有惹到你们任何人,我和她结婚也是在你们母亲去世一年以后,这样针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_[(()”
“冯毓玥确实和我没有血缘,到底也是我养了一十多年的女儿,把我逼成一个赶走妻女的狠心人,你们就满意了!”
“我告诉你们,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主人,只有我提要求的面,这里没有你们撒泼的地方!”
“以后你们要是再在外面乱接受采访,那便是和我这个父亲撕破了脸,我大不了花点钱让人无时无刻跟着你们,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乱拍!”
冯执国在见面之前想了很多话,此刻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了出来,彻底扳回了主动权。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操纵自己,当皇帝的更能不允许太子放肆!
冯毓玥到底年纪小,明着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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