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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抱着儿子泪如雨下,“没事了,没事了!”
韩父也忍不住在一边不停的擦眼角,其他的两个小伙子也在围着韩阳激动不已。
趁着韩家人激动的时刻,老巫公走到席芮身边,低下头从自己手臂上解下一个二指见方的四角形黑布小口袋,端端正正放在昏倒过去的席芮的脸上。
被拥在人群中心的韩阳透过几个人身体的缝隙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然后,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就这么映入了他的脑海,在接下来岁月里再也没能忘怀。
回去的路上,老巫师他们一行人毫无意外的遇到了正在韩家寨外围乱闯乱骂的杨村夫妇,不过他们一行人和杨村夫妇知道的不符,所以毫无悬念的在杨村夫妇的眼皮子下平平和和的走了过去。
徒劳无功的杨氏夫妇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了被打晕的席芮,顺便带了回去。而等他们回到家里,迎接他们的是他们小儿子的死讯——以非常离奇的方式自己溺死在水缸里。
而这一次的事件,被席芮爷爷当做了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鞭笞他的反面教材。“如果不是田老头帮你说话,你有可能小命都被韩家寨那群莽汉挑了。看看——”晃动着手里的田老巫公留下的四角黑包,“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以后你自己去还吧!”
纠结(抓虫)
金蚕他们终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这个时间正是道公师傅做法或者说表演的时间,节目,咳,法事有踩碗、走道尝跳火盆等等等等。如果主人家肯出钱,还有更精彩的。这样的法事,与其说是超度死人,还不如说是取悦活人。所以这个时候,念经的唱歌的敲锣打鼓的难得可以休息一下和周围的人一起看热闹。而吴筠这个假和尚,刚巧趁着这个机会混到了周围人群里,逃避了专业人士的盘问。
如今正是走道场的时候。这里虽然名义上属于c市,但到底还是农村的范围,周围还是有不少闲人,大家伙一起围过来,看着披长袍的道公在用毛竹和彩纸搭成的道场里赤着脚飞快的钻来钻去,后面打着招魂幡的小小孝子急呼呼的跟在后面不断的想踩道公师傅的脚后跟,一个个乐得呵呵直笑。如此,整个场面,虽然是死人,但却别有一番欢乐与热闹。
如此,躲在人群里的吴筠,也就没那么显眼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妨碍金蚕从重重人群中辨认出吴筠。大老远的,吴筠都还没有注意到,他就一声尖叫“吴筠!”然后扑了上来。
吴筠一愣,但还是本能反应的伸出手接过飞扑过来的金蚕,眨眨眼睛,木木的看了一眼五六米外刚刚打开后车门才探出一个上半身的席芮,还有刚刚打开正在晃悠的驾驶座车门,吴筠傻傻的道:“你回来了?”应该是他眼花了吧?
“嗯,”金蚕重重的应了一声,“巫师真好,我肚子从来没这么饱过!”
吴筠打了一个寒噤,决定还是不去问他吃了什么的好,“回来了就好,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今天吃很饱了。”为了证明所言不虚,金蚕小小的打了一个饱嗝,略有些得意的道:“我可以给你省几天伙食哦!”
吴筠背上的冷汗下来了。想当初就是在超市里吃了人家半扇猪肉都没见他这么“饱”过,这次到底……不能想了,目光转向下了车的席芮,“咦,和你们一起的韩先生呢?”
“那个啊,”金蚕不屑的撇撇红嘟嘟的小嘴,“他太不中用了。那个东西一出来就晕过去了!啧,看着比巫师那么大那么壮,连巫师一般都比不起!”看到吴筠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已经多少学会了些些人情世故的金蚕又出言安慰,“你放心,巫师很好,可是还没你好。”
吴筠嘴角抽了抽,“谢谢。”
“不用谢。我还学会了开车,以后你买了车,我来帮你开吧。”金蚕毛遂自荐。
“谢谢。”吴筠觉得好冷,想想金蚕最近在电脑上玩疯狂飞车的劲头,悄悄的把前不久刚刚升起的关于买一个小奇瑞的念头打回心底。
“金蚕开车开的确实不错,我们去时四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回来了。”那边慢慢走过来的席芮不动声色的拆了下金蚕的台。开玩笑,他现在还头晕着呢。而可怜的韩阳本来车开后没多久就醒了的,又活生生的被金蚕开的车给吓晕了过去。席芮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浅浅一笑,“以后有车给金蚕开,保管你省时又省力。”
吴筠背上的冷汗出得更厉害了,下定决心了,只要有金蚕在一日,以后就坚决不买车。
接下来席芮跟主人家寒暄了几句,然后主人家看到一边的吴筠,半带着责备半带着歉疚的道:“先生刚刚哪里去了,害我们散红包都找不着人!”一边说着一边硬往吴筠手里塞红包。
吴筠红着脸推辞,连称受之有愧,自己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帮帮忙罢了。可是到底却不过农家人的热情,终于还是不甘不愿的收下了那个烫手的红包。
坐车回到城里——这回是吴筠开的车。金蚕还想开,被席芮和吴筠联手制止了。也是这个时候,吴筠才知道,席芮受伤了。
因此,他们一路就顺便去了s大的附属医院。
席芮的伤并不严重,主要是失血,因此只要输些血就可以了。至于韩阳,更是不要紧,小小的惊吓而已——对于小小这两个字吴筠很是怀疑——护士挂了瓶葡萄糖说完了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吴筠才从席芮口里得知他们出去这大半天到底是遇上了什么。
竟然是飞降头。
吴筠大惊,泰国的降头术和中国湘西的巫蛊术可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的,可是就算这样,那也是远在国门之外,怎么会到c市这个内陆城市来?
幸好那个降头师的飞降头也才练到第一层——其实吴筠不太明白这个第一层与后面的区别,不过看多了武侠小说电视剧,也知道无论是什么层次低的总是比层次高的好对付些。
所以除了席芮在开头的时候因为轻敌受了些伤外——其实就是被吸了不少血,那个飞降头后来就被金蚕蛊吃了。
听到这里吴筠大汗,所谓的飞降头,虽然不知道,但是顾名思义也可以想象到那大概是个什么东西,居然……
吴筠突然觉得自己抱在怀里的金蚕有些烫手。
金蚕敏感的感觉到了吴筠情绪上的变化,一双黑溜溜的琉璃珠子似的眼眸抬起来带着几分锐利的看向吴筠。吴筠心头一颤,想起金蚕关于“你要xxx我就吃了你”的宣扬,努力咧开一个难看的微笑,“金蚕好厉害,待会儿我们一起去买礼物给医院里的那个梁博士送去好不好?”
金蚕嘴动了一下,淡淡的小眉毛皱起,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没过多久,韩阳就醒过来了。吴筠没有心思呆在这里做电灯泡,再则他也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安抚一下自己饱受惊吓的心理,因此在韩阳停了点滴表示一切正常后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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