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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许京珩从后台下来。夏知予懒懒地抵在小剧场后边的墙面上,久久没能回神。直到许京珩站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讨夸:“怎么样声乐老师,应该不算太丢脸吧?”夏知予直起身,小剧场内灯光昏昧,只有借着舞台上的聚光灯,才能勉强看清脚底的路。被许京珩一挡,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过舞台的人基本都知道,由于台上台下光线的差异,站在台上的人很难看清台下的东西。所以许京珩一下台就能找到她,确实让人觉得意外。今晚他没穿校服,但也没穿正装。夏知予见过几次他没穿校服的样子,知道他的穿衣风格偏向美式。今夜也是如此,上边穿着风衣面料的黑色棉服,里面搭着灰色卫衣,下身就是简单宽大的束脚卫裤,裤脚原本是该松垮地堆在鞋子上的,由于身量过高,露出半截凸出的脚骨。“不知道啊。就是猜的。没想到就猜中了。你别跑题啊,我今天表现怎么样?”见他有想要聊下去的趋势,夏知予左右看了一眼。虽然里边灯光昏昧,但是四处走动的老师不在少数,她侧步,抵上小剧场的双开门,然后身子往后推,冷风趁势往里钻。许京珩看着费劲儿,抬手撑在门上,往外推。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校园的主道上打着路灯,许京珩紧跟在她身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今晚的晚会聊到元旦的去向。“元旦我应该去图书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好不容易有点进步,我想把名次稳住。你呢?”考完期末,高三上学期也就结束了。再开学的时候,每个教室后边,都会挂上倒计时的牌子,那是一面警钟,这意味着,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人在你身边唤起你的危机意识。那一学期,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把警钟声转化成六月热闹拥簇的锣鼓声。“迎新晚会过后,高三基本不会再有大型活动了。之后的半学期,我当然是跟你步调一致,努力学习。”夏知予呼吸一窒。什么叫跟她步调一致多年来,都是她追随着许京珩的脚步,要说步调一致,也是她努力地在跟许京珩比肩。“那你一定可以的。”她之前一直没说,她是相信许京珩说得那句话的——就算没有保送,我也照样在高考时给你拿个第一回来。“这么相信我啊?”这个时候,行政楼墙面的时钟响了一声。两人抬头看过去,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时岁盛新,新的一年如期而至。俩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操场后边的夹竹桃那儿,安静地等着钟声过去。等周遭彻底安静,夹桃竹附近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在安静黑夜呈几倍放大,听着怪吓人的。夏知予咽了咽口水,放轻声音问他:“蛇吗?”许京珩正想去看,就听见几句缠绵的交谈声。“不舌吧。谁第一次接吻就舌吻的。”不是回答她的话,她却别有所想地面色一红,仓皇地看向许京珩。许京珩也正好看向她,眉尾微抬,仿佛在问她刚才是这个意思啊?她赶紧解释:“我是说,草丛里可能有蛇。”结果那边直接传来密密匝匝地接吻声。这是在干嘛?撞破接吻的场面,夏知予瞬间热气上涌,她没法视若无睹地往前走,只好调转步子,想着晚会也该接近尾声,打算回小剧场那儿去。许京珩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仿佛知道她的不自在,并没提方才的事。快到小剧场的时候,夏知予才停下脚步:“这很重要的。”“嗯?”“相信很重要。”她平时总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向许京珩,每次对视,都会忍不住挪开眼。今晚她攥着裤边,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之前被钟声打断的话:“因为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我这样相信你,也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元旦过后,市一中的学习氛围在这一学期达到了顶峰。除了学习氛围外,教务处的热闹程度也与之成正比,达到了本学期的峰值。教导主任文嚎插着腰,脸色通红地比着手势:“新的一年,你们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来,你们自己数数。一对两对三对一个晚上,我从夹竹桃那儿揪出了五对!怎么呢,夹竹桃的桃是桃花运的桃吗?”话说完,有个不怕死的接了一句:“好像确实是同一个‘桃’。”文嚎一口气闷在胸口:“还是处分一个都逃不掉的逃!跨年让你们让你们建构起了一种具有仪式感的狂欢了是不是?你们,才高一啊,爱情好比米粥,讲究文火慢炖,你们这才一学期不到,泡方便面都没你们这么快!高中恋爱能走多远啊,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们倒好,从高一开始就耍上了!”他在五对小情侣面前来回踱步:“看什么看!还有你们,高三都敢谈恋爱,是觉得,这个录取通知书自己长脚会跑到你们手上是不是?怎么想的?啊?你看看人高三年级第一,他为什么能拿第一,就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两年半的时间,有人看到他谈恋爱吗?”一个铿锵有力的自问自答蹦了出来:“没人看到!这点你们真得向他学习!”而与此同时,这个被教导主任捧高的对象,此时正站在高一(3)班门口,手里捧着一大堆作业,轻车熟路地冲班里喊了一声:“数学课代表。”
夏知予站起身,习以为常地去拿作业。就在她要伸手接过作业本的时候,许京珩突然摁住:“小心掉。”她疑惑地抬头,见他偷偷翻开第一本作业的一角,一条银质的手作项链夹在里面。大概是一个游戏手柄加上一个纯银的指环。指环上刻着‘rift’。少年高大的身形微俯着,声音不大不小,刻意控制过了,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新年快乐。本来是有包装的。我怕你觉得太招摇,所以拆了夹在作业本里。这条项链抵我那几节声乐课的课时费行不行?”看看,年级第一没被逮到,不是因为他没这样那样的念头,而是他的行为够聪明,知道怎么把‘公私两便’发挥到极致。此时就算走廊上刮着凛寒的冷风,也阻挡不了她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夏知予盯着那条银质项链,突然想起他拿项链给自己扎头发的事。她碰了碰自己的马尾,倒是没问这个手柄项链能不能打游戏,却又梅开二度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这个手柄项链能扎头发吗?”许京珩一度失语。掌心压著作业本的封面:“要不你猜一下,它为什么要叫‘项链’?”夏知予抿了抿嘴,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本。“这样。下次给你做条能扎头发的。”做条能扎头发的。“这条项链,是你自己做的吗?”“是啊。我可不像某些胡编乱造第一名的人,说什么用手掏出了点小钱让机器运作后的成果。”夏知予涨红了脸:“我只是来不及亲手织。”“我只是懒得揭穿你。”她当然不服气:“那你等着过年收我亲手织的围巾吧。”许京珩抬眉,控制不住唇角微扬,索性端出一脸得逞的模样:“行啊。等着。”-发完作业,回位置的时候。夏知予明显感受到陈闵怪异的眼神,她被他盯得不舒服,问他怎么了。陈闵低头摆弄自己的中性笔,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很久才说:“那晚,我看到你们往夹竹桃去了。就是演出结束的那晚。”夏知予没否认:“我前段时间教他唱音阶。演出结束的时候他问我唱得怎么样,里面太嘈杂了,听不太清声音,所以去外面说了几句话。”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倒让陈闵觉得他们并没自己猜测的那层关系。他把那些别有用心的推断咽回肚子,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我唱得怎么样?有没有给班级丢脸?”陈闵还是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但是在不懂摇滚的外行看来,似乎只要氛围够躁,那就是一场好的演出。夏知予觉得他至少是做到了这点。“印象很深刻。”她只能那么说。陈闵有点雀跃。“谢谢你。夏知予。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高涨:“这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了。”四人小组的其他两人兴许不理解。夏知予却很理解陈闵的话。夏知予第一次月考考砸的时候,陈闵拿了班级第二、年级段十四的名次。这对很多人来说,已然是个很好的成绩了。陈闵却没觉得有多开心。晚自修开始前,夏知予在跑圈散心,陈闵一个人散步。两人在学校操场上碰上。因为是同桌,两人免不了说上几句话。在夏知予看来,陈闵成绩优异、性格谦和,完全是父母眼里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但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那晚,他跟夏知予说:“我一直觉得你很乖。所以一开始我以为我跟你是同一类人。直到你竞选主持人,在校运会上拿起话筒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好像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主体性的。”夏知予问他,一类人是怎么样的人。陈闵说:“你知道那种为了维持他人所期望的理想形象,从而进行前台表演的行为吗?我爸妈从小就给我设置了很多条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在他们的设限下,我就像个在前台不断表演的演员,只能通过特定的言辞、动作来呈现出一个假性的自我。一次考试没有达到他们预期,他们就会觉得我的演出演砸了。”这个比喻很生动,她甚至能构画出那样的场面。“但是一场演出它是具有前台和后台两种情境的。前台的我戴着理想化的面具进行表演,只有后台的我才是自发性的主我。我很羡慕你能把后台自发性的主我带到前台,这是我这么多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应该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才慢慢滋生出叛逆的情绪,想要跟夏知予一样把主我带到前台,也想跟许京珩一样,活得恣意潇洒些。所以他说想唱摇滚,并不是对某一曲风的喜爱,而是在拼命摆脱父母眼里最理想化的演出形式。那一刻夏知予觉得,大家明明都还没成年,但是周围的人,好像都在急于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方式长大。她记得开学典礼的时候,教导主任对他们的期许,希望他们在高中三年都能努力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长大太漫长了。努力成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也好漫长。现在的陈闵以为自己迈出了成长的第一步,而夏知予亲眼见证了他的第一步。一种奇怪的冲动的感觉,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猛烈地生长。作者有话说: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希伯来书11:1-2)大家放中秋假了吗?中秋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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