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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否都搞错了,我自始至终提的都是『归附』没说过『归降』,“附”与“降”之间的意义天差地别,西邺可以认定大宓为大哥,可是降,西邺不是战败国,如何降?且我也没有要悔婚的意思,相反的,我积极想迎娶漆华为妻,然后带着妻子回我西邺,当我的太子妃。”歌泽解释。
“你要带走咱们公主?!”马槽惊跳起来。“你真是异想天开!公主是什么人,怎可能离开大宓跟你走?!”当他是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话。
“我是不是异想天开,那就要问问漆华本人了,到底愿不愿意夫唱妇随的跟我走?”他沉静的看向漆华,瞧她怎么决定。
她当然明白自己不可能离开父王、母后,可是她喜欢这个男人,不愿意放弃他。“我……”她为难了。
“漆华,想想你的责任,想想父王、母后对你的期许,别为一个男人做出错误决定。”王后见她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样,心急且怒。他们是绝不可能让她走的!
她脸色挣扎,终究在母后的震怒目光中冷静下来。
细想自己的将来,漆华也有野心。嫁了歌泽后反而“沦”为后妃,这确实委屈她。“歌泽,你若有心娶我,就不该为难我,你留下,尊我为王,我许未来与你共享江山。”她沉声说。
“你先是我的女人,而后才可能为帝,既是我的女人,当然得随我走,日后你称帝时,我自然以你为尊,你想待在哪,为夫的都跟随。”
“你是说我先随你去西邺,之后你再随我回大宓?”漆华问,心似有动摇。
“就算如此,我也不同意!漆华是我大宓的镇国公主,受我保护培育多年,怎可能平白奉送给你西邺?!你歌泽敢带走她,根本是想找死!”菊殷怒抬圆桌,四周人也跟着惊怒起来。
舜兰满脸焦急的望向歌泽,着实为他的安危捏着冷汗,就怕他真的激怒大王,魂断在此香树水楼。
歌泽冷眼院向菊殷,目光中毫无畏惧。“大王,恐怕漆华非跟我走不可。”
“大胆!”
“胆子不大如何敢只身来到你大宓之地?!”他哼笑。
“你不怕死?!”
“怕,所以死前一定要带走漆华。”
“你!”菊殷勃然大怒。“来人啊,将歌泽拿下,先砍了他的脑袋再说!”
“慢着!大王若敢动王子的脑袋会后悔的!”张白石跳出来大喊。
“后悔什么?”马槽也怒不可遁的冲上前质问。
张白石瞧向主子,询问道:“王子?”
歌泽颔首,“拿出来吧!”
他遂由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马槽间。
“这是大宓所有商人所签署的文书。”
“我国商人都签署什么了?”王后也按捺不住的急问。
“签署愿意将大宓境内所需的物资商粮,在未来一年内全数向西邺购买。”
“你说什么?!”菊殷大惊。
歌泽冷笑。“大宓地贫,产不出好东西,只能依赖进口食粮,幸亏你们商贸发达,靠着与各国流通货物转卖交易致富,能花得起大钱向国外买进各种物资,但将来一年若所需粮食杂货全数操纵在我手中,请问这一年内将会如何?”
众人变脸。哪还会如何?如果他压制物资粮食不进到大宓,虽然只有一年,也足够饿死大宓一半人口,这一年大宓就算有大笔金钱也无用武之地。
“歌泽,你是如何做到让大宓商人愿意签下这份文书,肯将商榷全数交给你一人?”漆华惊愕过后,不解的问。这些商人全是父王一手养出来的,怎可能轻易背叛父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悠然一笑,瞧了一眼手下。
张白石得意地再往前站一步解释,“王子住在大宓王宫里,是多年来王宫唯一的男客,且公主中意王子之事,随着两人交往日渐亲密,消息早传出宫外,商人们心思活络,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争相讨好来了。”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可能在婚讯未公布前,就笨得贸然与你们签下这些文书啊?”漆华再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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