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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头狩猎的豹子,乔妄突然扑向魏渊,将魏渊按在身下,并一脚踹翻南余烬身下的椅子,南余烬一个不稳,向前扑去。
好在身为帝王,南余烬也算略有些身手,一个前滚,虽然好生狼狈,但也就此稳住了,甫一稳住,立马拔剑指向乔妄:
“你做什么?”
但见阿姊在其手中,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僵持住了。
魏渊这具身体素有心疾,受不得冲撞,被乔妄按着,呼吸一窒,立马发觉不适。
她尽力平复呼吸,尚且惊疑不定,拿一双凤眼去瞪人。
莫非才出虎口,又进狼窝,这乔妄竟也是个叛党不成?
——看来长公主殿下的日子也不过如此,接二连三的无妄之灾,不比罪女魏渊轻松。
而这厢乔妄似乎也察觉了公主的羸弱,勒着魏渊的手竟然稍稍放松了些。
更奇了。
他似乎并无恶意,可又为什么做此举动?
魏渊去看他,乔妄却不曾把视线落在公主身上半分,单手挟着魏渊退后几步,眼睛一直在往上瞟,虽然还是一副恹恹之态,可神情却比方才严肃许多。
上面有什么?
疑惑只是存在一瞬,倏尔,魏渊反应过来,瞳孔一缩,万幸还记得自己“哑了”,抢在乔妄前面,扭头对南余烬做了个口型:
“刺客!”
“刺客……”南余烬会读唇,读之猛然色变,拔颈讶然。
满堂哗然。
禁军首领樊将军还算眼明,很快有了发现,一指南余烬方才坐着的那把椅子,只见扶手上插了一柄飞刀。
“护驾!”樊将军大喝一声,禁军四散,樊将军站在南余烬身旁,只觉得脑袋闷痛,忍不住忘了皇上一眼——一次两次都不曾发现刺客,长此以往,恐怕是在脖子上留不了多久了。
禁军虽捉捕不力,但行止还算有度,很快将魏渊与南余烬层层叠叠围起来。
有擅爬高的卫士上屋顶去看,很快下来回禀:“回陛下,长公主殿下,屋顶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且陛下头顶上,少了一块瓦。”
南余烬抿着嘴一挥手,禁军知道意思,马上散开一半。
今夜连着两场行刺,都是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险些成功,凡是今夜护驾无功的都有些自危,人人卯足了劲儿,四处搜寻。
院中一下火光四起,亮如白昼。
乔妄冒犯,也只是事出从权,护驾而已。待禁军就位,便放开魏渊,轻声道了句“得罪”,退开两步。
站在窗边,又恢复了那副顾影自怜的样子。
魏渊的心情十分阴沉。
这是今夜第二次命悬一线,还是猝不及防,任谁也没料到刺客竟然还会来个回马枪!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魏渊最是惜命,寻了把椅子坐下,沉着脸不言不语。
禁军一次失手,两次失手,饶是魏渊,也忍不住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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