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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后,释然地顺着他回应:“喻延?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老板?”
见齐筝神色不再像刚才一样空落落的,喻延也随着笑了:“哪有,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其实喻延平日在餐厅的时间很少,来了也几乎只待在办公室,话不太多,和大家交流也很少,员工摸不准他的脾气,只知道他在发工资奖金方面很大方。
因此齐筝也是讨好:如果你是必然
齐颂的培训班快要结束,这也是齐筝想将事情尽早阶段性处理完的原因。
现在的出租屋住是不能再住了,齐筝特意空出周末的时间,将前几天在网上看好的出租屋都实地考察了一遍,找到晚上却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
她正愁得慌,紧锁着眉头回到家的时候,一晃神差点被站在楼道里黑影吓个心脏骤停。
楼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齐筝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体型有点太大她没有任何一点办法,预算只够刚给齐颂报了个之前打算好的格斗班,她现在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一时思绪纷乱,但齐筝没等理清楚,转身就要跑,被急切的脚步声轻易撵上。
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却听对方无奈开口:“跑什么?是我。”
齐筝停顿下脚步,握着楼梯扶手向上看,转角上行的楼梯上,现下面对着窗口的纪怀序脸上打上了浅浅的一层月光。
他走下来,停到齐筝面前:“不是说有事?”
有事?
齐筝想了想,想起他指的大概是她说这周有事要处理,让他别回家。
说到这个她有些质问地眯眼:“我不是还说让你别回来吗?”
纪怀序避开她的目光,弱弱地反驳:“所以我没进去。”
一直在外面等着。
齐筝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纪怀序重新看向她:“现在可以进去吗?”
原本不想让纪怀序回来,是怕对付齐承坤不能得到一个好结果,继续被他缠上,惹来麻烦。但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她也没理由将他关在外面。
齐筝模糊地点了点头,脚尖调转了个方向,继续朝楼上走去。
等到进了门,打开灯,齐筝刚要去洗个手回卧室,却从后被纪怀序拉住了胳膊。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纪怀序就从她左手边绕到了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齐筝突然反应过来,想撇过头去,却被纪怀序一把扶住了左耳,止住了她的动作。
“脸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没事。”齐筝想要糊弄过去,伸手去推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地扣在她耳侧。
纪怀序的眉头死死皱着:“齐筝,我在认真问你。”
其实脸上的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喻延给的喷雾的确很好用,她自己照镜子离得远了都看不出来,所以她也不知道纪怀序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筝知道如果她强硬着不回答,纪怀序也没有一点办法。
但看着他微红的眼角,她只能叹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齐筝只讲了主要的过程和结果,至于她当时说了些什么,齐承坤又说了些什么,自然是没有事无巨细。
但纪怀序却能大概想象出齐承坤的凶神恶煞,而在他勾勒的画面里,齐筝则是被齐承坤欺负得体无完肤,一个人孤立无援。
纪怀序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尽量柔声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筝默了片刻,才开口:“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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