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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是什么时候失去记忆的?」牧熙远原本想说「昏迷」,但这个词多少有些不妙,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司诺回想了一下,「大概九点前后吧,我当时正在房间里整理新闻剪贴本,起来倒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我面前了。」
所以,「她」和牧熙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是那种「奇异」的姿势?想到这里,司诺的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牧熙远也没瞒她,将前一天晚上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些不必要的细节略去,主要提到「她」换了套衣服,受了点伤。
「『她』昨天晚上只提到了脚上的伤,其他地方並没有提。早餐以后,你仔细检查一遍,如果有伤,儘快处理。」
「哦哦,」司诺应了,「那这脚踝上的伤,是牧教授你帮忙处理的吗?」
牧熙远点头。
「谢谢——」她将牛奶杯举起来,遮掉脸上微微的红。
其实伤口只是小事。
真正想谢的,是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试图保护她的那些努力。
刚才他说的轻轻巧巧、语气淡淡,可司诺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他四处奔波,心情焦急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就被治癒了一点。
牧熙远淡淡「嗯」了一句。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昨晚替她包扎时候,「她」轻轻落下的一吻。
猝不及防,轻盈如羽。
明明知道那人不是司诺,但他却无法将对方当成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来对待。尤其是,「她」行为言语中总透露着一种对他的亲昵,让他忍不住有些在意。
司诺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吃着麵包。
「对了,你也跟我到我家里去吧,」司诺想起来新闻剪贴本上的发现,「我找到了一些关於倪双的线索。」
牧熙远也想起了昨晚「她」说过的话,「她」说司诺如今查的是正確的方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
等吃完早餐,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刚好这时,旁边屋的房门打开,一位中年女子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挎着一个菜篮子,见到面前两人,眼睛微微一亮。
「哟,小两口和好了?」
牧熙远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顿感不妙。
「小两口」?
司诺有些不解,回头看了看牧熙远,但他侧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虽然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但她还是敏锐的看出了点窘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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