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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朝他笑了笑,道了个谢,然后还是站在许骋身边一动不动。
王荼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有点碍眼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观众席,观众席上就剩下了何烯年和许骋两个人沉默地站着。
站了没一会儿,许骋率先坐下了,边坐边说:“不是膝盖痛,坐下吧,别站着了。”
何烯年看许骋没有转头离开,还邀请自己坐下,突然间又有了信心,坐下了之后就小心翼翼地问,“我这几天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许骋这次倒是不回答了。
何烯年等了会儿没等到答复,自顾自地说:“那就是收到了,也看到了。”
许骋轻笑出声,“何烯年,这么几年没见,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何烯年大方承认:“嗯,总不能好几年过去了还是没什么长进。”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值得这么骄傲吗?”许骋说。
何烯年想了想,转头看着他答道:“对我来说挺好的,不然也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许骋这回倒是不答话了,但也没有看他,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平静的谈话,虽然一直被嘲讽,但是最起码他们还能坐在一块聊聊天,何烯年苦中作乐地想到。
在何烯年默默地享受着这时候的平静时,许骋突然开口了,“苏杞留下了一些药你知道吗?”
“什么,他留了药给我吗?苏医生没有和我说。”何烯年迷惑道,“你怎么知道他留下了药给我?”
许骋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早上他送人去机场,在车上,苏杞非常突兀且刻意地说,“我诊室里面有些跌打药酒和药膏,就在办公桌上,记住了啊。”
许骋当时还很迷惑,反问他,“我又没有跌打损伤,你告诉我干嘛。”
苏杞却不回答了,只是自顾自地看着手机,许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下午过来看到何烯年在台上些许僵硬和不自然的动作,听到王荼说他的膝盖有旧伤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苏杞在给他们牵线搭桥。
许骋对着拙劣的招数有点无语,但是不得不说,是有用的。
许骋跳过了何烯年的提问,直接说:“药酒和药膏都在苏杞诊室的办公桌上,你过去就能看到了,应该是留给你的,等会去拿一下吧。”
何烯年也察觉到了这是苏杞的手笔,向来不灵光的脑子这时候突然就转了起来,他有点抱歉地看着许骋,说道:“我的车要留给李瑜他们,李瑜等下要把几个小朋友送回家。”
许骋听了他这话,冷冷道:“那打车。”
何烯年掏出兜里刚关机的手机,朝着他那边扬了扬,“手机没电了。”
许骋看了眼何烯年手里拿着的手机,半信半疑又看了他一眼,何烯年只是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看起来单纯无害,真的只是个手机没电的倒霉蛋。
许骋不再深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说:“我给你打车。”
何烯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说:“不方便的,我等下过去那边也没办法回家的。”
许骋有点不明白,才五年没见,何烯年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死缠烂打的模样,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说真的,许骋被他这幅模样逗得有点想笑,但是又碍于自己这些天来冷面前任的形象,他又把笑意憋了回去,刚想说,给你去借个移动充。
话还没说出口,何烯年按在他手臂上的手紧了紧,轻轻地握住他的小臂,抬眼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要不麻烦你送我过去一趟,不远的。”
何烯年指腹的温度好像透过外套传递到许骋的手臂,许骋嘴角绷得紧紧地,垂眸看着他,何烯年迎着他的视线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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