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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曜山,他再次走上那条七日前只走了一半的偏僻山路。
在厚重的雪中翻了翻,沈怅雪从雪里抓住剑鞘,将听悲剑从雪中捞了出来。
被他拿在手中,剑身嗡鸣作响。
沈怅雪用两手抓住了剑,细细用指腹摩挲了片刻,安抚它的悲鸣。
夜风中,他轻叹了一声。
他抬头望向山崖,望向了天。方才还亮如寒钩的月亮隐入阴云,天色变得灰蒙蒙的。
沈怅雪眉眼晦暗下来。
-
次日一早,钟隐月一起来,就见罗汉床上已没了兔子的身影。
他脑子一时懵懵的,这七日里每到早上,等他醒来一出门,那兔子次次都会老老实实趴在罗汉床上等他醒来,无论伤势如何。
钟隐月心中忽然有了些预感,他赶忙满宫一找,果真,哪儿都不见了兔子的身影。
钟隐月一时焦急,又喊了几声兔子,却丝毫没得到回应。
“干嘛?找兔子?”
书案边传来声音。
钟隐月看去,青隐在软垫里趴着打哈欠。
没等他回答,青隐就说:“那兔子的话,昨晚就想走,我就替你把它送走了。”
“把它送走了!?”钟隐月急了,“师姑,你把它送去——”
“乾曜山啊。”青隐白了他一眼,“你当我不知呢。我不但知道那兔子是什么,我更知道你也知那兔子是什么。”
钟隐月被说得哽了哽,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我告诉你,你……”
青隐话刚开个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闭了嘴,没一会儿,山宫的宫门被人啪啪地拍响了。
“师尊!”温寒在外头焦急大叫,“师尊,出事了!师尊!!”
一大早起的就这么大声。
钟隐月揉了揉太阳穴,被吵得脑仁生疼。
他走过去打开门。
温寒还在拍门,身子往前用着力。钟隐月把门一开,他一个落空,顺势就倒进了钟隐月的怀里。
钟隐月把他扶起来:“大早起的,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忍冬把别宫炸了?”
“?什么呀!”
温寒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往后退半步,急道,“方才别宫有信鸦来报,乾曜山山门上倒挂了一只血肉模糊的狐妖尸体,山门上还不知谁写了‘乾曜虐生’四字,乾曜山都炸开锅了!!”
刚还被烦得一脸生无可恋略微烦躁的钟隐月登时猛地瞪大双眼:“什么!?!”
青隐用一只爪子托起腮来,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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