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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很是利索的松了手跳下来了,也被她爹接住了。可是双脚刚落地,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记。
她捂着屁股,憋着嘴哼哼唧唧地刚要哭,就被谢父制止了:
“不许哭,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谢元绷着小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爹再也没敢出声,那表情别提多委屈了。
谢父又郑重地对着沈父揖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在下谢昀,刚刚带着家眷搬到隔壁院子,东西都还没收拾好……还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哦,我叫沈庆之,那是我儿子沈留祯。”沈父很是豪迈地往后一指。
此时谢父才想起来,一旁的条凳上还趴着一个挨打的孩子……
而那个叫沈留祯的孩子就那么安静地趴在条凳上,歪着脑袋,用一双干净清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们,那优哉游哉地样子,好像只是趴在那里休息似的。
沈父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吼道:“还不过来叫人!趴在那儿挺尸呢!”
沈留祯听闻,懒洋洋地从凳子上爬了起来,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就往这边挪。
谢父赶紧说:“不用了……这……”他说不下去,因为实在是有些尴尬。
这是什么样的初次见面?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时机专挑人家家里有是非,教训孩子的时候,谢元爬了过来,还在树上偷看,怎么显得他们家人这么讨人嫌呢?
说出去他谢家的家教何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谢父越想越气,瞧着站在旁边的小人简直恨的牙痒痒,拉过来谢元就朝着屁股又是一顿打,一边打一边骂道:
“不打招呼翻墙而入便是贼!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让你再翻!我让你再翻!”
谢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响天动地。
要说刚刚挨得那一下,她有故意卖惨的嫌疑,这次则是实打实的疼哭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沈父和沈留祯都被吓到了。
沈留祯眼见谢父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发起火来那吓人的模样不比他爹沈庆之差多少,捂着屁股瘸着腿儿直接愣在了当地。
沈父连忙拉住谢父的手,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小孩子不就翻个墙爬个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那儿子要是有你家小子一半的本事,我做梦都得笑出声来!”
谢父听见“小子”两个字的时候,手几不可见的哆嗦了一下,再也挥不下去了。
当初要长途跋涉的搬家,给谢元换了件耐脏没花的旧衣服,再加上孩子小,扎着孩童普遍都会扎的两个垂髻,是很难分辨出男娃女娃来……
关键是,谁又能想到,会爬墙会上树、皮成这样会是个女娃呢?
谢父将谢元的手往手心里攥了攥,觉得谢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谢元是个女娃来着……
于是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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