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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华也看到了,却只是冷哼了声。反正这种蠢事怪事舜兰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做,父王和母后因为她身上别人替代不得的“功效”,对她也是多所容忍,自己早就见怪不怪了。
舜兰自己也知晓此刻的穿著有多不宜。可是她躲在草丛时,听见路过的太监交谈,说大王殿出事了,连公主都受到惊动的跑来,她这个理应随身贴侍的侍女不跟在公主身边可不行,恰巧一个扫廊的下等侍女经过,她不得己只好要那侍女先将裙子脱下让她换上,待会她还得带着衣物去救那侍女脱困。
都怪那家伙去那么久,他一定在耍她,根本不会回来了,下次见到那个恶质的家伙,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没有,我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脸,连背影都看不清,对方的身手相当了得。”
菊殷没多追究舜兰的衣物,还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两人啊……会是什么人偷走大王的商符?目的又是什么?”她低下头的思考。
“父王身边能人多得是,自会处理这事,你懂什么?还不闪到一边去,让御医先为父王疗伤。”漆华不悦的将她拉至一旁。自己与父王暂时都还想不透的事,凭她一个侍女能想出什么名堂?!
她推拉得急,让舜兰踉跄了一下,还险些摔跤。
“漆华,别这么粗鲁,要是舜兰受伤怎么是好,对你可没半点好处。”菊殷有所微词的念了一下女儿,她面色登时难看下来。
“大王,不关公主的事,是我没站稳才会这样。”舜兰见公主脸色不佳,马上说道。
“哼!”漆华却不领情,她从小就是大宓的宝,做任何事不管对错,她都是对的,唯独与舜兰有关的事,她才有机会被父王或母后数落。
她曾向父王母后抗议过,说堂堂公主比不上一个小宫女重要?然而母后却说,他们是因为爱屋及乌,会这么重视舜兰,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宝贝女儿的缘故?!就怕舜兰有一丁点没必要的损伤,会危及到她的“使用权”。
“嗯。”菊殷没再多说,专心让御医为他包扎伤口。
舜兰因为多嘴害公主被骂,这会儿也不敢抬头多看,只好识相的站到桌边去,少让公主再注意到她为妙。
这时所有人皆专注的瞧着大宓王的伤势,低着头的舜兰不意瞄到覆着桌案、绣工精美的金色绣巾上,候地,她细眉拢起,伸出手指挑起上头沾粘的一样东西。
白色带刺的花种……
她才刚靠过来,这花种不会是从她身上粘上去的,而大王更不可能沾上只有那片草丛才会生出的花种刺在身上,她看了看自己,果然身上还粘着一些,了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去过那片草丛……她眉头越锁越紧,会是他吗?!
她不安起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大王这件事,应该要说的,这才能让大王追回失去的东西……可是万一误会了,那个贼不是他的话,那他的下场——
“舜兰……舜兰!父王想歇息了,要咱们都退下,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还不走!”漆华恼怒的提高音量。
她连忙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菊殷看过来的问。
“我……没有,我没有想什么!”自己居然还否认?!她应该要说的,可是她怎么没说出口呢……
舜兰有些懊恼。自己这是在庇护某人,而那人先前才刚跟她结下梁子,她想不懂自己干么不说?
“走了!”漆华拉下脸道。
她不敢啰嗦,垂首跟着主子出了大王殿。
一到殿外,漆华便转身狠瞪了一眼她一身不得体的衣服。“瞧你这什么模样?我的脸真让你丢光了!”
“对不起……”她自己也觉得丢脸极了。
“告诉我,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为什么穿成这样,还弄得一身……这什么东西啊?”漆华拾起一个舜兰身上沾粘的花种刺,表情嫌恶的问。
“这是花种……”
“你是到草地上去滚了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自己的身子碰那些脏东西,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做?”她生气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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