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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长青观察了一下两张符咒,确定它们尽忠职守地在燃烧,这才退下台阶,一转身就看见谢骊倚墙而立,一手搭着腰间的绣春刀,双目微阖,仿佛在养神似的。
白日里那场急雨带来的短暂爽意已经消失,即使已然是深夜,院子里也似个蒸笼一般闷热。董长青不得不扯起衣摆扇了扇风,同时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自己顶头上司。
谢骊脸上一滴汗珠都不见,仿佛这不是酷暑,而是什么温凉宜人的仲春初秋似的,甚至眼皮都不抬,只微微挑了挑眉毛:“人醒了?”
“总算醒了。”董长青看了看烧起来的屋子,“大人,这小子真的妖化了?怎么看着都不像,就一个半大孩子,还是娇生惯养的,他熬得过妖化?”
谢骊淡淡道:“娇生惯养的半大孩子?你不是没看过那妖人的祭坛,四把铜插都钉入石缝中足有三寸,可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应有的力气?何况他若没几分本事,怕是饿都饿到动不得,岂能逃得过那妖物毒手?”
紫芝观这祭坛是精心筑造的,石头都打磨得平整规矩,石缝里浇铸的是用糯米汁调合的黄泥,虽然比不上《天工开物》里记载的那种“永不隳坏”的三合土,但也十分坚硬,能硬生生钉入三寸深,已是远超常人。
不过这力量跟董长青比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难免就有几分轻忽。再者他过来的时候人头蜈蚣已经被谢骊一箭击杀,所以他的印象就更没那么深刻了。
当然,也是万家那小子生得实在是——在祭坛的时候满脸血糊滋拉的看不出个模样,等拖回来擦了把脸才发现,虽是有些憔悴,也不掩眉眼的秀致,跟京里万家兄弟们没半分相似,甚至比宫里的娘娘都俊俏多了。
且少年人,身条都还没长开,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董长青比比自己的粗胳膊,也实在是没法把万家那小子跟“妖化”这个词儿联系起来。
不过他这话才说一半,谢骊就真的有点生气了:“胡闹!以貌取人?那我怕你不知要死多少回!妖化之人,难道还分男女老幼不成?你若是这般托大,我看你是真该去皇觉寺好好念几卷经了!待回了京——”
没等他说完,董长青就直接滑跪了:“别别,老大,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皇觉寺那地方,每日吃斋念佛,三天嘴里就能淡出鸟来,他是打死也不想去!
谢骊其实也就是吓吓他。董长青平日做起事来也是可靠的,只是这张嘴却时不时的就得给他压一压,免得说得多了真的飘了起来,有朝一日必吃大亏。这妖化多种多样,既有董长青这般高大,一眼便知孔武有力的;自也有外头不显,却暗地里多了些古怪的。若只看外头,怕不知要被阴死几回!便是锦衣卫自身与众不同,也未必抵得过。
董长青窥着他神色略和缓些,才陪笑道:“我就是担心,这小子毕竟姓万……”虽则是个不受宠的婢生子,但人死了却金贵起来这种事儿,锦衣卫可见多了,难保京里那几位不借机生事,“万通万达那两个,可是想往咱们北镇抚司伸手许久了……”
谢骊冷笑了一声。万通万达的心思他岂不知?但想要伸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份本事。真当北镇抚司是捞钱的地方了?
“万小公子失踪数日,本家与官府竟不知他陷在紫芝观,实为荒唐。”谢骊垂着眼,说的话慢条斯理,却在这午夜时分透出一股子冰冷来,“本官数次催促人口走失一案,他们竟连这等大事都不上报,以至万小公子冤死于淫祀之中,殊为可惜。”
董长青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大人说的是。如今咱们锦衣卫在外头说话越发的不算数了,不但比不得东厂西厂,便是这各地的官员和镇守太监,也是拿咱们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他们推三阻四,或许咱们早就查到这紫芝观,就能救下万小公子了呢?”
他这话虽是笑着说,却也带了几分怨气,因谢骊所说的,正是此次他们锦衣卫来山东办案的事实。
谢骊一行六人,原是在河南查白莲教余党一案的,但一路追查到山东境内,便发现此地近几年人贩子颇为猖獗。
本朝与前朝一般,也是允许人口买卖的,多的是穷到没饭吃的人家卖儿鬻女,都不为罕事。只是有些人贪心不足,连买人的本钱都不想出,就干脆干起了拐带偷窃的行当,其中尤以拐卖美貌女童男童为甚,拐了来稍加调教,就能卖进那风月场中,可比卖去人家做普通奴仆赚得多。
有利可图的事,便有人黑了良心去做。且这几年各地的烟花场所都愈加繁盛,人贩子也就越来越嚣张了。
谢骊一到此地,就向当地官员提出,要他们打击略卖人,也就是人贩子——有的人贩子竟然已经嚣张到直接在乡村之中掳走他们看好的少年少女了!就在他们借宿的村子里,就有一个寡妇因唯一的儿子大白天失踪,哭求无门而上吊自尽了。
然而话虽说了,官员们却多是敷衍。毕竟被掳走的不过是些农家孩童,却要他们费心费力……且敢做那等买卖的地方,背后都有靠山,小官小吏惹不起,大官自己或许就是“靠山”,还指望什么呢?
对此,董长青是一肚子忿忿。须知本朝开国初期,可是锦衣卫一家独大,虽然后头被洪武皇帝撤了一回,但到了永乐年间又再次起用,那叫一个威风。只是好景不长,后头先立了东厂,锦衣卫就受到了一些限制,到了今上,又宠幸太监汪直,再立了西厂。
这西厂比之东厂还要气焰滔天,有这两厂压着,倒真让他们锦衣卫出不了头了。
且因东西厂公都是宦官,宫里的内监势力愈发兴旺,连带着各地的镇守太监也都得意张狂起来。据董长青所知,山东这边的烟花之地,此地的镇守太监就插了一脚在内。上行下效,可想而知。风气如此,便有些略正直的官员夹在其中,也不大敢管这些事,毕竟这位镇守太监跟宫里头当红的梁芳太监颇有些渊源,谁又敢轻易得罪他呢?
从地方镇守太监到宫里头的梁芳,这再追根溯源下去可就不好说了,谁不知道梁芳是得谁的宠呢?所以董长青也只敢拿东厂西厂撒撒气罢了。
谢骊心知肚明,由着他说了半晌,才淡淡道:“这回却容不得他们推搪了,牵扯上白莲教的妖人,我少不得在文书里禀明皇爷,且看皇爷如何发落罢。”
其实知道那道观里是白莲教妖人之后,当地的官员早就吓破了胆,这会儿大半夜的没人睡觉,所有的衙役都已经派出去清查人口,抓人贩子去了。
谁不知道,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皇爷于政事并不怎么用心,别说他们这些地方官员政绩好些差些他不关心,便是皇宫里头的那些内侍们做些出格的事,皇爷都不甚在意——听说去年,皇爷发现宫里头几朝累积下来的七窖金子都被那梁芳、韦兴两个太监用光了,也只是斥责了两人几句,未曾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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