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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悦瑾就没和她吃过几次晚饭,手机里除了朱以珂本人,还有她父母、司机、厨子、保镖等等人的联系方式,到她大学住校,还把所有室友加了个遍。
她父母觉得是时候培养女儿的一些独立生活能力,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到宿舍,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现在这朵温室里的娇花忽然提出要自己在外面租房,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同意,也与朱以珂平时的行为表现不符。
安全问题暂且不论,他们更担心是不是女儿在学校谈了男朋友,想拿舒悦瑾打掩护。
怀疑一生,哪怕舒悦瑾出面作证都失去说服力。
朱以珂没办法,瘫在床上,像条刚被捞上岸的活鱼一样抽动。
“无所谓的,你就和他好好过吧,不用想起我,记得回家。”
舒悦瑾还得安慰她:“他们也是担心你。”
所有富家千金的标配剧情,朱以珂小时候被人蓄谋绑架,好在发现得及时,半道就被盘查的交警抓住,没出意外,她母亲刚加到舒悦瑾的好友就解释过。
她也不想被误解成控制欲极强的家长,可就这么个宝贝女儿。
舒悦瑾表示充分理解,有时还会主动催朱以珂回家。
所以朱以珂父母对舒悦瑾印象蛮不错,舒悦瑾父母也很高兴,自从跟女儿和朱以珂做朋友,回家的时间都早了。
裴易徵的视频通话邀请在这时候插进来。
“你跟我爸聊完了?”舒悦瑾看他正在开车,拍摄的角度是斜着的,可以看到一半车窗外。
天色早就浸黑,高架入口处行驶得缓慢,人人都在往上挤。
“非要跟我住一块?”裴易徵问。
白天她就想赖在他那,被他无情轰走,回家还贼心不死,派她爸来谈,他怎好意思拒绝。拿捏人这件事上,她向来掌握得死死的。
“干嘛,你心虚啊?”房间隔音不错,舒悦瑾关着门,说话就很直接。
裴易徵的车里就他一个人,开外放也不怕被听见,笑一声:“我心虚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舒悦瑾的后背往床头上一靠,左腿迭在右腿上面,又提意见,“你白天干嘛突然挂我电话?我话都没说完呢。”
他这人真是怪得很,主动给她打过去,问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没说几个字又给她挂了。
“我知道答案不就挂了么,要不然呢,你还想继续探讨细节?”裴易徵的语气不太友善。
舒悦瑾也鼓起腮帮子:“哪家男女朋友同居不上床的,你生什么气。”
越是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越让他烦躁:“改天带你去查查。”
“你有病吧。”舒悦瑾提高音调,“我们戴了套的!”
“我说的是眼科和脑科。”裴易徵开到立交桥底下,亮堂的光线从他脸上一掠而过,将脸上的棱角处照得分明,眼色也透着冷光。
舒悦瑾败下阵来,用半大不大的声音嘟囔:“他比你差远了……”
“你什么时候搬?”裴易徵开口正好打断。
“明天吧。”她恢复常色,“后天我要和珂珂去看电影,先收拾点简单的东西过去,剩下的以后再慢慢拿。”
她一直是风风火火的行动派,想到哪做到哪,反正从他家到舒悦瑾家来回一趟也不算远,裴易徵便答应。
话都说好,舒悦瑾忽然想起关心他:“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加班?”
她和何孝宇吵架都特意选了周五这个好日子,正好赶上明天过周末,不过以裴易徵的加班强度,这不好说。
去年十月份,舒悦瑾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到活的裴易徵,约他见面,才知道他出差了,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接近尾声才让她发现。
“还好,反正你就搬个随身行李。”裴易徵暂且忘却手里头那十几个未结的案子,“抽出半天功夫就行,实在不行我带回家看。”
他都这么说,舒悦瑾就不客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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