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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江然抬眸:“……这就算嫁出去了?”语气之中藏着忿忿与失望。“到底是个oga么。”江父不以为意,只是反问,“和你还是不一样的。”因为oga要嫁出去,而且你是个beta,我为你找的是个上门儿婿。你该感谢我的。这是他的言下之意。“……”江然眉心微蹙,与自己的父亲对视,难道我还真该感谢你?他的目光似乎是在质问这句话。江父面上依旧平静。江然再度沉默,继而转过头与席秉渊道:“那我们先出去等吧。”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席秉渊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江父,见他表情没有异议,于是礼貌地对他微微颔首,随后便由着江然的牵引走了出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江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江然的手依旧与他握在一起,他自然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上冰凉的温度,以及两人掌心——最初是干燥的,现在却由冷汗黏连在了一起。席秉渊犹豫了几秒,也仅仅是几秒,他微微收紧手上握着的力道:“……你还好吗?”掌心下的手仅仅也只犹豫了一瞬,便猛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席秉渊注意到江然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青白之色,他感到自己的手正被对方紧握着牵动——江然在大力带着他走。江然此刻的状态不对劲,他需要有人关照,此刻自己能做的最好的回应就是顺着他。席秉渊迅速做出了当下最正确的判断。于是他任凭对方牵引着,最终被带到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他感到自己被一阵力道推压在门上,他的背部顶着那扇门,那扇门也在江然的大力之下落了锁。门关之处扬起了一阵被带动的冷风。席秉渊垂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然的面色。他似乎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几分疲倦的表情。“她与丈夫是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江然忽而开了口,没头没尾的。席秉渊看着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两人靠得很近的原因,席秉渊能嗅到一股极其轻浅的香气,几乎淡得随时都要散尽。而他也深知眼前的人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这气味就很像江然本人,并不是洗涤剂的清香,也不是脂粉的艳香,而是单纯的从这个人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夹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苦。是唯有在这样暧昧的距离才可以闻到的气味。一如在那些极尽旖旎的夜里,江然的呼吸落在他颈窝之间时那样温软的热意。“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是最后一个了。”江然再开口时依旧没头没尾,他低着头,自顾自地说,“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即便是她,也不会有好的结局?”他静静地盯着地面上的某处。这几句话里也不带情绪,似乎就只是平淡地陈述以及发问。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暗含什么汹涌,又或者说,他已经过了那一阵会为其感到不甘、为其大动干戈冲动的年纪。
他好像是一面已经波涛汹涌过的湖,如今只余下了暴风雨过后的平静。但也正是这样极度的冷静,才意味着极度的绝望。也正是这样的状态才最令人担心。“……”席秉渊无言。他只是沉默着抬手,一手把住江然的腰,一边覆在了他的后颈,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动作很轻,关照着江然的心绪。掌下的腰身细而韧,微微地绷紧。江然忽然抬了眼,他在席秉渊的怀中仰头,视线正撞上对方一双平静的灰色眸子。两双眼睛都十足恬静,全然不似从前针锋相对的模样。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从容一点,殊不知这样强撑的坚定反而会令那一双眼更增几分破碎的风情。而alpha最喜欢这样的含着不屈的倔强。在沉默之中,席秉渊先开了口,冷静而理性:“你或许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但是江然,还有很多人有未来。”“他们的命运在等着你去改变。”他是一个只会冷静陈述事实的人。或许这种冷静会被人误以为是冷漠,但是对于江然而言,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样极度的理智,因为他本身是一个容易被感性所操控的人。他需要这样一盆会适时浇醒自己的冷水。“我先去那边等你。”席秉渊最终在江然额头上落下一吻,给他留下了一处独自冷静的空间。江然凝视席秉渊离开的方向,静默了一会儿,而后低头笑了笑:“席秉渊……”三个音节在他舌尖滚了又滚,咬出些暧昧的余音。---最终江然整理好情绪到达会议现场的时候,他几乎是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最后坐在了席秉渊的身侧。此刻他已经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在席秉渊身侧款款落座,并在俯身时盈盈地与对方低声耳语交谈了几句,丝毫不掩饰两人之间关系的亲密,也没有故作那些恶心的亲昵,是十分流畅自然的相处模式。正是这种完全的自然反而让江家的众人纷纷侧目。他们在刚刚进入望江的时候,就听到了员工之间交头接耳聊着的爆款八卦,关于江然和席秉渊之间的互动,他们从前都只以为是混淆视听的障眼法,却没有想到两人在事实上确实关系不错。而他们在意的另一个点——席秉渊竟然会参与到这样内部的会议之中,可见江父与江然对他的认可,这也与他们一开始的猜测有所出入。而席秉渊与江然两个人又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对于望江集团而言,恐怕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助力。这倒是让那个贼精的老家伙又捡了一个大便宜,不愧是老谋深算的望江集团掌门人。这就是在这样那样的目光之下,江然在整个江家面前,彻底坐实了席秉渊的名分。茉莉这日席秉渊起得很早,睁开眼时还是清晨。天光初明,窗帘没有拉开,整个房间笼罩在一整片朦胧的昏暗之中。身侧有一具正在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温热身躯。席秉渊的目光无声地落在身侧的beta身上。江然正背对着他睡觉。席秉渊发现了,江然在睡着时的姿势总是没什么安全感,他侧睡着时,瘦削的脊背会弯出一道看着便很硌手的弧度。席秉渊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随后轻手轻脚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席秉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那一处腺体在当下的状态很稳定——是托江然的福。他已经是个历经过爱恨的成年人,他对感情不迟钝,并不耻于谈爱恨,但也不会再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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