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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按着他教我的话一字不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聂姑娘腹中的一定是夫君的种?”
“无媒苟合,她又住在外头,谁知道会不会是跟旁的野男人苟合,想要让夫君当冤大头?”
“我没有!”聂宛言气得要落泪,“谢老夫人,我没有,这孩子真的是侯爷的。”
婆母拍拍她的手背。
“我能证明,淮序请大夫为宛言安胎时,我也跟着去了,那遇喜的时间能对上!”
公堂外丢进来一枚臭鸡蛋。
正正砸在婆母的头上。
“不要脸的老东西,包庇儿子在外头养狐狸精,还理直气壮要夺儿媳的嫁妆!”
“谁!谁这么大胆子!”
婆母气势汹汹扭头过去,人早已跑没影了。
“谢夫人,仅凭你一面之词,是不能证明什么的。”
官老爷扶额道,“不然就滴血验亲。”
“对,滴血验亲!”婆母恍然大悟,“一验便知!”
“可是,夫君只剩一抔骨灰了。”我为难地撇嘴。
“你…你…你这个毒妇,我就知道你赶着焚化我儿尸身是不怀好意!”
“肯定是你想到了有这么一日,生怕宛言腹中孩子成为谢府长子!”
“要让他名不正言不顺进不了谢家,看我不撕了你!”
婆母扑过来扯我,却被人群中冲出的谢淮丰一把推得趔趄。
“好了!事已至此彻底分明,还闹什么闹!”
“谢老夫人若是拿不出证据,就请带着这位聂姑娘离去,不要再血口喷人。”
“谢小侯爷的死已经定案,休要再提。”
惊堂木一拍。
退堂。
聂宛言肿着双眼,在婆母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公堂。
一路上听了太多指点,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婆母也好不到哪儿去。
臭鸡蛋淌了一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往上告,我儿的长子断断不能受委屈!”
“是吗,母亲。”谢淮丰笑道,“看来母亲是不想要这诰命的身份了。”
谢淮序死于花柳,我花了多少钱,才哄得官老爷把此事按下不提。
若是婆母坚持捅破天,那爵位就没了,她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也一并化成泡影。
婆母蠢,又不完全蠢。
她紧抿着唇,只能吃下这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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